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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精打細算的算盤了。雖然表面上自己得要損失一位廚師,但實際上這筆生意還是穩賺不賠的。因為如果這次的計劃成功,鳴臣與嶽冶恬都欠自己一個人情。
未來他想開第二家美食俱樂部的話,到時候就可以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呵呵,“助人為快樂之本”這句話,在他的字典中已經被改成“助人乃賺錢之本”。
起初,鳴臣以為這是場玩笑。
他確定自己不會弄錯請帖上的日期與時間,可是當他走到美食俱樂部的門口時,就察覺到整體氣氛怪異而不尋常。畢竟,依照好友的個性,舉行盛大的開幕酒會,怎麼可能不是眾賓雲集的場面,然而停車場內空蕩蕩的,門口甚至見不到半個人影,裡面更是漆黑一片。
掉頭離去?都花時間來了,就看看他要搞什麼花樣吧。
鳴臣推開了美食俱樂部的門口
“歡迎光臨。感謝您來參加本次的開幕酒會,請往這邊走。”身著美麗黑色制服的領位小姐,一見到他就說。
看樣子是自己誤會了端木揚,可是也得怪他總是開惡劣的玩笑。
他跟隨著領位小姐一路走上三樓。其間,他注 意到整間餐廳宛如空無一人似的,一點人聲都沒 有,況且連宴會的主辦人——端木也不知道躲哪裡 去了。到底他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就在這兒,請您在這兒稍候。”
莫名其妙地被帶到三樓視野最佳的包廂。這兒 就是設計給賓客們,品嚐主廚在面前為他們料理的 獨特包廂。從落地窗往外望,由於地點適宜,能看 到車水馬龍的夜景,卻又不會被外界阻擋任何視 野,說浪漫也挺浪漫的。
只可惜,鳴臣絲毫沒有欣賞風景的心情。
他品嚐著運上來的香檳,望著這間只有他一個人的包廂,等待著……為什麼他要在這兒耗費時 間,連等待什麼都不知道?放下喝了一口的香檳杯,鳴臣正打算起身告辭,包廂的門就被開啟了。
一身雪白的冶恬翩然走人,她的服裝說是廚師的制服也不太像——相當女性化的柔軟緊身布料,將她那玲瓏曲線全都凸顯了出來,而底下的每一寸鳴臣不但熟知,而且不只一次以唇舌愛撫過……
“你——這是怎麼回事?”他疑惑地蹙眉。就算隔了一個月,她還是能輕易地挑動他的情緒。
“歡迎光臨美食俱樂部,我是今日的擔當廚師,特別為您一人做料理。希望您能滿意。對了,本包廂的特色是無法點餐,全部的菜色都由我決定,您沒有意見吧?如果您有什麼特別不想吃的,也請告訴我。”柔柔的嗓音,宛如在對陌生人說話般,她嬌俏地一笑。
“這是端木揚的新把戲?連你也有分嗎?”這樣大費周章地作弄他,為了什麼?
“我不太明白您在說什麼,既然來到美食俱樂部,當然就是要享用一流的餐點。那麼我要開始了,請坐下吧!”
她熟練地點燃爐火,以利落而幾乎像是一種藝術的刀法,快速地切著洋蔥、大蒜等等配料,不一會兒便在鳴臣面前有如變化魔術般地做著第一道料理。
見她全心全意投入的模樣,鳴臣也沉默地回到原位。
坦白說,這些日子來,他不斷反覆地思量,自己是否真的錯了?逼冶恬作那樣的選擇並不公平,出於私心,他想獨佔她的全部,他只是很單純地認定,料理在家裡與在這裡,並無不同。做菜給陌生人吃,與做菜給他吃,當然後者比較能給她滿足感吧?
可是……這些只是他自私的想法。
在什麼地方做菜與做給誰吃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並沒有把這份職業當成是工作。否則他不會要冶恬做如此的犧牲。對他而言待在廚房的妻子,與身為主廚的妻子,看來大同小異,其實差別很大。他的要求剝奪了冶恬工作上的成就,只是一味地以自己的角度來看事情。
瞧,此刻的她,正閃爍著無比美麗的光輝,比任何一個時刻都要美麗,每一滴汗水、每一個動作,都是為了呈現最完美的料理,給為了她而前來的客人們品嚐。這樣美麗的她,他竟要把她鎖起來,據為已有。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愛就是如此的自私、佔有?
是這樣嗎?同理,冶恬也有獨佔他的權利,冶恬也可以要求他,辭去工作留在家中嘍?
太荒謬了,這兩者怎麼可能並提,我怎麼可能放下建築設計的工作——
所以他還有什麼資格說冶恬自私?他要冶恬犧牲的,卻不肯自己犧牲的,都是工作啊。難道,他從不把冶恬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