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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人的投資幾乎增長為原來的6倍,而道瓊斯工業平均指數才勉強翻番。瓊斯基金的平均個人投資上升至近50萬美元。他的合夥人,自然已經成為富人或準富人,毫無例外地都比原來富有多了。人們紛紛請求加入。一個競爭的對沖基金“產業”即將出現,從事它的主要是A·W·瓊斯公司的老僱員。瓊斯的兩個主要對沖基金競爭者,城市聯合基金(City Associates)和費爾菲爾德基金(Fairfield Partners),都是由瓊斯原來的合夥人經營的。
瓊斯既不反對競爭,也不喜歡惹人注目。專有性和保密性從一開始對對沖基金就非常重要。和老的投資聯合一樣,在對沖基金,尤其是瓊斯的對沖基金裡,基金成員就像一個高階俱樂部的會員。成為一名會員既能確保一個人的財富,又能顯出他的精明。不經意地提到自己的會員身份,在那些注重關係的圈子裡能夠顯示自己的地位。有申請者不斷在他的門口哀求,瓊斯幾乎不需要擔心競爭。如果太惹人注目,就只能帶來壞處。確實,對沖基金是不受管制的,到目前為止依然如此。但這樣一家基金,像老的投資聯合一樣聚集了私人資本,不需要在公開報告中披露經營狀況,難道不會(像老的投資聯合一樣)利用內部資訊,操縱市場,損害其他小投資者的利益,從而賺取利潤嗎?同樣,它難道一點也不違反《證券交易法》嗎?無論如何,20世紀60年代中期,證券交易委員會的代表開始“委婉致電”各家對沖基金的辦公室,但沒有產生什麼結果。
儘管相對於那些象徵和代表華爾街民主的聲勢浩大的公共共同基金來說,1965年的對沖基金是旁門左道,但它卻是神秘感、專有權和特權在華爾街最後的堡壘。它是新的特快列車中的豪華專列。再恰當不過的是,它的關鍵人物是一個半路出家進行股票投資的人,一個優雅的業餘選手,一個在追逐利潤之外和之上,更喜歡把自己當知識分子的人。阿爾弗雷德·瓊斯在65歲左右已經從A·W·瓊斯公司每年20%的提成中賺夠了錢,現在他可以盡情做他喜歡做的事了。他在布羅德街的辦公室裡花的時間越來越少,越來越多地投入他消除一切貧困的夢想。認為在富足的土地上出現嚴重的貧困是一項國恥的他,建立了一個私人基金,用來推廣社會生活技能,抵禦貧困。他有時會長時間在南美和非洲從事美國和平隊(Peace Corps)的工作,把公司的管理交給合夥人。他開始寫一本書(一直沒有完成),希望它能夠充當邁克爾·哈林頓(Michael Harrington)著名的研究美國貧困之作《另一個美國》(The Other America)的續篇。一些華爾街人,或許出於妒嫉,稱他為金融嬉皮士。只要他的基金能夠每年為他少數幾個走運的合夥人賺取75%~80%的利潤,這樣的指責便不可能長久。瓊斯現在完全可以過貴族的生活,把賺錢當做一項太過簡單而不需要嚴肅對待的事,把儘可能多的精力不是放在追求利潤上,而是放在慈善事業上。不過,雖然對沖基金數量稀少,而且高高凌駕於市場廝殺之上,但是它仍然逃不過華爾街的普遍原則:它也是靠借來的時間生存的,當華爾街的時間耗盡時,它的時間也將耗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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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末,在半夢半醒中被神化的蔡清理了他在富達的辦公桌,向愛德華·約翰遜深感遺憾地說了聲再見,又向內德冷冷地漫不經心地道了別,便動身前往紐約,建立他自己的曼哈頓基金(Manhattan Fund)。他在麗晶酒店要了一個套房,又在第五大道680號租了一套辦公室。他在辦公室裡為自己安排了一個稍大的靠角落的房間,裡面鋪著嗶嘰呢地毯,空調總是調到12攝氏度,好讓裡面的人保持頭腦清醒,最主要的裝飾物是一件公牛形狀的碩大的皮革製品。他開始出售股份,每股10美元,作為新公司的初始資本,併為他贏得一些能夠讓他再次表演投資魔術的資產。當然,他所出售的,就是他的魔術,曼哈頓基金真正的初始資產就是蔡在投資技巧上的聲望。作為自己的老闆,他冷靜、沉著而果斷。經過長期的歷練,他從13年前走進約翰遜辦公室的那個毫無經驗卻有潛質的年輕人走到了現在。他雖然仍然害怕名聲,卻已經習慣。他已經學會了忍受,實際上,對於名聲,他有著同許多金融家一樣的“忍不住要碰一碰燙火爐”的矛盾心理。現在,他會開心而輕鬆地與媒體爭吵,表現出明顯的樂趣。那年早些時候,有人曾問他,為什麼總是買入寶麗來、新泰克斯(Syntex)和仙童照相(Fairchild Camera)這樣的股票,而從來不買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