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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到八歲,臉頰稚嫩卻蒼白,可不知為何有種出奇的嚴肅和冰冷……
他在腦中揮掉後面一個詞,總之她在以一種無比的精準彈奏著鋼琴,好像這對她是天底下一等一重要的事情,一絲不苟、無比精密。
傑安斯想像過彈琴的可能不是雪麗,但在印象中至少該是個成年人,就算不是成年人,也不該是個這麼小的孩子。
也許是我聽琴時想得太多了?他後悔地忖思,他的藝術鑑賞能力並不特別能拿得出手,而事實卻又嘲諷地擺在眼前:這麼小的孩子不可能會去理解那種憂鬱,以及一種近乎冷酷的孤獨感。
正這麼想著,琴聲戛然而止,那孩子突然轉過頭,看到了傑安斯。
在傑安斯活了二十年的人生中,從來沒有碰到這樣和待遇——他長了張無害的娃娃臉,五官的線條斯文柔和,從不是那種會嚇哭孩子的武夫造型,可在這小孩跟前一切常識算是徹底失靈了。
小女孩十分的漂亮,臉龐顯得蒼白小巧,在漆黑長髮的映襯下像黑夜中的雛菊一樣楚楚可憐,和漂亮的房間相得益彰。
可他的出現,卻像天堂裡突然闖入了怪獸,那孩子瞪著他,臉色突然變得蒼白,雙手僵在琴鍵上,剛才還在彈出美妙的樂曲,這會兒像被女巫施了魔法,變成了不會動的傻氣蠟像。
她的嘴唇不停發抖,似乎想要尖叫,卻因為恐懼而喪失了力量,只能用一種絕望的眼神看著他。
傑安斯下意識的去看自己的衣服,是否沾上了蟑螂之類的蟲子,可是什麼也沒找到。
雪麗順著女孩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了傑安斯,立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傑安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你不是說法師不能整天和小女孩混在一起嗎……不過你這身實習法師袍可真漂亮,比正式法師袍漂亮多了!」她熱情地說。
「我還是寧願穿正式法師袍。」傑安斯回答,這才確定自己的頭髮或袖子上沒有掛著蟑螂和死老鼠之類的東西。
他小心地觀察著那個小女孩,而小女孩注意到傑安斯的視線,她顯然更害怕了,臉色幾乎開始發青。她愴惶地跳下椅子,卻因為腿軟差點兒跌倒在地上——老天保佑,她不是被自己嚇成那樣的,然後像被追殺一樣停也沒停地向房間外面跑去!
「我喜歡這設計,色彩是多麼素雅啊……」雪麗繼續評論,完全不知道身後發生的情景。
傑安斯不知所措地指指那孩子的背影,說道,「她是……怎麼了?」
雪麗轉過頭,卻只見到一片空蕩蕩的琴室,剛才恬靜優雅的女孩像被獵人追殺的兔子一樣,早就逃得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你確定我的頭髮上沒有沾到蜘蛛或蟑螂之類的蟲子嗎?」傑安斯再次不甘心地問道。
雪麗看也不看他,迷惑地說道:「夏芙呢?你剛才幹了什麼嚇著她嗎?」
「我向魔法之神發誓沒有!我只是站在這裡罷了!」傑安斯提高聲音。
「唉,夏芙是個膽怯的孩子,她才那麼小,受的罪卻比我一輩子都多。」雪麗說道,憂鬱地嘆了口氣,「你能相信現在的社會風氣墮落到什麼地步了嗎,傑安斯?他們居然買賣那麼小的女孩當奴隸!」
「你說她是個黑市奴隸?」傑安斯不可置信地說,「可是她看上去根本不像!世家出身的女孩都不一定會有她那種……氣質,而且她的琴技高超,應該從很小就開始練習了。」
「我們半個月前才開始練習的,我的教導技巧不錯吧?」雪麗得意洋洋地說,傑安斯想,你高興個什麼勁啊,你能把你的「祝你生日快樂」再不錯音的彈一遍就算天大的奇蹟了。
可是有求於人,他還是把這一串的諷刺硬是嚥了回去,折衷地說道:「我相信你嚴厲地教導她了。不過如果她以前生活得不太快樂,我倒是能理解為什麼她能彈出那樣的曲子了,那種黑暗的情緒根本不是一個孩子所該體驗的。」
「你什麼時候這麼有深度,開始能體驗到黑暗的情緒了?」雪麗嘲笑。
「老實說,我確實體驗到了。」傑安斯憂鬱地說,「這次我可不是來找你閒聊的,我是真的有事請你幫忙。我想要一個能剋制一切黑暗系生物的法器。」
「剋制一切黑暗系生物的法器?那是什麼?」夏夫問,他坐在門外巨大的梧桐樹上,這位置正好能看到屋裡的情景,裡頭的人卻看不到他,這是他來夏普家不久後就發現的隱秘位置。
這位黑暗遺族打從中央研究院逃出來後,便一直以一個小女孩的身分躲避追殺,這也不幸地讓他得同時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