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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說說,免得家裡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他爹到半夜才回來,還帶了一身的酒氣。穗穗給他爹打了洗臉水,他爹沒接穩,水灑了一身。老爺子上了火:“你孃的!做什麼事都做不好,嫁個人,孩子都沒有丈夫就死了,我想賣個房子,你娘又不讓,你他媽的一個掃把星!你一個拖著這個房子,你知不知道,你哥還靠這個房子娶媳婦,你就那麼自私啊?”一邊罵一邊把地下的鐵盆踢得刺耳的響。大偉怕爹打人,忙過去護住穗穗,他娘聽到動靜也出來了。老兩口了,她才不怕穗穗爹動手!毫不客氣的回敬道:“你有完沒完!為了兒子還是為了你自己,你心裡有數!”
穗穗爹冷笑著,說:“我把兒子女兒拉扯大,你們就為了這房子,親爹親丈夫都不要了?”
這話說得穗穗娘涼了半截身子:“姓向的,你真不是個東西,你養的?你除了遊手好閒你還養兒子?你回老家問問,看看有誰相信你的鬼話!”穗穗爹知道剛才的話不能說出口,他索性承認了:“我賣房子就算是為了我自己,那也為你們想過了,房子賣了,大偉娶上媳婦了,穗穗跟我們回鄉下一起住,這樣不好嗎?”
穗穗躲在哥的身後——爹爹陌生了。以前爹爹在別人面前耍流氓,她是特別崇拜,慶幸自己有個威風的老爹,現在她才知道,那些人的感覺,沒有半點崇拜,只有憎恨。她看見娘不說話,眼裡佈滿了絕望紅絲,哥哥擋在他面前安全卻無力。
她爹發覺氣氛異常的冷酷,老婆吵不過,也沒撒潑了,有些無趣,就進去睡了。
孃兒三靜坐了一會兒,穗穗開口打破了沉默:“賣了吧,該給哥找個媳婦了。”穗穗娘說:“大偉你的意思呢?”大偉說:“不行,那是妹的救命錢,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動。”穗穗娘說:“我也知道啊。”
誰也沒接話,夜深了,院子裡的狗都不叫了。
穗穗娘安排兄妹倆去睡覺,穗穗說:“娘,你就別忙活了,都這麼大的人了。”穗穗娘說:“再大也是孃的心頭肉!”道了晚安,穗穗就去睡了。
清早起來的時候,穗穗發現娘已經坐在沙發上了,她問:“娘,昨天晚上睡了沒?”她娘說:“沒,在想房子的事。”穗穗勸娘去休息,她娘說:“睡不著,都怨你爹。等他醒了我再跟他說說。”穗穗點點頭,她娘又說了:“穗兒啊,要是把房子賣了,你怨娘嗎?”穗穗說:“爹孃做什麼都是為了兒女好,怎麼會怨你們呢?”穗穗娘摟著穗穗哭了:“我苦命的穗穗哦,娘怎麼捨得?”
這會兒,他爹也醒了,看見她母女倆大清早就在那裡哭,心裡極不舒服,說:“哭什麼哭?又不是賣女兒。”
穗穗娘擦了眼淚,對穗穗爹說:“你一定要賣房子是不?”
穗穗爹粗了脖子吼道:“是!”
穗穗娘問:“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為了讓大家看看誰是當家的!”穗穗爹知道老婆要鬆口了,一臉的得意。
穗穗娘面帶憔悴說:“就順了你,吃過早飯再走吧。”
這餐早飯,穗穗爹吃得舒服極了,心情一好自然免不了飲點小酒。正暢快時,忽然發覺餐桌上少了個人:“穗穗,你娘呢?”穗穗不敢看他爹,,小聲說:“剛才出門了,叫我們吃飯不要等她。”他爹聽到這話又來氣了,一拍桌子,扯著嗓子喊道:“誰等她了?我要房產證!”
這一幕被剛回來的穗穗娘撞見了,她也不吵,一字一頓地說:“我會給你的!”說著進房裡,還把房門反鎖了,穗穗爹聽見裡面翻箱倒櫃的聲音,額頭上滲出了密密的毛毛汗,生怕她把那玩意兒弄丟了。一雙兒女也坐立不安,平日裡能幹潑辣的娘怎麼會妥協呢?今天娘說話的聲音幽幽的,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穗穗娘出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本紅色本子。穗穗爹的心都要擠到嗓子眼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房產證了!他迫不及待地湊過去,兩隻爪子對準房產證抓了過去。他老婆的巴掌毫不客氣打了過來:“你拿幹什麼?你個不識字的,手縮回去?”兄妹倆鬆了口氣——這才是他們潑辣可愛的娘!
穗穗娘把穗穗叫到跟前說:“穗兒啊,娘對不起你,娘知道你聽話,你跟爹去,把房子賣了啊?!”說著,眼淚簌簌地往下掉,穗穗和大偉心裡都不好受,對穗穗來說,娘和哥哥就是她的寄託,只要他們高興,什麼事情,她都能做。穗穗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輕輕地說:“知道了。”她娘把房產證交到女兒手上,穗穗爹瞪大眼睛,他知道自己不能用,摸兩把總可以吧?剛要發作,穗穗娘從懷裡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