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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被莫名其妙的仇恨了,留在原地的五皇子扯了扯嘴角。這個孩子連自己都不認識,看來一出生,玲妃就把他呵護備至,簡直就像是溫室裡的花朵。
遠去的一行人在岔道口和一個衣服背後繡有紫藤章紋的男人迎面遇上,似乎互相交談了幾句,視線不時瞥向這裡,隨即便散了。而那男人卻向這裡走來。
“七皇叔。”笑著迎上自己的長輩,先開口道,“皇叔是來問剛才的事吧。”
“好端端的怎麼會落水?”二十二歲的朱梵眉宇間已經有了一種難以明喻的滄桑,用長輩的口氣詢問著,雖然他一直不喜歡被比自己小五歲的人叫做叔叔。
“大哥剛才來過了。”據實相告。
坦白說,在所有的兄弟姐妹皇親國戚中,他第一親近的是喜歡禮樂的三哥,因為和這樣一個與世無爭的三哥之間不存在任何利害關係;第二親近的,大概就屬這個七皇叔了。也許是身為皇子的身份在作祟,有時候的行為總會下意識的培養自己的勢力、選擇自己的夥伴。每每想到這一點,他總會有一種悲哀感。
朱梵的沉默代表他已瞭解了自己想知道的,便轉身離開。之後以探望落水的侄子為由,去見了玲妃。
“太醫來過了嗎?怎麼說?”
“趙太醫說只是落水受了點寒,休息幾天就好。但是恐怕以後會產生對水的恐懼。”
“我問過了,是大皇子下得手。”
“無所謂!我剛才已經想過了,是他們逼我這麼做的!”
“你想幹什麼?”
“如果我不採取行動,下一回就不是落水受寒這麼簡單了!皇宮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幼稚的想法根本沒辦法活下去!”
“如果你想押寶的話,五皇子被譽為京城第一才子,性情又溫和,絕對不會對你們過河拆橋。”
“誰說我要押寶?靠別人還不如靠自己!你承諾過會保我們母子平安,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
一個月後。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緩緩駛出京城,前往益州。
車中之人探出腦袋,遙遙注視著堅不可摧的城牆,溫柔的目光中是散不去的憂愁。
“殿下。”同車的三位官員擔心的喚了一聲。
“我明白的。”收回視線,還是忍不住問道,“三哥葬在哪裡你們知道嗎?我想離開前,去拜祭一下他。”
眾人搖了搖頭,嘆息,“玲妃和敬安王給他扣的是投敵叛國的罪,不會有墓的。”
“三哥只喜歡禮樂,與世無爭,而且也搬出了宮,沒想到還是逃不了手足相殘的命運。”
“下一個恐怕就是五殿下您了。這次我們藉口離京,玲妃一定也會暗中做手腳,我們要儘快趕到洛先生家,商量對策才是!”
馬車載著無奈,賓士在郊外。
途徑一個村莊,車輪出了問題,眾人不得不停下歇息。
站在村口的老柳樹下,遙望無窮盡的天際,帶來的是難以排遣的寂寞。
周圍有一群十二三歲左右的孩子正在互相嬉鬧,手上拿著石子,向其中一個秀氣的男孩擲去。男孩默默的承受著來自周圍的襲擊,他覺得奇怪,再仔細一看才發現男孩的雙目沒有焦點,原來不是不躲,而是根本不知道往哪裡躲。
強者總是會欺負弱者,這是有生以來的天性。
“喂——你們又欺負秦雙!男子漢大丈夫,欺負一個看不見的人,你們羞不羞!”一個稍顯年長的少年氣勢壓人的衝向了這裡,抄起地上一塊較大的石頭,嚇走了這些調皮搗蛋的傢伙。
被救的秀氣男孩循著聲音,伸出手摸索著走向來者,腳下被剛才投擲的小石子絆到,一個趔趄。
“小心!”來者扶住弱勢的人,語氣裡帶著責備,“你眼睛不好就別出門!這些傢伙欺軟怕硬,就喜歡欺負你這種人!”
“清逸,我就知道是你。”
“你還笑!過了下個月,我就要上京趕考,到時候看你被他們欺負的時候,還笑不笑得出來!”
“恩,我相信你一定能衣錦還鄉,到時候把天下的壞人都抓起來,就沒人會欺負我這樣的弱者了。”
“你啊……我在跟你說你的事啊!”
“對了,你孃的病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
“買藥的錢還夠嗎?不夠的話,我可以……”
“不用!我自己會想辦法!”
“不可以!你不可以動用那些上京的錢,你為了這次考試已經準備了那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