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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吐血休學一年。住在郊區醫院,每天爬山數石頭紅葉,無聊至極生不如死;
畢業後同事紛紛出國,他為了掙點出國費用辦託班卻被北大以影響教學秩序的罪名大鳴大放地侮辱性處分(廣播貼布告上電視);
被迫離開北大的俞當起了個體戶,落草為寇引車賣漿。租用中關村二小漏風的破平房,一桌一椅,拎著糨糊桶在零下十幾度的寒風裡四處往電線杆上貼廣告,再後來自己的廣告員被捅刀子,請警察喝酒差點喪命—“搶救兩個小時醒來後的俞又哭又叫,不辦鳥學校了不貼廣告了!”“當時真是痛苦無助。破教室四面漏風,沒有生源沒有老師,同學都不在,自己也應付不來,感覺這個事業沒有希望”。
後來新東方慢慢成長,但俞敏洪又面臨著一個個巨大挑戰。ETS風波,內訌、上市和公司化改造失敗、自己被打劫從死亡線上揀回一條命………傷痕累累磨難重重的俞敏洪一次又一次戰在絕望的懸崖邊上,用自己的經歷書寫著新東方的校訓:追求卓越,挑戰極限,在絕望中尋找希望,人生終將輝煌。”
曾經在新浪聊天室認識廣院一位‘天涯浪子’,聊得還蠻投機。後來成了朋友。他叫浩宇,學校離我所住的小區不是很遠。永遠忘不了第一次聊天時他給我的震撼:
你相信嗎。除了開學爸爸給了我7000塊錢,到現在我大三,他一分錢都沒有再給我。第一年學費6800多,交完後只剩一百多。大一的時候日子過得很苦,有時候很絕望。沒錢花,一天只吃一袋方面便充飢,有時候要跟同學借錢買泡麵。
大一寒假我沒回家,在這兒打工掙錢。在華堂商場對面的天橋上貼海報發傳單,做家教。記得做家教那天是臘月二十八,當時兜裡只有一塊錢。心裡特別盼著發工資,可是等到11點多工資沒發給我。我從東大橋往回走,天特冷,走了兩個多小時,等跑到宿舍時整個人都僵了。當時一個人在宿舍特別害怕,看樓的阿姨給我開水喝。宿舍裡只有冷硬的饅頭,我泡著開水吃了。一出汗,感冒了。除夕那天睡了一天覺。除夕夜躺在空蕩蕩的宿舍,聽著放鞭炮的聲音,我哭了一夜。大年初二又去家教,一分錢沒有,只好去樓下找一位師兄,他是西藏人,沒回家。我跟他借了五塊錢,他給了我十塊。那天家教後發了工資,240元。拿著這些錢,感覺象救命錢。一輩子都忘不了那種激動的感覺。
我們的學費可以貸款,我是班上的生活委員,於是我大一上半學期我改了檔案,申請貧困生。這樣我的生活壓力減輕了很多,只需要掙到生活費就夠了。大二上學期我實在沒錢花了,找爸爸要錢,爸不給。他說你自己的事自己辦,自己打工去。當時掛上電話我特別恨他。不想認他,他太無情了。爸是軍人,參加過越戰。他很霸道,跟媽媽感情不好,老鬧離婚。他早就說過上大學一分錢都不給你,你自己邊上學邊找工鍛鍊自己。
沒辦法只好想辦法掙錢。大二的時候我賣過電話,賣給自己學校的學生宿舍,掙了一千多;從舊貨市場批發舊電視機倒賣,掙過二千多。新生入校時賣過護膝,2塊錢批來15塊賣掉,掙了七八千塊錢。有時去展覽會幫人扛箱子,一趟十塊二十塊,收展時能賺到幾百塊。還幫助遠端教育學校招生,一天掙幾十塊錢。
大二寒假也沒回去。除夕那天晚上在宿舍裡看《午夜兇鈴》,晚上害怕不敢睡覺,跑到洗手間,一直呆到天亮。一個人的時候經常在晚上想事情,掙錢的辛苦一個人的孤獨和遠離家人的無奈。我現在成熟了不少,也許每個人都要忍受痛苦和孤獨,想要過好日子必須要自己努力。
你恨爸爸嗎?我問?
恨過,覺得他太無情太冷酷。不過爸爸其實也想鍛鍊我,因為他那時候吃過的苦太多了,他覺得人必須吃苦才能有出息。今年大三過年我還不回家,在這兒打工掙錢。其實不回去也好,每次回去都跟爸爸吵架,家裡人心裡也不舒服。我現在在外面租的房子跟女朋友一起住。最近我掙了一些錢,很高興。不過不知道哪天又會吃了上頓沒下頓。大學這幾年,因為沒錢絕望傷心,不記得有多少次了。錢不好掙呀。
我鼓勵浩宇:努力呀堅持住,寫《北大畢業等於零》的王文良不也走過一段很艱苦絕望的路嗎。他離開機關加入臺灣頂新企業,從一個普通的小業務員做起,大夏天揹著桶油,一家餐館一家餐館去推銷。曾經一天進過87家餐館,被拒絕過32次,一天打過上百個電話,有揹著油邊走過睡著了的經歷。在最低潮的時候他曾經發誓一輩子不進餐館一輩子不做業務員!可是經過一次又一次絕望,他最終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