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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力量,用來為自己服務或打擊對手,但遠遠沒有達到讓人類成為自己敵人的程度。」
夏夫好奇地張大眼睛,「這種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唔,老實說,這是禁書裡的。」雪麗回答:「總之,不管齊恩克的家譜有多輝煌,遺傳這種東西總是更傾向於能力而非性格,而過於強大的力量總是容易讓人的性格扭曲。他家的人若看管不好自己的能力,變成了壞蛋,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啊,老齊恩克知道我這麼說,一定會把白手套丟到我身上。」她笑起來。「不過,我相信擁有超過人世正常程度的東西是危險的,那會引導一個人的性格。」
「是嗎。」夏夫小聲說。他有點想追問下去,可雪麗的話裡有什麼令人不安的東西,讓他不敢繼續再問。
「對了,你看到今天鄧尼斯小姐那頂花冠了嗎?不知道誰給她設計出那種東西的?」雪麗說,又開始八卦,夏夫連忙點點頭,他喜歡這種話題,那些不關緊要的事充斥空間時,會讓他覺得安全,好像周圍全是無害的棉花團一樣。可又有點提不起精神。
他慢吞吞地喝著奶茶,靠在軟椅上。
「……難道不是嗎?」雪麗問,蝙蝠用翅膀戳了戳夏夫的手指,後者茫然的抬起頭,不知道她問了什麼。
「我相當贊成您的提議,雪麗小姐,現在的藝術風氣慘不忍睹,人們似乎以為華麗就是好的。」蝙蝠迅速說。
「您這麼一說,帕克斯勒先生,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觀點可能錯了。」雪麗回答。
「這可不是友好的談話態度。」蝙蝠說,一邊瞟了夏夫一眼,後者機械地喝著奶茶,仍然心不在焉。
「我覺得夏夫可以去睡覺了。」它宣佈,「讓一個孩子熬夜到這麼晚可不好,這該是她成年以後的活動,特別是今天她還受了驚嚇,現在的社交界真野蠻。」
「只有齊恩克家才這麼野蠻。」雪麗道,「打個比方,克利蘭就特別崇拜他家,這充分說明了騎士有著共同的本質。可憐的孩子,今天你一定嚇壞了,我去讓安妮鋪床……我從沒見過哪個貴族小姐,表示好感時像齊恩克家的小孩一樣笨拙。」
「她沒有在向我表示好感。」夏夫說。
「她是的,相信我,夏芙,只是從沒見過表達方式這麼傻的就是了。」雪麗回答,站起身來,尋找她的貼身僕人去了。
看到雪麗離開,蝙蝠湊進夏夫,小聲說道:「你今天走神很厲害,是因為月亮嗎?這月色真讓人心神不寧。」
「我不知道,我只是有些無聊,血祭之月怎麼這麼無聊。」夏夫說。
「無聊?你是說最近沒發生什麼讓你在被子裡哭,或弄得滿身是血的事情嗎?」蝙蝠反問。
夏夫想了一下,沒說話。
蝙蝠長長嘆了口氣,沒說話。它的話對人類來說,聽上去有些像諷刺,但不是,它是很認真的在問。而夏夫,也是很認真的在思考。
他們都覺得血月之頂會發生一點兒什麼,可是什麼也沒發生,宴會很順利,雖然出現了一隻人魚,但算不得什麼大的麻煩。
它轉頭看窗外,燈光依然亮如繁星,在夜色下即美麗又浪漫,打從它把夏夫從中央研究院帶出來,已經過了很長時間。現在他穿著暖和的衣服——性別姑且不說——坐在壁爐前喝著熱茶,桌上堆著林林總總的生日禮物。
可有些東西從來沒變,也沒辦法去改變。
一整個月份都是紅色的,那是一種血腥和危險的色彩,它從遠古而來,無法改變。
雖然貴為王都,可卡威拉城仍是雞飛狗跳,所有還能走路計程車兵都被派到街上巡邏,公共保安設施的損壞率高得出奇,連法師系統的人也都兼職成了修理工,在城市的各個角落修復結界。
不過法師傑安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他瞪著僕人最後一刻才送來的手鐲,簡直懷疑自己看錯了——鐲子倒是很漂亮,可完全是女式的!
「雪麗小姐說了什麼?」他不可置信地說,想知道那位朋友在打什麼鬼主意。
「雪麗小姐說,如果您不想戴它,可以……」僕人猶豫了一下。
「可以幹什麼?」
「可以自己去和妖魔搞肉搏。」僕人回答。
傑安斯深吸一口氣,命令自己鎮定,如果雪麗現在站在跟前,他一定忍不住衝過去掐死她。
身為一個法師,可不能這麼容易就動怒,他對自己說,深呼吸,深呼吸,要冷靜!
「她為什麼要做一個女式的鐲子?」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