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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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洋一邊擦著已然光可鑑人的桌子,一邊偷偷打量著坐在窗邊的紅髮少年。
S鎮近些年來發展的很快,旅遊業尤其成為重中之重的專案,每年春秋兩季,都有無數遊客湧到這個曾經安靜恬淡的小鎮,其中外國人佔絕大部分——也正是因為如此,於洋對那些白面板黑面板的老外都已經是司空見慣了。要知道,五年前,她在街上碰到一個掛著相機的外國老頭兒向她問路,於洋緊張地連話都不會說了,回家以後卻當作一個了不得的談資說了很久。但是現在,她看那些高鼻子藍眼睛的傢伙已經跟看到自家隔壁那個每天趿拉著拖鞋扔垃圾的宅男沒什麼差別了。
但是這些天,一個外國人又重新引起了她久違的好奇。
那是一個紅髮的白人小孩,最多不會超過十五歲——當然,也許是她判斷錯了,據說外國人都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一些,東方人卻恰好相反(於洋對此深感慶幸)。男孩長相十分俊美,頭髮的紅色純粹的讓人心顫,但卻總是戴著一副茶色的墨鏡,即使在光線昏暗的咖啡廳裡也是如此,因此於洋想自己對他的年齡判斷可能要往下調一兩歲,因為只有那些愛現愛扮酷的小男孩才會有這種裝扮。
但是無論如何,於洋都可以肯定的說這少年絕對沒有成年,但卻是一個人在S鎮——也許他是在進行一次宣告獨立的環球旅行?報紙和雜誌上經常報道這種行為:未成年人在沒有監護人陪同的情況下獨自騎著腳踏車穿行數個地區或者國家,於洋的父親認為這是一種家長對孩子極不負責任的做法,於洋表面上贊同他的說法,但其實心裡還是很羨慕的。
於洋換了一條抹布,繼續擦那張幾乎脫了一層皮的桌子。
少年已經在咖啡館坐了三天了:每天一大早來,下午五點準時離開;每天都只點一杯愛爾蘭咖啡坐上一整天,渾然不知杯子裡的咖啡正在冷卻。於洋有時就會悄悄地給他的杯子續滿,或者倒掉冷咖啡換上熱的。少年發現的時候,就會輕聲道謝——他的漢語說的很標準;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沉默地凝視著窗外,就像一個垂暮的老人在追憶往昔。
於洋摸摸左腕上的金星石,在心底暗暗給自己打氣:加油,於洋!
她決定今天在男孩付錢的時候跟他搭上話,能要到手機號碼最好,至不濟也要知道他的名字。
於洋已經十八歲了,不能在這個小鎮裡的小小咖啡館中窩上一輩子。她覺得自己應該開始為未來做打算了——就像父親總在唸叨的一樣,不過她不想學一門手藝,她想嫁個出色的丈夫。
雖然少年的年齡看起來有些小,但可以看出將來一定會非常俊俏,而且必然受過良好的教養,家庭條件應該也不錯。他身上還有一種獨特的憂鬱氣質,因為年齡而降低的分數被大大的拉昇了不少。
於洋又摸了摸代表幸運的金星石,緊張得喉嚨乾澀,甚至忘了像往常一樣給少年免費續杯。
眼看著時間已經踩到了五點的尾巴尖兒,於洋感到自己的腦子裡空空如也。她覺得自己需要再看一遍今早塞進提包的《戀愛技巧》,抬起手腕看看離五點還有十五分鐘,於洋覺得時間足夠了,於是轉身走進休息間。
……
……
莫延坐在窗邊,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撐著雨傘的少女,以及因為車輛駛過時被濺上雨水而破口大罵的朋克男孩。
莫延心裡有些慌。
這不是他原來的世界。
儘管在穿越的第一天莫延就知道了這個事實,但這個世界和他前世的世界有太多相似之處——比如同樣的國家,同樣的衣著,同樣的語言,同樣的人種和社會形態;除了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魔法世界以外,一切似乎都跟原來的沒什麼不同。
這輩子除了霍格沃茲,莫延只待過倫敦。英國倫敦是一個既古老又現代的城市,每一個角落都有歷經多年滄桑風霜的痕跡,事實上,倫敦是世界上最古老和傳統的城市之一。再加上莫延一直生活在社會最底層,接觸面十分狹隘,他從來都沒有發現過這裡的倫敦跟前世他去過的倫敦有什麼區別——除了沒有那麼現代化,考慮到年代問題,莫延覺得這才是正常現象。
可是從踏上中國的土地開始,莫延就清晰——而且十分恐慌的——發現了不同。
那些挎著書包的女中學生,穿著新潮而暴露——2010年滿大街都是這種打扮,可現在才還不到九四年。莫延清楚地記得,二師兄莫清曾經感慨地回憶他那時候的女生都是多麼的清純無邪;
咖啡廳裡,有三個人在膝上型電腦上敲敲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