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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是有身份的人,要麼不玩,要玩就玩大點。皇上的貢品?除了我老爹,我天不怕地不怕,還會怕什麼狗屁皇帝?”
第八卷 長風笑我 第十六章 原銀奉還
這樣的場景似乎很熟悉吧……
鷹刀揹負雙手躲在一座空閒的閣樓上望著樓下的人群,突然有一種躍出塵世俯看眾生的感覺。
今天是他成親的大好日子,本該是非常忙碌的一天,然而,實際上整個溫府最空閒的人卻是他!在今天,溫府每個人都很忙,甚至連負責洗馬桶的雜役都被暫調到廚房幫忙洗菜,而作為主角的新郎官反而找不到任何事幹。
成親,原本是自己個人的私事,如今看起來,似乎與任何人都有關,卻偏偏與自己無關的樣子,想想還真是有些可笑呢。
不期然地,他突然回想起昔日在岳陽樓與蒙綵衣“成親”時的情景。雖然那時不過是在演戲,但當時自己的感覺反而沒有此刻這般空虛和寂寞。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般寂寞呢?
是自己不愛淡月和溫婉兒嗎?當然不是,自己可以很肯定地知道是愛著她們的,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愛著,但是……在這一刻,自己真的感到一種深深的、無法排遣的寂寞。
身後的樓梯輕輕傳來一陣腳步聲,穩定而輕靈。用不著回頭,也知道這把腳步聲是屬於楊四的。
楊四走到鷹刀的身旁,與他並肩而立,默默地看著樓下,並沒有說話。
鷹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表情這麼嚴肅?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楊四笑道:“奇怪的是你才對吧!我從你臉上只看到四個字--鬱鬱寡歡。你是究竟娶老婆還是死老婆?”
鷹刀搖了搖頭,臉上綻出一個艱澀的笑容。
楊四抬起頭來,望向蒼穹,眼神悠遠而鋒利。他悠悠嘆了口氣,道:“你知道嗎?今天,將會是我們二人一生中最值得紀念的日子。因為過了今天,我們將不再是一文不名、無權無勢的人。如果說天下是一場賭局,那麼我們今天就等於已拿到了參與賭局的籌碼。”
鷹刀嘿嘿冷笑一聲,道:“可在我的感覺中,我像妓女更多過像賭客!因為我們參與這場賭局的籌碼是用我的賣身錢換來的。”
楊四乾笑一聲,譏刺道:“你這是在責怪我嗎?你別忘了,這可是你自己的選擇。”
鷹刀搖頭道:“我沒有怪你,我怪的是我自己。明知自己正在做一件可怕的事,卻無法停止。這樣的感覺很不好受。”
楊四專注地看著鷹刀,低聲道:“你知道為什麼這世間好人的命總是不長久,壞人卻能像個烏龜一樣活過千年?因為好人有一樣東西可以致其死命!”
鷹刀奇道:“什麼東西?”
楊四苦澀道:“良心。好人在做某一件事時總是受良心制約,難免會縛手縛腳,而壞人卻沒有這樣或那樣的顧忌,一味只顧著自己的利益行事。所以當一個好人和一個壞人在遇到同樣的危險時,好人往往會因顧慮太多而猶豫,壞人卻能做到心無雜念專心一意,誰可以生存到最後自然不言自明。”
鷹刀細細體味著這番話,明知楊四所言純屬歪理,卻偏偏找不到反駁的漏洞,不由沮喪道:“依你這麼說,豈非好人做不得?”
楊四不禁笑著反問一句:“難道你到現在還認為這世間還有什麼純粹的好人嗎?”
鷹刀猶豫了一下,道:“應該……應該有吧。”他本來想說自己是個好人,可後來一想,覺得自己的某些言行實在和“好人”二字扯不上什麼干係,便不敢將自己推出。
楊四道:“一個人,不可能一生無錯,也不可能一生行惡,總是行走在善惡之間。評論一個人的好與壞,只能將其一生的行為綜合,再由後人來評說,僅僅針對某一件事或某一時期的對與錯,都是不能公正地對一個人的善惡進行蓋棺定論的。有一首詩,‘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鷹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你跟我講什麼詩不詩的,不是擺明欺負我沒有學問?”
楊四笑著解釋道:“這四句詩是白居易《放言》的後半闕,說的是周公和王莽兩人。昔日周成王以垂髫之齡繼位,王叔姬旦,也就是周公輔佐攝政,管叔、蔡叔等人便四處散佈流言,說周公要害周成王。周公恐懼,就避於東。後來成王發現流言是假的,迎回周公,最終平定了管叔、蔡叔等人的叛亂;而王莽,是漢元帝皇后侄,他在謀朝篡位的過程中,為了收攬人心,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