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訪不如上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而最真實想法總是在事情過後才會被暴露。比起難過,穗穗更多的是如釋重負,她問自己:“這不是我最想要的孩子嗎?為什麼會那麼冷靜?”
石碑上的《佛說三世因果經》句句刻骨銘心。回憶起那日曖昧的松花雨,穗穗想:也許,這是命中註定的,只是當時,佛祖不忍心說而已。
淚水不經意間淌了下來。是因為孩子,還是因為自己?
穗穗孃的餘光瞟到穗穗的兩行清淚,心疼如刀割,說:“穗啊,沒什麼大不了的,女人的第一胎總會遇點波折的,你還年輕,養好了身子還有希望。”
穗穗把頭微微偏遠了。
她孃親恨恨地摔門而去,罵了黃博:“你看你造的什麼孽!自己的老婆都保不住,若是穗穗沒了,你是不是高興著打下個姑娘的主意?孩子!孩子!好不容易懷上了卻遇上這樣的醜事!黃博,你摸摸自己的胸口,你對得起穗穗嗎?”
穗穗聽了孃親的叫罵,心中更是難過:“黃博想要孩子,比我都還想!不是他的錯,是上天不給我幸福!是上天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每次幸福總是結束的那麼快?”
門外安靜片刻,卻是大偉開了口:“何苦呢?他也是不想的。那些人的狡猾豈是我們能應付的?”
穗穗嘴角浮了一絲苦笑,哥哥啊,總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為了我的幸福,佔去了娘太多的關愛,從今天起,所以的事都先放了吧,為了哥哥,哥哥的幸福。
褪去苦澀,穗穗的笑還是那麼甜。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五十一章 不乾淨的東西
就是知道黃博欠了那麼大的債,穗穗娘也不曾說過重話,方才也是氣在頭上,才罵得有些不堪入耳。見兒子搭了臺階,她便順勢下了,緩了口氣說:“她現在很虛弱,你進去陪陪她吧。”
黃博推開門,迎上了穗穗恬靜的笑容,他知道,穗穗已經原諒他了,已經原諒了。這個受傷最深的女子就那麼輕易原諒了罪不可赦的他。黃博再也忍不住了,沒有多餘的言語能夠訴說他的心疼與悔恨,哭聲撕心裂肺。
穗穗娘不明白了:原先在鄉里,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卻是安安穩穩,如今怎麼日子過好,怎麼惡事接二連三呢?莫不是犯了什麼衝,得罪了那方的神靈?還是得請個先生解解迷!
這天,穗穗家的兩間店子都沒開張,好事者問了,穗穗娘卻是笑笑,讓來者琢磨不透。這種事情,怎好聲張?
穗穗娘想好了:拜佛?那是漢人喜歡的,我們苗人不興這個,不然,穗穗怎麼會落了這樣的結果?看道師?只是這遠遠近近的道師,說了誰怎般的厲害,也是左右鄰居傳來傳去的,終不是自己親眼目睹,如此算來,還是當日為小田解符的張道師最為妥帖,只是須小心些,不要暴露了許多,免得人多嘴雜,惹上口舌是非。
十幾裡的路,穗穗娘趕得急,到了張道師家門口卻是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張道師正在家中睡午覺,接待她是張道師的婆娘——一個矮小,黑瘦,面無表情的兇婆娘,給她送了水:“等會兒,張田福還在睡著。”
穗穗娘心裡正盤算著該怎麼開口,目光卻不經意飄到張道師十來歲的兒子身上,他是個痴呆兒,目光死板,鼻涕掛得老長,涎水打溼了下巴周圍的一圈藍布衣服,又不知道沾上了什麼,竟是黝黑光亮。
穗穗娘忐忑不安:都說苗鄉精通巫術的奇異之人後代不興,張道師有這個兒子,莫不是說明他巫術精湛!只是攤上這樣的詛咒換了自己的神奇,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須臾,張道師已穿戴整齊站在他面前,穗穗娘免不了跟他寒暄一番——“打攪你了!”張道師說:“沒,也是該起來了,田裡還有事要忙。”
穗穗娘說:“最近家裡有些事情不大順心,您幫忙看看。”
張道師皺了眉頭,將她細細打量一番,穗穗娘怕他看走了眼,補充道:“原先我們在寨子裡過的好好的,如今搬了縣裡,禍事卻是接二連三,您說,這是怎麼個道理?”
三言兩語,張道師就猜到了她的來歷:這不是前面那個寨子的向家婆娘?聽說他家是受不了被人罵了寨,舉家搬到了縣裡,說來也巧,娶了他們家那個寡婦女兒的卻是張家的過門女婿。那個男人,真個是不怕邪,前妻是正兒八經的草蠱婆,出事的時候,還來找過我的。
如今她來求我,也不說出個事端,讓我怎麼開口呢?張道師揣測:這事問不得,看她狡猾端端的,若是說錯了話,還怕她反咬一口,說我打了道師的幌子虛哄了別人,前些年的辛苦不是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