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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霜地盯著她。
天盛這樣的大財團供養下的豪門畢竟是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宋浮雲不得不承認舒遊意的氣質和那幾個跟他在會所玩的同伴很不一樣,雖然少不了囂張叛逆,但行為舉止還是會不經意流露出從小家教良好的得體,就比如他前面從樓上走下來這幾步,沒人跟他勾肩搭背,腰背就自然挺直,走路時也沒有因趿拉著拖鞋而發出刺耳的踢踢踏踏聲,此時盯著朊雁的樣子有幾分居高臨下的冷傲,抿著唇沉默不語。
莊蔚打了聲招呼,又輕聲對宋浮雲說“有事打電話”,就自己開啟門走了。
這下沒了熟悉的人,宋浮雲覺得更尷尬了,只能裝作自己不存在,站得遠遠的。
舒遊意似乎又不想下樓了,轉身走回去關上了房間門,阮雁則繼續牽著舒昀芮上樓。
舒文揚說得匆忙,舒家還沒做好多一個人住家裡的準備,這會兒舒文揚走了,家裡做主的便只有阮雁了,管家追上前問:“夫人,我把宋少爺安排在二樓住?您覺得可以的話,我現在讓人去打掃。”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阮雁心情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壓抑著怒氣,管家的話像是觸及了她宣洩的開關,她深深喘了兩口氣,臉色驟然又冷了三分,那口憋悶著的氣終於找到了洩口,她忽然大聲說道:“這房子是舒家買的,可他舒文揚一個月回來幾天?啊?他有把我當他的家裡人嗎?他帶什麼阿貓阿狗回來有問過我的意思嗎?他回家一趟有問過我過得怎麼樣嗎?”說著她指了指宋浮雲,對管家道:“他帶回來的人讓他自己看著辦,他不當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也別來問我的意思。”
阮雁無疑是個美人,但現在卻因極度的憤怒與激動而顯得面目猙獰起來,牽著舒昀芮的手不斷收緊,她自己卻還沒察覺,舒昀芮痛得叫了起來:“媽媽!啊!痛!媽媽!”
宋浮雲一天一夜沒怎麼休息,頭有點疼,別墅裡迴盪著舒昀芮的叫聲,他頭更疼了,已經開始後悔答應舒文揚住進舒家。
這舒家內部明顯就是一筆爛賬。
管家也不敢再說什麼了,沉默地退開。
阮雁拽著舒昀芮往樓上走,罵道:“叫什麼叫!就知道玩,明天再給我這樣,你滾去海市找舒文揚,別待在這個家裡了!”
本來就被嚇到了的舒昀芮更委屈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二樓一扇房間門被人猛地推開,聽聲音就能感受到忍無可忍的怒意,舒遊意冷聲道:“吵死了!”
宋浮雲感覺這情況更不妙了,大戰一觸即發。
果不其然,下一秒阮雁就拽著舒昀芮幾步走到房間門口,看著舒遊意的眼神不像在看一個自己的晚輩,倒是像在看仇人,哼笑一聲:“嫌吵你就找你爸去,別在我面前耍威風。”
看樣子這兩個人日常就是這種相處方式,舒遊意也笑了一聲,回道:“這是我家,我爸跟我媽結婚的時候就住在這兒,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走?你們阮家房子多的是,你要是待不下去你自己走,別賴在我家不走還整天發瘋。”
阮雁徹底被激怒了,氣得全身都在發抖,緩了好半天才用嘲諷的語氣說道:“當年多少人羨慕你媽,各方面條件都一般,卻能被舒文揚看上嫁入豪門,可那又怎麼樣,還不是沒這福氣享受!我走了可以回阮家,倒是你,離開這個家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舒遊意眼神冰冷,死死地捏著拳頭,衝她喊道:“你他媽閉嘴!”
“我憑什麼閉嘴?”阮雁越發激動起來,又轉頭看向管家,說道,“舒文揚一走了之,把這個家丟給我,又讓我守著家,又讓我給他帶孩子,你去問他,我阮雁是他請回家的保姆嗎?我們阮家是哪裡配不上他舒家了?他這麼多年給我打過幾個電話,說過幾句關心的話?他是當我跟他前妻一樣已經死了嗎?!”
舒遊意咬著牙說:“你也別在我面前訴苦,你是管過我還是管過這個家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