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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未曾發覺自己這想法有甚古怪,卻是不知,這乃是因為曾經屬於易劍鋒地力量。如今已經屬於了她之故。那些深深打上了易劍鋒烙印的力量,在與她融合之後,令她不知不覺已受到易劍鋒的感染。心性之中沾染了不少小易地性情。甚至有時候考慮問題,也會情不自禁地站在小易的角度上來想。
就好像剛才小蝶那一番話,分明是對易劍鋒的告白。可是夢如煙聽了。自己心中卻也是感動不已。只覺得自己應該好好憐惜安慰這個女孩。而因體內已有純正魔力之故口令夢如煙只覺自己地行為一切正常,竟未察覺自己有絲毫古怪。
若非如此,以夢如煙地家學淵源,即使心生憐惜,卻也是絕不會做出這種舉動地。
當然,這種影響對夢如煙卻非不良。隨著時間的流逝。亦隨著她將那外來的力量煉化得愈加精純,這些影響便會漸漸消失。不過也許到了那個時候,這細微的影響可能會化為她的習慣,即使影響消失。但習慣卻會繼續存在。
“夢姐姐啊,萬歲妖王那般厲害,我們究竟該拿什麼來拯救小易呢?”依偎在夢如煙懷中,小蝶如囈語一般說道:“我不怕死,但我怕我們都死了,便沒人能拯救小易了。夢姐姐,我們究竟該怎麼辦?”
夢如煙輕撫著她頭盔下洩出的那綢緞一般順滑地黑髮,柔聲道:“小蝶,你無需擔心。姐姐方才不是說了麼?這夢幻空間其實是個很奇特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沒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只要你堅守本心,堅信自己無所不能,你也可以與萬歲妖王一戰。或許,萬歲妖王因其年齡智慧而導致他地意識堅毅無比,能想到的,做到的,遠比我們要多。但我們並不是一兩個人,不是麼?我們還有四個姐妹可以相助。”
小蝶點了點頭,道:“是啊,還有鳳凰兒她們可以幫忙。可是她們好像已經將小易完全遺忘了呢!”
夢如煙微笑道:“小蝶,我不得不說,你確實很聰明。記得今日我倆在棲鳳樓分手時你對我說過的話麼?你說,鳳凰兒她們正是因為有了孩子,而男人又找不到了,所以才把滿腔的心思都移到了孩子們身上,所以才會忘記她們自己的男人姓什麼,叫什麼,長什麼樣子。你說的沒錯呢,鳳凰兒她們的孩子,其實便是萬歲妖王幻化出的魔障。那些魔障,便是專為阻止她們想起小易來的。若要鳳鳳兒她們想起小易,首先第一步便要將那魔障清除。那個化為盧玉瑩孩子的魔障已經被我除了,相信只要我們再稍加提點,玉瑩一定能想起小易來的。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將香憐星身邊的靖兒、鳳凰兒身邊的菁菁,以及幻姬肚子裡的小孩除掉了。幻姬的力量據說最為強大,甚至比以前的小易還要強大。而她一顆真心又是天真燦爛,不染片塵。在這世界中,她的潛力是最大的。有她相助,若我們再點醒小易的話,消滅萬歲妖王的意識,亦非難事。”
小蝶道:“是了,你見過小易與萬歲妖王對決,他是否真如九幽血神所說,已經失去了記憶,行事只憑本能,有如野獸?”
夢如煙眼中忽現出一抹憂鬱。
她扭頭望向窗外,銀色的月光似水銀般傾灑在地上。
她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個綠色的影子。
那殘忍暴戾卻又慈悲哀傷的眼神,那貪狠猙獰卻又溫柔憐愛的眼神,那強健如野獸的身體,那粗魯瘋狂的摧殘,那既痛苦又快樂的歷程,還有那兩行……血淚。
在這一剎,夢如煙只覺自己的心又痛了起來。
她幽幽地說道:“我看到小易了。他好可憐。他連走路都不會了,卻像狼一樣爬行。他不會說話了,只會像狼一樣對著月亮哀嚎。有時候他明明想笑,可發出的卻是刺耳的吼叫。有時候他明明想哭,可是那哭聲卻像鬼的哀鳴。他還認識我,我知道的。雖然他叫不出我的名字,可是我看得懂他的眼神,我知道他還記得我。在與萬歲妖王對決之前,他把我送離了那個他棲身的山谷,我知道,他是為了保護我,他不想我受到任何傷害……”
說到這裡,她禁不住黯然淚下。
而小蝶,也在聽著夢如煙描述的易劍鋒的慘狀時,淌下晶瑩的淚珠。
“好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不要在這裡流淚了。”夢如煙忽然擦乾了眼淚,強笑道:“要是救出了小易之後,被他知道我們兩個什麼事情都沒做,就開始哭了,說不得要狠狠地笑話我們一頓。”
小蝶皺了皺小鼻頭,揮舞著小拳頭故作狠惡地道:“哼,他敢!他要是敢笑話我們,看我不打得他滿地找牙!”
夢如煙抿嘴微笑,一拉小蝶的手,道:“好,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