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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時候殺死了出口出所有的□□,但沒有殺常坤,她大概只是把常坤打暈了,可常坤在她關閉入口的之前醒過來並且一路跟進來了。”
我死死地盯著付宇新,問:“那付宇新呢,他心裡最堅硬的那一份,是什麼?”
他說:“付宇新有個妹妹,在北京念大學。這是他心裡最重要的。”
我想起付宇新書房裡的照片,和抽屜裡的匯款單據。
手電筒的光越來越暗。
火把也不會持續很久的時間。
我在想要不要先找到這個墓區的照明槽把火先點上。
付宇新說:“不用找了,這個墓區照明槽裡的松脂早就被人點完了。”
“誰?”
“陳喬斌。”
陳喬斌。
陳喬斌。
果然是陳喬斌。
付宇新說:“陳喬斌是個很小心的人,他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他手裡沒有墓圖,所以只在這個墓區範圍內活動。他跟於天光和白慈根一樣,都是從這個入口進來的。水池邊的這三具石棺早就空掉了,裡面的液體巨毒。陳喬斌雖然不懂,但很小心地用動物做試驗,然後用於殺人,我真的是很服氣他的。”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兇手?”
“不。怎麼可能?我拼了命擠進專案組就是為了快點把兇手抓住,把陳家塢連環命案了結掉,我不想我們的墓穴被□□發現鬧得翻天覆地不可收拾。我比誰都想快點把兇手抓住。可是,我沒有你那麼聰明,我從一開始就猜錯了,白費了很多功夫。”
“我以為陳喬斌也是復活的雷夏人。”
“不是。”
“最後那天晚上,你是故意開槍把他打死的,對吧。”
“對。我不能讓他把這個墓的事情說出去。還有樓明江,我早發現他的目的了,我本來打算,必要的時候,對他下手的。可後來就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因為我沒給你機會。”
付宇新盯著我,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黯然地笑:“有一次樓明江跟我說,你好像跟蹤他,而且,看上去想對他不利。我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在哪裡,但小心起見,就幫他安排了一下,要麼讓他跟□□呆在一起,要麼我跟他呆在一起,再要不就是我跟你呆在一起,儘量避免你跟他都有獨處的時間。”
“什麼時候的事情?”
“在陳家塢。我感冒出院回陳家塢以後。”
☆、一場了無生趣的戲
付宇新好像怎麼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可是從陳家塢下來以後,我也不能找到機會。”
“因為常坤也在堤防你。你就沒發現,你進進出出,要去哪裡,要幹什麼,身邊總有那麼一兩個□□跟著的嗎?看上去是執行任務,實際上是在監視你。並且你總是很忙,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這些都是刻意安排的。而且,我也跟何志秦交待過,樓明江要24小時監視。我的目的是要何志秦派人保護樓明江,但我跟他說的是監視,不是保護,我不想讓何志秦懷疑什麼。”
付宇新愣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我慘慘地笑。
他問:“你從陳家塢就開始懷疑我了?”
“不。我沒有。我以為你跟蹤樓明江是因為覺得他可疑,怕他對我或者對別的人不利。下山以後,是常坤疑你,不是我。”
他笑了一下。
過了很久,才下定決心問:“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我沒懷疑過你。到現在都沒有懷疑你。我沒懷疑過你是兇手。我也沒想過你會殺我。我只是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我不懂這個。”
“我的意思是,你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我是雷夏人的?”
“從黎淑貞把我趕出家門那天開始。”
“為什麼?”
“我不懂。就是因為不懂,所以拼命去猜。我不懂她為什麼突然不再反對我管陳家塢的事,突然不反對我跟□□談戀愛了。我不懂。一點都不懂。我就亂猜啊,天馬行空地猜。一邊猜一邊想,我想到你一開始拼命擠進專案組,抓到兇手以後卻又不想管陳家塢的事了。你明明可以活捉陳喬斌的,卻當場把他擊斃。還有,那天我們在槐樹林裡碰到陳金紫玉,她的力氣那麼大,那麼大,被她卡住以後我連動一下都艱難,可你居然能夠跟她抗衡。”我笑著,淚如雨下。
他不說話。
說不出話。
或者不知道說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