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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就行,你寫材料吧,李科長在等著呢,不要因為我耽誤了正事。”
鍾菇還想堅持,陳子輕握住她的手,緊了緊:“辛苦你了。”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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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去了醫院,醫生給他檢查傷處,發現傷口癒合的速度驚人。
場面一度十分微妙。
醫生如夢初醒,他湊近陳子輕,磕巴道:“師傅,你,你是不是有什麼奇遇?”
陳子輕的臉上只有迷茫。
醫生跟他你看我我看你,從醫學的角度給他講他的傷勢恢復之快是多麼不合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陳子輕雙手搓臉:“可能是……被山神摸了吧。”
醫生閉上了嘴巴。
陳子輕似是後知後覺事情的嚴重性,他有些不知所措:“請您不要把我的情況說出去,我只想做一個普通人,我的一生都要是要奉獻給製造廠的。”
醫生沉吟片刻:“這次我還給你包紮,下週你再來掛我的號。”
“好的,我一定來。”陳子輕應付了醫生,摸著頭上新的紗布去拿藥,他跟孫成志在過道上打了個照面。
孫成志前兩天走路不自然不是被家裡二老抽的,是跳樓途中把膝蓋磕了,血肉模糊一大塊,這回是來醫院找他表姐換藥的,不來不行,表姐下的死令。
“喲,向師傅,這麼巧。”孫成志堵住陳子輕,不讓他走。
陳子輕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說:“你要打我?”
孫成志目瞪口呆:“我碰你了嗎,你就這麼說,碰瓷兒是吧?”
“那是我誤會你了。”陳子輕從善如流,對他微笑,“我要回宿舍了,你呢,回嗎?回就一道走。”
“誰跟你一道。”孫成志被噁心到了,撞開他的肩膀就走。
陳子輕在孫成志的背後說:“你真的只去過我宿舍,沒有用我對付你師兄的法子對我?”
“對付你個姥姥!”孫成志回頭啐他兩聲。
他們互相不信任,沒什麼好聊的。
陳子輕離開醫院就去完成午休一首詩打卡,週末也不例外,因為原主一年到頭只有過年才回家,其他時候都在廠裡待著。
而且運動會即將到來,想想就窒息,陳子輕心煩不想跟人打招呼,他抄偏僻小路去廠房。
孫成志跟在後面,他要看看受廠裡表揚的向師傅搞什麼鬼。
結果就目睹了“詩人”的堅持不懈。
這不是對方裝逼的技能嗎,怎麼還一副赴死樣。
孫成志懷疑另有名堂,他蹲守了好久,屁都沒蹲到,氣得他眼皮一翻,走了。
陳子輕沒察覺到孫成志的行跡,他一個頭兩個大,任務目標從顯現到消失也就幾個小時的時間,現在完全捋不清了,在這個風不對飯不香的時候,他除了遵守標註內容,還要給宗懷棠寫道歉信。
兩份,其中一份兩頁紙。
陳子輕把詩糊弄完就拿出夾在詩集裡的淡黃信紙,他吹吹信紙鋪在詩集本上,嘗試寫道歉信,寫一個字讀一個字。
“尊敬的……”
不行,宗懷棠只大原主六歲,崗位也不比他高多少,用尊稱不太合適。
陳子輕把那三個字劃掉,另起一行寫:致宗技術的一封信
一份道歉信寫到了天黑,陳子輕餓著肚子往宿舍方向走,今明兩天食堂放假,留廠的工人要自己解決一日三餐,他有原主私藏的小爐子,可以下麵條加兩個荷包蛋。
陳子輕想著他的麵條跟蛋,撞見幾個年輕工人坐在腳踏車上圍住一個人,他隨口喊道:“你們在幹什麼?”
工人們疑似心虛地騎上腳踏車,飛一般溜了。
陳子輕這才看清他們圍的人是誰,不禁快步過去,詫異道:“小馬,你不是在家嗎,怎麼到廠裡來了?”
馬強強把布袋攥手裡:“我給人送醬鴨。”
醬鴨?陳子輕吞口水:“哪呢?”
“給他們了。”馬強強狐疑,“哥,我聽到水壺蓋子頂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