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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又一代的漢族男爺們,把一個山東娘們的詩句背的是爛熟於胸。可惜呀可惜!一旦到了生死關頭,他們中又有誰會把一個娘們的詩句當真。管他媽的是誰呢?只要我活著就行。
比武場上的兩個人,彎腰弓腿拉開了架勢。你來我往試探著對方,四周的空氣也莫名的緊長起來,人們都注視著圈子中的兩個人。
吐爾斯別克仗著一身蠻肉和過人的力量,恨不得一把抓住巴特爾狠狠地摔死在地上,但幾次機會都被巴特爾象魚兒一樣滑脫了。
巴特爾更是清楚自己的不足,決計不和吐爾斯別克來角力。他要用中國人自己的傳統的武術功底和精湛的格鬥技藝來打敗吐爾斯別克,為數千弟兄贏得活下來的機會。
性高氣傲的吐爾斯別克欺身上前,伸手抓住巴特爾的肩頭,另一隻手還未搭上肩頭,就覺得對手肩頭一沉,滑脫己手。只見巴特爾側身移步,後肘一擊成功,正中吐爾斯別克後腰。饒是吐爾斯別克皮粗肉糙,也被撞的七葷八素,踉踉蹌蹌地朝前跑了好幾步,才算穩住了腳步。
吐爾斯別克正待轉過身時,卻見巴特爾兩腿離地象箭一樣飛踹過來,吐爾斯別克被踹趴在在地上,鬧了個灰頭土臉,人群裡響起了善意的鬨笑聲。
吐爾斯別克爬起身來,一把扯下身上的跤衣扔在了地上。
吐爾斯別克象一頭牛一樣對著巴特爾衝了過來,一下扎進巴特爾的襠裡,準備用蠻力將巴特爾拱起。但是巴特爾的兩條腿象打進土地的木樁一樣紋絲不動。三拱過後,巴特爾兩腿用力夾住了吐爾斯的脖子,吐爾斯黑臉紫紅,急的兩手兩腳亂蹬亂刨,卻怎麼也動不了。巴特爾一掌下去,吐爾斯的黑條絨燈籠褲開襠了,一堆黑呼呼的東西十分乍眼的露了出來。
巴特爾兩掌用力,使勁一拍,飛身縱起,隨著掌響聲吐爾斯別克趴在一丈開外的草地上。
人群一派譁然。
吐爾斯別克一臉窘相坐在草地上,咧嘴苦笑。他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輸了?輸在哪了?
烏斯滿和看熱鬧的人們一樣,只知道吐爾斯別克輸了。輸在了哪裡?不知道!
只有頗裡諾夫看明白了一點:中國武士壓根就沒有想傷害吐爾斯別克。否則的話,烏斯滿的巴圖魯早就見胡達去了。下面的戲,只希望烏斯滿說話算話,見好就收。真正的軍人不願意去殺害這些已經放下武器的逃兵的,逃兵也是兵,對不對!
烏斯滿倒也象條真漢子,走到巴特爾的身前,象擂鼓一樣對著巴特爾的胸部一頓狂捶:“巴特爾、巴圖魯、蒙古人、哈薩克、都是英雄的一個樣。你的跟我幹!你看這些人,羊的一樣,你的堯爾搏斯(老虎)、海衣代爾(獅子)。他的,你的主人的不配!”烏斯滿的大黑手指著宛凌雲。
巴特爾說:“我是中國的蒙古人,師長是中國的漢人,你是哈薩克人還是中國人?”
烏斯滿得意的說:“我是哈薩克,中國的哈薩克。別看你們都罵我是土匪,我是中國的土匪。老子從小就是匪,我的大土匪,你的小土匪行不行?”
巴特爾說:“行!只要你是中國人就行。不管你是中國的官、還是中國的匪,我都聽你的。只希望巴圖魯說話算話,咱們都是中國人,為啥還要殺來殺去?”
烏斯滿應允巴特爾的請求,使得頗裡諾夫也長長的鬆了口氣。伊犁方面是太需要這些會說話的工具了。
死裡逃生的戰俘們卻根本不領這份情,一致公認巴特爾是叛徒。在民族觀念的取捨上,戰俘們破天荒地一致了。“非我族類、必事貳臣”。“君子固窮不食嗟來之食。”是啊!一個要飯的、尚且能因為施捨者在給其食物時沒有恭恭敬敬地把食物遞給他,因而自尊心受害而拒絕施捨者的食物,寧肯餓死也不吃撂在地上的食物。從而保持了“大漢民族”的氣節,使我泱泱大漢精神文明得以流傳至今乎?
幾千年來的“大漢民族”的氣節觀和人生價值取向上存在的矛盾衝突在這群戰俘的身上得以完全的展示。
數千年來,漢民族在和其它民族的衝突中,向來以民族來定是非;在對民族和國家的認同取捨中,更是以民族、階級為重、國家認同為輕。
很多人把中國歷史的輝煌當作是漢民族的輝煌歷史,而不是生活在中國大地上中華民族大家庭裡,各民族共同締造的輝煌歷史。從來沒有想過那是博大的中華大地上,眾多民族共同創造的文明和榮耀。中國就是中華、中華民族就是漢族、漢族就是中國。這棵奇怪的民族劣根思維之樹,千百年來已經是根深葉茂了。
他們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