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動的亞當夏娃們

第25部分 (第2/4頁)

取，人不見，數峰青。

哪個少男不曾多情，哪個少女不曾懷春？情竇初開時節的暗戀與被戀，今古依然，實乃人之天性。

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是她

張鵬，我的一位同鄉好友。酒過三巡後講述他大學裡的’瘋狂暗戀’是他的保留節目。

大學四年裡，我瘋狂地喜歡外語系的一個叫娟的女孩。我讀的是政治系，人們都叫我們騙子，而外語系的她們則是才子。

我第一次見到娟的時候是10月19日，記得非常清楚。那天我正在操場跟同學打籃球。

娟一個人抱著一本書從路邊走過。她穿了件白色上衣牛仔褲，長頭髮直直地披在肩上，眉清目秀，體形修長，象瓊瑤筆下的清純小女生。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象被電擊了一下，感覺這個女孩就是我一直以來追尋的夢中情人。雖然我讀的是枯燥的政治，可是我很喜愛文學，喜歡中國古典詩詞，內心裡應該屬於很浪漫的理想主義的那種，感情也很早熟。不過我自知自己的外表非常一般，臉上有青春痘，長得瘦，走路還有點斜肩。初中高中的時候都喜歡過女孩子，可是都被她們拒絕過。這使我對感情特別自卑，也特別渴望。

當時我一直盯著娟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甬路的盡頭。

從此，我開始了單相思的守候。

第二天早早地起床，下午又來到操場，等著她的出現。她終於走過來了，和一個女孩子一起有說有笑。我悄悄地跟在她們後面。就這樣，不費勁地弄到了她的專業和名字，她叫娟，是外語學院英語專業的，跟我同級，是江蘇人。

那天夜裡，我一整晚都沒有睡著。我一直在腦子裡溫習她的身影、她的秀髮、她的臉龐，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象看電影回放一樣，定格在我的記憶裡。

從此，我著魔一般地暗戀上了她。每天起床時喊著她的名字，想到又能看到她，就一躍而起，象吸了鴉片一樣有勁。如果一整天看不到她，就象缺了什麼似的無精打采。

記得有一次，看到她在操場上打排球，我飛快地跑回宿舍，拿著像機偷偷地拍她，拍了整整一卷。照片洗出來後我挑出她笑得很美的幾張放大，用鏡框鑲起來放在床頭。其它的都放在影集裡收好。當時我有記日記的習慣，我現在還保留著那本日記。日記本第一頁就貼著她打排球時的照片，照片旁還寫著兩句話：愛你不需要理由，我會用一生為你守候。

後來，我喜歡娟成了宿舍公開的秘密。大家都給我出主意。有人主動提出要替我把她約出來，還有人很好奇，要看看這個女孩到底長得什麼樣，有人吵吵著要替我遞情書，甚至把情書都寫好了。可是外表的醜讓我沒有勇氣踏出第一步，我怕又一次受到傷害，這樣破碎的夢我有點不敢接受，也經受不起。

那時候，經常一個人在宿舍裡面喝酒，邊喝酒邊為她寫詩。有很多還發表在了校報上，現在我還留著呢。大四的時候，我思考了整整一個月，鼓起勇氣給她寫了一封信，表達了我的愛慕之意。她回了一封信，就她已經有了意中人，語氣很冷漠。看到她那封回信，我大哭了一場，把信撕的粉碎，一個人跑到飯館裡，邊喝酒邊哭。當時哭著一塌糊塗，好象整個世界都塌掉了，沒有了依靠。

現在想想，大學裡對娟的感情真是非常理想化，極端化。那是純粹的心靈之愛，柏拉圖之戀。現在，我還在愛著這個女孩，她在我心裡依然很完美。那場暗戀幾乎耗盡了我青春的所有感情，也是我青春時代感情的希瑪拉雅……我想這一輩子，我不會再愛一個女孩子象愛娟那麼瘋狂。

特意從張鵬的日記本里摘錄下他大學時代為娟寫的愛情詩（選二）：

遺憾，也是一種美

你的出現，就像沐浴在朝露中的花蕊，

勝過那火紅嬌豔的玫瑰，

剎那間，攻陷了我牢固的情感堡壘。

我的思念，就像晴天裡的一聲春雷，

莫明的衝動與不安難以描繪，

為什麼？總是這割捨不斷的情思沁人心肺。

你的出現，就像一澈清涼的溪水，

衝去內心的煩躁與疲憊，

剎那間，夜空裡的那顆孤星已漸漸偏軌。

我的思念，就像千里江河與汪洋交匯，

情感的激流把我包圍，

為什麼？總在月朗星稀的靜夜中獨自沉醉。

你的出現，就像碧空裡的白雲相互嬉笑依偎，

把單調的天空輕輕點綴，

剎那間，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