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訪不如上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過著般侮辱,他永遠忘不了爹哭的樣子,爹只有打他後才會哭,因為這樣他一直很瞧不起爹,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可爹的眼淚卻像自來水,開了龍頭半天關不了。
現在他明白了。
男人的淚,若非為了自己最愛的人,怎能流得般暢?
他突然瘋了般,摘下牆上掛著的扁擔,狠狠的向那些嘲笑者掃去,一如當初瘋了的爹。
冷靜下來,黃博卻迷惘了。
現在怎麼辦?黃博真想像在廣州時那樣一走了之,可是何去何從?更何況妻子屍骨未寒,上有肝腸寸斷的老人,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子,他雖有些懦弱但他也是個男人,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情他做不出。
黃博突然記起了老田家請的那個道師,那道師還是有些本事,還能將病人治癒——或許他能幫到忙。
俗話說的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這草蠱婆的傳聞,張道師早有耳染——說是小媳婦懷孕,體力衰弱反被那蠱蟲反噬,據說蠱蟲還是隻老鼠。那張道師也是見過些世面的人,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沒見過。但是這件事情他就沒弄明白,這蠱毒已是少見,至於這蠱蟲是老鼠更是稀奇。他雖是很願意去探個水落石出,但更畏懼傳說,因此得知黃博的來歷後,道師故意問道:“你也是在鄉里長大的,不知道草蠱婆的厲害嗎?”
黃博有些惱怒:“你都沒看,怎麼知道我婆娘是草蠱婆?”
張道師辯道:“事情都傳飛了,還有什麼好爭的?”
黃博說:“我還以為你是有些修為的人,沒想到你也信那些山雀的碎言碎語。”
張道師也不生氣,說:“老弟,我也要養家餬口,我幫了你,有個三長兩短,誰來幫我照顧老小呢?”
黃博無言以對,說實話,他雖是隨遇而安的人,卻也有些思想,既然穗穗是被傳了謠言,那春兒呢?會不會也是有人傳了謠言?但是他自己很快就把這個想法推翻了:不對啊,不是蠱蟲都被發現了嗎?難道春兒真的是草蠱婆?想到他和一個肚子裡有老鼠的婦人睡了將近一年,雞皮疙瘩聳了一地。
他趕緊止住了自己:不管春兒是不是草蠱婆,好歹沒有害過他,眼下最終的還是讓她入土為安吧。
他想到了穗穗娘——不,不行——不能再去麻煩她老人家了,黃博對自己說:只要我還是個男人,就會擔起這份責任。
回到家裡,他問老頭子有什麼打算?老頭子的淚又湧上來:“春兒嫁給你了,就是你的人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黃博不爽:人死了就說是我的,活著的時候怎麼不給我!?
他也不吵鬧,白髮人送黑髮人已經很讓老頭子傷心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葬了春兒。
他獨自抗了鋤頭,為妻子挖了墳;買不到棺材,黃博就用被子小心裹了起來,連夜埋了。
沒有掙扎,沒有逃避,幹完這一切,黃博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黃博點了根菸,在春兒墳前想了心事:
不是說他對春兒沒有感情,只是他壓抑了太久,這些日子裡他整天小心翼翼的,怕春兒不高興動了胎氣,怕他們家老頭子又挑了不是沒完沒了的訓斥,還害怕穗穗。現在好了,壓在他頭上的三座大山終於塌了一座。
他知道這樣想很對不起春兒,但是捫心自問,春兒父女倆給了他家庭的穩定,卻沒有給他家庭的溫暖,起初對春兒的喜愛已被張福的折磨和她的眼淚與而慢慢湮沒了;或許他從未喜歡過這個女人;只是因為對他家產的垂涎;而放大了他對她的喜愛。
至於穗穗,黃博又點了支菸,他是真的心疼這個女人,也說不出理由,就是覺得她好,她的一顰一笑,她的舉手投足,更重要的是,在她身上,他能找回屬於男人的尊嚴與榮耀。“她現在怎麼樣了?有些日子沒見了,是不是該去看看了。”黃博鎖眉暗愁,把菸頭扎進鬆軟土堆裡,滅了火。
回去的路上,眼前不斷浮現出穗穗娘逼問的情景,又好氣又好笑,現在真應了那句話,“是上天要我黃博有如此豔福啊”。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二十五章 策劃
自春兒死後,張福一下子衰老了十幾歲。以前黃博總認為他和春兒都只是這老頑固用來延續香火的,經歷了這般波折他才恍然大悟:張福是極心疼女兒,只不過,沒有兒子使身為獨子的他多多少少難以釋懷。
黃博想通這一點,突然為自己悲哀,我也是黃家的獨子,怎麼就不能給黃家留後呢?
他暗暗下了決心:“不管事為了自己的幸福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