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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鯊魚皮製的內甲,馬原一向愛財如命,此時價值二百兩的內甲被毀,這傢伙更不知是怎樣的惱恨傷心。
此時他心內同樣是怒不可遏,卻知此時若忍耐不住對莊同動手,只會正落其下懷。
監督使雖是公正,卻定然不會坐視,李向南也可光明正大剝奪他參與小比的資格。
強行將怒念壓下,莊無道是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看著那依然是傲立在丙號、場地中的莊同,聲線冰冷道:“莊同,我問你這是何意?小比較技,點到即止便可,你如此重手,要廢馬原根基。同為師兄弟,你居心何忍?”
又用刀子般的目光,掃向了那刀術教習魏闕。此人方才明明可以阻止,卻在旁坐觀,也是該殺!大約是不想活了!
離塵宗勢力龐大,在東南聲威無二。卻不意味著一個還未入練氣境的記名弟子,也可得宗派庇護。
若非是監督使坐鎮在此,他現在有一萬種方法,使這魏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且手段隱蔽,任何人都查不出真兇!
只要是辦成無頭公案,離塵宗內誰會在意此人死活?
魏闕渾身一個寒顫,面色發紫。莊同卻全不放在心上,搖了搖頭:“師兄說笑了,方才我只收力不及,不慎傷了馬原師弟而已。哪裡可能是存心如此?馬師弟你沒事吧?”
第二十九章可知青衣
“師兄說笑了,方才我只收力不及,不慎傷了馬原師弟而已。哪裡可能是存心如此?馬師弟你沒事吧?”
馬原的一口銀牙,已經咬的是‘崩崩’作響,目中快要透出火來,這莊同雖在問他的傷勢,可語氣裡卻半點歉意也無,反而是滿透著遺憾之意。似在惋惜,這一腳不能將他徹底踢廢掉。
“我到底有沒有事,你莊同心中不是最清楚?還要多謝你手下留情!”
莊同目光一閃,就又寬慰的笑出了聲:“師弟你沒事就好!否則你師兄我,可就要愧疚難安了。稍後師弟可到我管家那裡領十兩銀子,就說是我吩咐的,是給你養傷的湯藥費。你認得路罷?”
聽得此言,不止是馬原,就連林寒也是氣的面色發青。
莊無道在旁冷眼望著,心神已漸漸冷靜下來,語氣複雜問道:“你可知史虎的青衣堂,兩日前已經沒了?”
莊同挑了挑眉,仔細回思,這兩日來往學館,確實沒望見幾個青衣堂的人。可這與眼下之事,能有什麼關聯?
想不明白,莊同乾脆好奇地問:“青衣堂沒了?我不清楚,與我沒什麼關聯,只略有些交情而已。對了,師兄你自出道開始,就一直盤踞玉涴街。青衣堂沒了,這豈不正是你們出頭的機會?”
莊無道心中一聲暗歎。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如北堂婉兒那般訊息靈通的。
不單是知曉青衣堂已經滅了,秦鋒已經籌建起了劍衣堂,更知那史虎與虎濤,整整四位練髓境死在了他手裡。
相信莊同如能早些知曉,今日必定會三思而後行。這魏闕有無有膽量偏袒,也是兩說!
旋即又搖了搖頭,這世上哪有這許多如果?即便是已經對馬原下重手了,觸了他底線,那自此之後就是死敵,沒必要再留情面!
“罷了!今日之事我已記下,師弟你好自為之,只望你日後莫要後悔才是。”
至此再不願多說一句,莊無道直接將馬原攙起,往外院行去。這傢伙傷雖不重,然而內腑震傷,免不了氣血鬱結。學館中有著專門的醫官,醫術不怎麼,卻擅長跌打治傷。服藥之後,說不定稍後還可以趕上九到十六排名之爭。
莊同則一聲大笑,他只當莊無道這幾句,是維護自家顏面的場面話而已,並不放在心上。
三月前小比交手,他雖是五十招內敗北,然而其實雙方差距不多,他真正輸的,只是實戰經驗與腿法運用上的不足而已。到底不如莊無道這般,常年在刀刃上打滾,拳法是在無數次死鬥中錘鍊出來。
此時卻是自問自己,實力已經可穩穩勝出莊無道一籌。二人交手,即便不能勝,也當可維持不敗!
這次馬原運氣不錯,有內甲護身,只受了輕傷,不能亂莊無道心神。然而也是無妨,堂堂正正分勝負,他也不懼!
十六晉八,在莊無道安置好馬原之後返回時,就已分出了結果。莊同自然是最先勝出,到最後林寒也是以潑風劍,險勝對手一式,將一位排名第七位的練髓境師兄強拉落馬,成功晉階前八。
然而到得這時,林寒也是接近筋疲力盡了。潑風劍的劍速極快,勢大力沉,出劍時也往往不講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