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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把戴明明放了的!
我看看常坤,又看看付宇新,越看越不懂兩個人的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個很憤怒。
一個很淡然。
常坤還是死盯著付宇新問:“你確定要我當著黎緒的面問你嗎?”
付宇新笑了一下,說:“你問。我沒做虧心事,不怕你敲門。”
常坤把目光逼過去逼過去,問:“你跟戴明明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
“在陳家塢的時候,有起碼三次,我看見你們單獨說話,捱得很近,很親密的樣子。”
“單獨說話的時候有。在村裡辦案,誰都有可能跟任何一個村民單獨說話。這很有問題嗎?你說的什麼捱得很近,我沒感覺出來。你說很親密,我承認,戴明明對我好像的確有點親密,但不能說明我的態度。你有看到我對她表示很親密嗎?”
“最後那天。就是我們下山那天。臨上山之前,戴明明附在你耳朵邊說了一句話,你不能否認吧?”
“不否認。”
“她說什麼?”
“她說她下山以後要先回家一趟,看看兒子。”
“這話有必要和你說嗎?有必要特地附到你耳朵邊悄悄說嗎?有必要嗎?”
付宇新霍然從椅子上跳起身,吼過去:“這你應該去問戴明明,而不是在這裡問我!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懷疑什麼?你懷疑我跟戴明明搞暖昧,還是懷疑我跟她合謀殺人?戴明明是你放的!不是我!”
常坤不為所動,一字一頓說:“我要查你的手機和家裡座機所有通話記錄。”
付宇新冷笑:“放手去查。”
接著付宇新馬上又補上一句,說:“常坤我告訴你,是我提醒指紋庫重新對比‘人皮命案’犯罪現場指紋的。是我!我他媽的要是跟戴明明有什麼關係,能提醒他們再去對一遍指紋嗎,能嗎?!”
瞬間僵局。
☆、再一起“人皮X案”
有人敲門,常坤的一個手下,拿著一疊傳真資料,臉色很難看地走進來說:“上海發來傳真,又有一起‘人皮X案’。”
我們都駭了一跳。
上海的案子是七天前發生的,死者男性,36歲,做軟體開發工作,單身,私身活放蕩,喜歡夜店,脾氣暴躁,智商極高,反應很快,對待工作很認真,做事情有條有理,謹慎仔細。有目擊者稱死當遇害當晚在酒吧搭上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並且帶走,之後就被發現死在自己的車裡,一刀刺穿心臟,雙眼被挖,生殖器被割,背部也被割掉一塊長方形面板。
常坤嘩啦嘩啦翻資料,問:“指紋報告怎麼說?”
“車子內外都用強酸擦洗過,除後備箱外面有一組被害人的指紋外,其他地方都套取不到指紋。”
死者情況和前面幾起都一樣。
兇手情況不一樣,她沒留下指紋。
居然沒留下指紋。
為什麼之前三起‘人皮X案’的兇手都留下指紋,這起卻沒留下?
是因為兇手不是同一個人,做事方式不同?謹慎程度不同?
還是因為這個人,有前科,指紋庫裡有案底?
我問那個拿資料進來的警~察:“目擊者有沒有描述酒吧裡那個女人的身材相貌?”
“有。說是一個身高在170左右,有點偏瘦的女人,身材很好,面板很白,長卷發,笑起來有酒窩,說話不是上海口音。那邊局裡已經做了拼圖,並且傳真了一份給我們。”他指指常坤手裡的那疊資料。
常坤的手在抖。
抖。
抖到整疊資料都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我試著把他手裡的資料拿過來看。
但他把資料抓得很緊,我連扯兩下都沒能扯動。
他臉上的表情,那麼苦痛,那麼絕望。
我一手按著他的胳膊,一手用力奪那疊資料。
最上面一張資料就是剛才說的根據酒吧目擊證人口述做的拼圖照片。
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的照片。
明眸皓齒,細彎眉,天生帶笑的唇型。
起碼有六七分像石玲。
只是頂了一頭濃密的大波浪長髮。
我用力捂住嘴,防止自己失聲尖叫。
然後閉上眼睛,很長時間說不出話。
我想,大概、也許、可能、只是湊巧長得像。這個犯罪嫌疑人,只是湊巧,剛好,長得像石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