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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文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似乎黛絲特很不開竅,對他無上的恩賜沒有足夠的正確認識,恨不得提醒她說,若非她這般幸運而他又如此慷慨,說不定她也早已老成那樣了。
黛絲特幽幽嘆道:“永遠青春?我已經覺得太長了。”
這時他們回到了黛絲特的房裡。
“是什麼使你胡思亂想?幸好我及時阻止了那個傢伙對你的毒害,而他……也從此不能再來。我可真要好好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瞭。得了,收起你亂糟糟的古怪情緒,來聽我講個笑話吧,說來還真是可笑極了。”塔文森在沙發上舒展開他修長的腿。
“昨天晚上,在一條街道的轉角上,我的衣領忽然被一個女人扯住了,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傾訴對我的思念。不耐煩在街上糾纏,我跟她去了她的屋子。她說我曾經和她歡愛過,所以她在同一個街口等了我三年。哈!”塔文森輕飄飄地聳聳肩。
“說真的我完全不記得了,這樣一個女人。但看她的樣子也不是沒有可能,她金髮、年輕而豐滿,你知道,是我喜歡的型別。但那天我已經吃飽,只好抱歉地告訴她,我要離開了。她就一把抓住我,用沙發上晾著的一條絲巾狠命地勒住我的脖子,說要和我一起死。她還想扼殺我,哈哈。殉情!這樣歇斯底里的女人真是少有。我也就隨她忙去了。”塔文森在沙發上更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興奮地回憶起當時的情形。
“我告訴她不用這麼費勁,我已經是個死人。她和我靠得這麼近,突然覺察到了我沒有呼吸過——當然是我故意的。她的手猛然一鬆。我告訴她,我已經死了很久很久了。她一下子驚恐起來。我能夠感覺她的心臟跳得像擂鼓一樣,腿在發抖,她癱軟到地面上。我對她亮了一亮我美麗的招牌犬齒,對她說,沒錯,令你著迷的正是惡魔——塔文森!……”塔文森突然住口了,他本來還要敘述故事最精彩的部分,他怎樣沒動一個指頭,使這個女人嚇到心臟破裂而死。但他看到了黛絲特冷冷的雙眸。“出去。”
“怎麼了?”他錯愕地瞪大眼。
她的眼睛清亮冰冷得像一泓湖水。“我請你出去。”他從她心裡讀到,把變態噁心講得津津有味,真是可恥。
“究竟怎麼了?難道你不吃飯不吸血的嗎?”塔文森一臉無辜。
“至少我尊重人類。”黛絲特虛弱地說,她的臉因為憤怒有些發白。
“你還公正嚴明像個法官?五十步笑百步!” 塔文森憤憤不平地對著空氣揮了一下拳頭。
黛絲特疲倦地擺了擺手。“我不打算和你爭辯這些。我希望你學會尊重人類,減少不必要的殺戮,至少不要驚嚇無辜的人。”塔文森忽然覺得她的神態似曾相識……他遙遠的記憶牽扯出了若干年前,他常在莫奈德的臉上見到類似的表情,又嫌惡又無辜的表情,是他一向痛恨的。
只會令塔文森覺得莫奈德比別的吸血鬼更自私—— 一樣幹了他所謂的‘壞事’,卻一再試圖證明他情非得已,總不能讓自己餓死呀,所以他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捉住獵物,飲盡了他的血。可惜可惜,他嘆息著把屍體放下,就差沒念上一篇經文超度他。這樣的一幕天天上映,觀眾卻只有他自己。從這個意義上說,他不是吸血鬼的敗類嗎?他給人以痛苦,自己也沒得到快樂。不過能讓他繼續自欺欺人、心安理得一會兒,從而可以人為地無限延長他的不適應階段罷了。可恨現在黛絲特也學起他來了!
“啊哈,我自己的寶寶訓導起我來了!”塔文森怪叫。他英俊的臉現在看起來異常俗氣。
“自然,我無權管你。但至少可以請你不要說給我聽——從此再不要說給我聽。而且,我一點兒沒覺得有任何地方好笑。” 黛絲特的語聲仍然輕柔,但決斷得很。
“這麼說,你要和我斷交?”
黛絲特固執地閉上嘴,不再說話。
塔文森的火氣躥上來了。什麼東西,都和莫奈德一副德行,假惺惺,假慈悲。做作,可憐,可笑。“好吧,用你玫瑰花般的嘴唇親我一下,算還我一個人情。我也不來糾纏你了。”他仍然垂涎她美豔的嘴唇。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莫奈德要搬走。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惡魔。”黛絲特眼中似有淚光隱現。
“閉嘴!少給我提起這個白痴——一想到他的倫理和理論我就噁心。”塔文森粗魯地說。
“不要誣衊你所不理解的人。”
“是什麼讓你居高臨下地對我說話?”塔文森冷冷地看了黛絲特一眼,“小姐,看來,我得給你洗一洗腦子。你當我們是什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