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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鬼話。
“騙不了我的。”她說,“我能把事情搞清楚。”
她說祝景山在西藏有不少熟人,他們找他辦過事。當初她提出要到西藏,祝景山就說他來安排。她知道祝景山一弄一定雞犬不寧,所以才請易廣出面,要連加峰安排,不打算驚動他人。為什麼她找連加峰?只為了他關於珠峰的一句話。
“你怎麼回事?言而無信,說話不算數?”她說,“要知道這樣,我不找你。”
連加峰苦笑,連說對不起,辜負信任了。沒事先把情況搞清楚,是他的錯。
“你知道我們倆這回來這裡幹嘛嗎?”陳戈問。
連加峰說不知道。易主任沒說,他也沒問。他這人辦不好事情,但是訓練有素,始終牢記那兩句:“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他知道陳參謀祝局長的事不是他可以隨便問的。
“責任重大。”他說,“我得保證安排好,讓你們滿意,特別是要安全。”
“我討厭聽這個。”陳戈說,“別讓我記恨你。”
“哎呀,千萬別誤會。”
這時連加峰的手機響了。他向陳戈示意不好意思,開啟手機接聽。
是關於北線公路有關地段改線問題的急報。連加峰到拉薩接陳戈祝景山前,曾親自到地區呈送縣裡的報告。那一次沿線踏勘後,有關各方經過幾輪研究,對公路設計線路的幾處修改基本形成共識,連加峰帶人專程到地區呈送報告,向交通局彙報,請求分管領導支援。領導和有關部門的表態都令人樂觀,連加峰這才放心走路。不料地區幾部門研究後有所保留,對幾個地段提出疑問,有三個地段基本否決,其中涉及一處橋涵,兩棵樹,包括踏勘那天連加峰歷險,差點滑入雅江時想保住的那棵樹。
“這怎麼行。”連加峰著急,“幾棵樹裡,數這棵長最好,哪能毀了呢。”
“他們說這個點改線成本太高了。”
“我找他們。”
連加峰收了電話。先掌杓,殷勤備至,給陳戈碗裡添半杓蘿蔔燴羊肉。祝景山還在洗手間,連加峰也往他的碗里加了點熱湯,然後再次告罪,開啟手機。
他找了地區交通局長,翻來覆去說那棵樹。局長姓張,其固執程度不遜連加峰,翻來覆去就不鬆口。幾個回合下來,兩人都有些動氣了。
“這麼說吧張局長,你要能把我從那棵樹下丟到雅江餵魚,那就算了。否則我不會放手。”連加峰說,“我現在在拉薩,有任務,回頭我找你。”
他把電話關了。抬眼一看,陳戈在桌那頭正盯著他看。
“抱歉,盡這麼些事。”
他發覺祝景山的位子還空著,沒再耽擱,離席跑過去打洗手間門。
“局長,祝局長,”他隔門問,“沒事吧?”
門開了,祝景山從裡邊走了出來。臉色越發顯得蒼白,額頭卻一片溼。陳戈問祝景山怎麼樣,跑肚子了?祝景山搖頭說肚子沒問題,就是胸悶憋氣,出虛汗。
他想把外衣脫下來,連加峰趕緊制止。
“小心感冒。”連加峰說,“在西藏患感冒最可怕。”
他說西藏氣候多變,初來乍到的內地人多不適應,不小心很容易感冒。當初他這批援藏幹部進疆是七月,夏天,大家穿毛衣著西裝扎領帶,再怎麼熱沒人敢脫,不是因為禮儀,是怕感冒。高原缺氧,患感冒的人一不留神就演變成肺氣腫,醫治不及將危及生命。前年,內地某省一位建設廳長到西藏開會,不小心感冒,送醫院次日就病危。經千方百計搶救,命保下來了,卻在拉薩住了一個月醫院,最後躺著出藏,至今神志不省,還是植物人。去年,本省組織黨政代表團進藏慰問,省經貿委一位副主任是代表團成員,團隊在成都轉機準備入藏時,發現該主任有輕微感冒症狀,帶隊的省委副書記當機立斷,把該主任留在成都機場,不隨團起飛,以防萬一。
祝景山脫口說了一個字:“糟。”
他有些鼻塞。入藏前他忙,幾晚上沒睡好。到成都就感覺頭重,有感冒跡象。聽連加峰這麼一講,頓時更覺頭痛。
“連加峰你趕緊給找點藥吧。”陳戈也急了。
連加峰說車上備有好幾種感冒藥,一會兒可以馬上服用。但是以他經驗,可能不太管用,有些藥在內地還好,上了高原不行,好像藥品也怕缺氧,什麼道理不知道。
“或者上醫院看看?”連加峰建議,“這個時候急診都開著。”
祝景山不去。他說至於嘛。
這以後沒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