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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想過逃出去,反而心甘情願每天為她提供鮮血。
賓希變得比任何時候都放蕩無度,西維諾本來是不管這些閒事的,但見她鬧得無度,警告她說,如果她因豢養人而觸犯第一戒律,結果如何她應該知道。賓希聳肩道:“他們?我開啟了門踢他們出去,他們也不願走的。”西維諾當然洞察她受傷的心,百般掩飾也挽回不了她的失落。不由起了一絲憐憫,終於沒有再說什麼。
黛絲特歡宴那天,賓希正躺在軟榻上出神,珀闌託著酒上來了。
他長得眉清目秀,慣會伏低做小,是賓希目前最中意的男寵。然而他一臉猥瑣,走起路來扭扭捏捏,從沒有挺直過脊背。
“您怎麼悶悶不樂啊?有誰竟敢惹我們的女皇生氣?”說話也似鶯聲燕語,發自一個高大的男性口中,聽起來好不怪異。他斟上一杯酒,做蘭花指遞與賓希。
賓希與所有的吸血鬼一樣,並不怎麼愛喝酒,但她喜歡把玩酒。
“你說呢?”她裝腔作勢地緩緩轉動著水晶杯,觀看那血色鮮豔的葡萄酒色,又閉目嗅聞馥郁的酒香。
珀闌眼珠一轉:“該不會是黛絲特那個賤人吧?”
賓希抬頭掃了他一眼,半晌無語。“她……比我漂亮吧?”儘量說得輕描淡寫,像是玩笑口吻。
“啊呀呀,她怎麼能跟您相提並論呢?她不過是個毛丫頭,而您風情萬種,美豔無比,迷得死人。”他吃吃媚笑了起來。其實他從沒有見過黛絲特,在法老的庇護下,她的地位已經非常特殊了,沒人敢去惹她,輕易也見不著她。
“那你幫我去教訓教訓她吧?”賓希翻了個身,悶悶道。
珀闌不敢應聲,見賓希背轉了身子,閉上了眼睛,也就收拾了杯盞下去了。
他忖道,“黛絲特不過是一個凡人,憑我的力量,制服一個女人應該沒什麼困難。而賓希是這兒女王一樣的人物,只要她開心了,定有重重的賞賜給我,而且從此專寵我一個。”他正和賓希新來的一個男寵有些不快。那個男孩子長相清秀,還有些面嫩畏怯,但賓希最近對他很是注目似的。儘管眼下只是備選,還沒成為她的入幕之賓,早晚會是個勁敵!珀闌忌憚著他,正盼望有個立功的機會好穩固他的地盤。
他是個工於心計的人,打聽好了黛絲特有常去小花園散步的習慣,尤其今夜這麼熱鬧,她一定會出來透透氣。於是他早早便勘探好了地形,在距離舞會最近的林中,有一處花木茂盛,最是清幽。當晚悄悄埋伏好,等待著。
靜謐的夜空顯出淡淡的微藍色,雅緻而深邃的天幕上飄蕩著潔白柔軟的雲朵,就像飄蕩著各種迷人的幻想。萬籟俱寂,整個世界都浸透在恬靜的氛圍中沉睡了。一輪圓月躲在雲朵背後若隱若現……
埋伏在花園深處的珀闌當然對這些美景視而不見。露水點點滴滴的下來了,寒氣很重,他一邊打著哆嗦,一邊心裡詛咒著黛絲特。不知死活的賤丫頭,竟敢得罪我們的女王,害我半夜在此傻等著……忽然間,遠遠似有一個人影走來,夜色朦朧,看不真切,他睜大眼睛。
來人慢慢走近,珀闌張口結舌,只覺停止了呼吸。他竟看到了一個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她的眉眼、她的風姿,讓他一陣窒息。夜色中她周身好似被淡淡的青煙紫霧所籠罩,說不出的輕盈飄逸,宛如仙子凌波而來……
珀闌呆了半晌,終於看見手中的匕首,記起了他埋伏在此的任務。見到了黛絲特的絕代芳華,他莫名地起了敬畏之心,殺她之念早已蕩然無存。但想著還是割下她的一束秀髮,獻給賓希,不然女王怪罪下來,他可吃罪不起。
當下握緊匕首,衝了出去。
如閃電一般,斜地裡驀然冒出兩道黑影,以驚人速度搭上了他的左右兩肩,攫住了他。身形高大的珀闌在他們手中像被老鷹抓住的小雞一樣,完全動彈不得。
是塔文森和莫奈德。
這一下變故,最驚異的竟然不是珀闌。黛絲特見有人緊握著匕首衝來,身後又有兩道黑影,受了驚嚇;塔文森和莫奈德是尾隨她出來透氣的,互相不知對方也在左近,只見黛絲特有難,不及多想,就衝了出來,這時看見對方,暴露了對黛絲特的暗中關切,不免有幾分不好意思,心想早知對方會料理小賊,倒不如不這麼造次現身了。當下三人臉上都有些訕訕,黛絲特一向以為莫奈德不甚理會她,這下明白了他的心意,不由芳心暗喜,嬌靨也不由紅了。
塔文森一讀便知黛絲特心事,不由醋意大發,轉頭揪著伏在地上那人的頭髮,一把將他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