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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用心教,我自然就學得會!”清悠毫不示弱的一梗脖子打斷白衣人,搶在白衣人開口前道,“不過,不管你教我什麼,咱們都是等價交換,你可別妄想做我師父!”
說完還挑釁的哼了兩聲。
“你——”白衣人冷靜的面具再一次被打碎,心裡也有些鬱卒,不是說這葉家清悠是天生白痴嗎?怎麼竟然能看破自己的心思?
“有什麼了不起?以為別人就那麼想跟你攀上什麼關係?”清悠的聲音不大不小,“有些人總是那麼自以為是,以為全天下都要捧著他,真是有夠自戀的!”
白衣人呆了一下,半天才回過味兒來,小丫頭這是在指桑罵槐啊!只是誰給她這麼大的膽子?便是在老傢伙那裡,
那些活了幾十萬年的人,也沒有哪個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
只是,把自己放在手心裡捧著的人——
曾經,是有那麼兩個人啊,可,卻都早已經不在了!這麼多年,那麼多人,或者是怕自己,或者是要仰仗自己,又有哪個是真心的想著自己呢?!
那個生了自己的女人,自己便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也再也無法尋回她了,可,羽兒——
白衣人手漸漸握緊,羽兒,我一定可以等到你回來,你也一定會回來的,對不對?
即使,不是為了我!
只要,你能回來,就好!
沒想到方才的挑釁竟然沒有激起對方的怒氣?異樣的靜默讓清悠有些不適應,抬頭偷眼瞧了瞧白衣人,不由嚇了一跳——
自己好像說的話也沒多惡毒啊?怎麼這麼個大男人,竟會露出一副悽悽惶惶被所有人都拋棄的可憐巴巴的樣子?
“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瞧瞧那狐狸怎麼樣了?”白衣人冷冽的聲音讓清悠好不容易憋出的一點兒同情兼八卦瞬間煙消雲散。。
清悠抬起頭來時,白衣人已經看都不看她一眼,慢慢往前踱了幾步,撿了塊兒乾淨的大石頭坐了,面無表情的開始閉目養神。
“真是個變態,死人臉!”清悠小聲咕噥。只是看那狐狸情形確是危險,除了狠狠的瞪了一眼白衣人,也不再多言,躍上巨石,俯□仔細檢視狐狸的傷勢。
待看清這隻狐狸的傷勢,清悠不由倒吸了口冷氣——
這狐狸,傷的可真夠重的!身上所有的血管竟是已然盡皆斷裂,而肚腹處還有一道致命的傷口,裡面的五臟六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這樣的傷勢,怎麼看著那麼熟悉啊?
回想起方才發生的一幕幕,清悠的嘴巴又一次張成了鴨蛋形——
難不成,這狐狸,其實,是被那什麼狗屁公主坑了的痴情妖,殷蘅?
“它是,殷蘅?”想到這個可能,清悠的聲音都有些微微發抖。
白衣人卻仍是閉著眼,一副漠不關心不理不睬的樣子。
眼看這隻狐狸已經危在旦夕,清悠也沒工夫計較白衣人的態度,對自己方才的猜測,已經篤定了十之□,忙從巨石上跳下來,看了看四周,果然在巨石前方几米處發現了一些綠茸茸的斑耳草,自己記得不錯的話,這種草能起到消炎止血的作用。
三步兩步跑過去,手忙腳亂的採摘下來,又一點點搗碎,急急敷到白狐慘不忍睹的傷口上。
“拜託啊,我從沒幫別人看過病,平時也就在石景康那小子身上練過幾回手,
可他是人你是妖,也不知道治法是不是一樣,要是萬一那點兒弄錯了,你可千萬多擔待些啊——”
聽著耳邊軟軟糯糯的喃喃聲,抱著劍靠在巨石邊的白衣人嘴角不覺帶上了一縷笑意。
“好了!”許是清悠的聲音確實有著安定人心的力量,那白狐除了一開始稍微掙扎了一下,竟是再沒有動過。終於包紮完畢,清悠抹了把汗,長出了口氣。
剛想說什麼,白狐忽然睜開了眼睛,那眼神痛苦至極,無限幽怨的盯著清悠瞧了一眼,四隻爪子忽然一伸,竟是沒了一點兒氣息!
這是怎麼回事啊?清悠一下傻眼了。自己明明是在救他啊,怎麼卻好像,要把他給治死了?
“喂——”清悠頓時慌了手腳,再顧不得和白衣人較勁兒,扭頭衝著白衣人道,“你快過來啊,看看他怎麼樣了?”
連喊了幾聲,在清悠暴怒之前,白衣人才不緊不慢的起身,來到巨石旁,打量了一□上纏滿繃帶的白狐,似是有些訝異。
“你快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明明幫他包紮了,也扎住血管了,怎麼他倒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