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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一驚:“給我的?”
“嗯,我下山前的那天晚上,天光叔給我的,他說萬一他出什麼事,一定要把這個本子交到你手裡。”她說。
我用發顫的手,慌慌地翻看本子,裡面密密麻麻的字,還有粗畫的一些花草樣的圖案,好像還有一些意義不明的符號。
白米蘭說:“你放包裡,藏好,別給警~察發現了。天光叔說讓我交給你,沒說讓我交給警~察。我知道你不是警~察。”
我拿筆記本的手,有點抖。
☆、他懷疑石玲
我問白米蘭:“於天光為什麼會託你辦這麼重要的事?”
她的目光在本子上逗留了一會,很淡地說:“這東西很重要嗎?我不知道,我不識字,不知道里面寫的畫的是什麼。天光叔跟我算起來是差點成親戚的。我有一個姑姑,當年是許了給他做老婆的,可惜結婚前病死了,沒能做成親戚。但我爸爸待他很好,他待我家也好,跟親戚也是差不多的。我父母死得早,又沒有兄弟姐妹,這麼多年多虧天光叔照顧我。我是把他當姑父看,也想喊他姑父的,他說和我姑姑沒結婚,不能算姑父,就讓我喊叔。他讓我帶東西給你,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點頭。
她說的這些事,之前也是有聽說一點,並且起過疑心的。現在她這麼一說,我突然把這些事,跟另外一些事,聯絡了起來。
之前那個送包裹到警~察局的年輕男人說過,白米蘭的祖父,是方圓幾百裡非常有名的巫醫,能治各種病,甚至能治各種頑疾和先天性疾病。還有,他說當年陳家的大老婆給陳金紫玉下的毀容的毒,就是花重金從白米蘭的祖父手裡買下的。
白米蘭家和於天光,肯定有什麼貫通全域性的聯絡。
大概就在這個本子裡。
為什麼他會把本子留給我?
因為我是他的女兒?
我問白米蘭還有沒有其他事,她想了想,說:“我大概是要死了。你如果有空,替我給天光叔上上墳。”
我答應了。
然後她淒涼一笑,說:“沒別的事了。”
走出病房的時候,我又回頭看了她一眼。
我猜這是最後一次看見白米蘭了,雖然之前對她從沒有什麼特別好或者特別壞的感覺,但今天這一場談話,讓我心裡感覺難受。
特別難受。
送我回家的路上,何志秦問我白米蘭跟我說了些什麼。
我想了想,反問他:“我能不說嗎?”
何志秦也想了想,說:“如果跟陳家塢命案有關係,我希望你能說,算是幫我們的忙。”
“不是結案了嗎?”
何志秦苦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個事情,怎麼可能這麼草率結案。我希望你還能幫我們。”
“你信任我?”
“為什麼不信任你?不信任你還能讓你跟白米蘭單獨談話?”
“可常坤不信任我。因為石玲的緣故。他懷疑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被石玲發現,他甚至還懷疑我是不是為了滅口而對石玲下了手。我真的很想不明白,你為什麼不懷疑我。懷疑我是正常的,不懷疑我才不正常。”
何志秦把車停在路邊,抽出兩根菸,給我一根,自己點一根。
兩支菸抽完,他說:“你們下山之前那天發生那麼多事,我都不在場,也沒有親眼看見石玲到底是個什麼狀況。但是從石玲昏迷醒來以後,觀察她這麼些天所有的言語行動,我選擇相信你。”
“什麼意思?”
他看著我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說:“我、懷、疑、石、玲。”
☆、骨頭都在發抖
何志秦懷疑石玲。
懷疑石玲?
真的始料未及,以至於幾乎措手不及。
我怎麼能夠想到,他會懷疑石玲,他懷疑什麼?
何志秦說:“我說不清楚。就是感覺有點可疑。失憶的病症我以前有接觸過兩次,石玲剛醒來那天,的確像是失憶的樣子。但之後就不太像,她應該認識我們所有人,但作出來的反應,卻像是不認識,或者很模糊。問她事情,也不像是不記得,反而有點像刻意隱瞞。當然,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只是憑感覺,而且不是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
“還有誰?”
“局裡的兩個同事,特別是一個平時跟她關係要好的女警,也有這種感覺,而且她的感覺比我更強烈。”
“付宇新呢?他對這件事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