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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要管他。
在剛從鍾志成那裡跑出來的時候,舒遊意是感激宋浮雲的,他爸都知道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他也不是沒心沒肺的人,甚至還想著當面道謝,但沒想到從公安局出來他爸就說打算讓宋浮雲住家裡來,以後替自己管著他,別再讓他出去瞎混。
他很想跟他爸說,其實他並不是真的喜歡出去瞎混,他只是單純地討厭回這個家。
阮雁在他母親去世的第二年住了進來,在那之前他一直以為他爸表現出來的深情是真的,舒文揚在他母親的葬禮上哭得說不出話,可原來不到一年就能心安理得地娶另一個女人,跟另一個女人生孩子。
七歲的他坐在臺下看著舒文揚和阮雁在臺上交換對戒,互相親吻對方,又看著阮雁挽著舒文揚笑語宴宴地一桌一桌去敬酒,聽著滿座賓客的恭賀新禧,他想起的是母親在醫院病床上逐漸冷卻的身體,還有墓碑上那張微微側臉微笑的照片。
他冷漠地看著這一切,而後開始幼稚地用言語和行動來表達自己對繼母的不滿,對父親另娶新歡的厭惡,但很快他就發現這樣做一點用都沒,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對錯,只有利益,他慢慢明白了舒文揚和阮雁的婚姻是一場利益的交換,為的是兩家公司更好的發展,並沒有真感情,所以無論他怎麼做,阮雁都不會離開這個家,而他的父親也不會放棄這樁婚姻。
之後的日子,他繼續冷眼看著一切,看阮雁和舒文揚吵架,看舒文揚開始夜不歸宿,看天盛總部被搬去海市,舒文揚一走了之,把他丟給這個被逼瘋的女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一點不想回家,他想,他媽媽不在了,他爸爸也許是不想要他了,又或者是這個男人從沒考慮過如何做好一個父親,他的繼母恨不得用最惡毒的字眼罵他,這個家恍如一潭死水,已經沒有任何事能激起他心裡的波瀾。
當男生叛逆的青春期到來時,他似乎更加厭倦這個家裡的一切,和同齡人一樣想要尋求屬於這個年紀的放肆與激情。
漸漸地,他發現和他爸對著幹可以找到一些樂趣。
他爸讓他好好學習,他偏要逃課;他爸不許他跟那些喜歡玩樂的朋友湊一起,他偏要溜出去玩得盡興;他爸讓他跟繼母和弟弟和平相處,這點不用他做,他繼母和弟弟看他也不可能順眼,而他則繼續跟他們吵架就行了。
每次舒文揚在電話裡罵他或是專門回一趟家來教育他的時候,他在心裡不屑,想著要怎麼做得更過火,卻又在舒文揚掛了電話或離開後突然間索然無味。
到了現在,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也許是真的想氣舒文揚,就如同當年舒文揚另娶新歡把他氣得一個月沒好好吃飯一樣,也許他又只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孩,想讓自己的父親多關注自己。
對於舒文揚把宋浮雲帶回家這件事,他第一反應自然是反感的,當爸的自己不管,塞一個比他大三歲的學生過來管他也真是好笑。
再說,他爸憑什麼讓人管他?他母親當年就和這個家格格不入,如今他在這個家也是多餘的,他變成什麼樣應該也不重要吧?
因而在舒遊意心裡,宋浮雲已經被他劃為了跟他爸在同一戰線的人,就是來處處妨礙他的,跟他爸一樣討厭,但宋浮雲對他有救命之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