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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臣揚高了眉,斜睨著好友的臉孔。“你好像有滿腹委屈要說的樣子。”端木揚擺出我心坦蕩的笑臉。
鳴臣聳聳肩:“有必要把我扯進來嗎?”
“你可以拒絕啊廠端木以手肘頂頂他的手臂說,”你是那種會輕易被人牽著鼻子跑的人嗎?哈!哪怕是我都沒有這個能耐,要不是你心裡頭也對這提案有點興致,我才不信你會讓我拖你下水。“
鳴臣注視著手上那根漸漸燒短的煙,思索著。
的確,在方才的場合中,要拒絕並非不可能。可是自己卻沒有那麼做……要問最大的原因,或許錯在“她”那雙眼睛。
她叫做……嶽冶恬是吧。
“總之我拒絕接受你把責任轉嫁到我身上就是了。”端木狡猾地笑著。
“責任?”他苦笑,“現在該談的責任,應該是你刁難自己手下廚師有何用意與意圖吧?”鳴臣再次看了一下腕錶,“光是要她搬到我家住這一點,我就無法理解你在想什麼。”
“喲,這種時代居然有人會介意‘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嗎?你活在哪一個朝代啊?都二OO一年了。”
“別移轉我話題的焦點,我爭論的並非她的貞操問題。”
“那——還有什麼好討論的?”端木揚高一邊的唇角,“她本來住在俱樂部提供的宿舍,現在她前途未卜,也不能讓她從我這兒到你家去煮飯,我可沒大方到支付那些不屬於俱樂部的人住宿費。因此,同情她在T市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去,你善心地建議她住在你那又寬敞又美麗的樓房,不是相當地有正義感與紳士具備的行為嗎?!”
“要不是有人越俎代庖地幫我下決定,我既無意強裝正義之師,也對當個紳士沒有多大興趣。”
“不當紳士,那是要當禽獸嘍?”
以“話題怎麼會扯那麼遠”的冷漠眼神瞪了端木揚後,鳴臣以低沉穩重,卻隱含警告的口吻說:“你愛遊戲人生本來與我無關,但你要是想‘遊戲’我的人生,最好再想想。硬要把她推過來,愚蠢地挑釁她接受你‘一時興起的點子’,這些你不要以為我會一路奉陪到底。只要她影響到我日常的生活,我隨時都會請她離開。”
端木揚吹聲口哨,微微偏過頭朝他身後說:“聽到沒有?嶽主廚。”
鳴臣一揚眉,以為這是端木流派的惡作劇,想嚇唬他。
語氣俏皮,可是端木臉上沒有笑意:“這個挑戰還有臨時喊停的可能,假如你不能做到‘毫不影響’我們親愛的股東,紫先生的日常生活作息的話,你可就要抱憾地與我們大夥兒說拜拜了。”
鳴臣蹙眉回頭。
嶽冶恬一手拎著簡單的行囊;神情嚴肅地從門口走向他們。
望著她,內心掀起不熟悉的騷動……就是這股無法捉摸的騷動,從剛剛直到現在都深深地困擾著他。
和先前在餐廳中不同的裝扮,卸下那身潔白的廚師制服後,她以儉樸的緊身白T恤與一條半白淺藍牛仔褲出現,不施胭脂的小臉蛋,簡單束在腦後的純黑長髮,更加凸顯她乾淨的少女氣息。
看在鳴臣的眼中,她似乎不滿十八歲,可是端木揚再怎麼大膽,也不可能僱用一個十八歲以下的小女孩擔任主廚,只能說她未免太養生有道了。
不。鳴臣推翻了自己內心的推論。
讓她顯得年輕的並非那柔嫩細緻的肌膚,或是纖細的雪頸、小巧玲瓏的身段。真正令她那一股不染塵世的天真氣質,加倍突出的是——那雙太過直率坦白的眼瞳,黑白分明的眼裡,彷彿不容許任何灰色地帶的頑固。
好像……像是……在哪兒曾經見過呢?這份頑固的色彩,似曾相識,如此熟悉,卻又因為歲月流逝而淡去。
鳴臣嘆息著,看樣子他是尋找到一點點答案了。
“我會努力不干擾你的生活,紫先生,未來的一個月,請多多指教了。”伸出手,她臉上寫著越挫越勇的神采。
遲疑地,鳴臣握住她的小手。掌心比想像來得租糙許多,說明她是如何地努力,在這個領域內企圖掌握住每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比起一雙養尊處優的雙手,這一隻明明比自己小上許多,卻有著不輸給男性意志的小手,更能觸動他枯槁已久的心。
“也請你多多指教。”淡淡地說,鳴臣握了握手,放開。
情勢已是騎虎難下,鳴臣知道不管怎麼勸說或是試圖反抗,自己沒有婉拒這次命運丟在自己眼前的試煉的餘地。
只希望一個月後,不論結果如何,嶽冶恬都不會因他而受傷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