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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救
葉沅的屍首是在西跨院他自己的房間內發現的。
和一直以來顯露的怯懦一面不同;這次的葉沅神情竟是平靜無比,甚至嘴角,還有一絲笑容,他的懷裡,牢牢的抱著寫有“愛妻寶兒靈位”的一個木牌,木牌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夫葉沅、兒清瀟泣立。
清瀟在看到牌位的那一刻;蒼白的臉上,神情更加慘然;身子也猛地搖晃了一下。
跟在後面的清悠忙搶上一步,想要伸手去扶;想到什麼,手又慢慢放下。
慢慢的跪坐在葉沅屍體前,清瀟一點一點的描摹著令牌上的字:
“是你們;生了我?真的,愛我嗎?”
明明是個懦弱了一輩子的男人啊,唯一的一次決斷,或許,就是把自己送出去的那次吧?還有這個無論自己如何觸控,也感覺不到絲毫溫暖的靈牌兒,就好像演戲一樣,昨天,自己還是如此憎恨這個奪走了自己父親、害的母親一生鬱郁的歹毒女人,今日,她卻變成了生自己的人。
而那個自己潛意識裡一直又羨慕又恨著的被父親送出府卻仍無限關愛的庶子,其實,就是自己!
“可你們,真的,愛我嗎?”如果愛,又如何捨得狠下心,把襁褓中嗷嗷待哺的我,送給別人?
你們以為,給了我遠大的前程就是愛嗎?有沒有想過,其實在那個幼小的孩童內心,能和愛自己的爹孃在一起,便是吃糠咽菜也是幸福的啊!
清瀟緩緩撫摸著牌位上的刻字,喃喃道:“若是來世,你們還在一起,又有了,自己的孩兒,那麼不管生活,有多艱難,也不管,會面對,多大的誘惑,都不要放棄他,好不好?榮華富貴也好,遠大的前程也好,有什麼,可以抵得過,一家人的相守呢?”
葉沅本是斜靠在牆壁上的屍身忽然慢慢歪倒,兩行濁淚順著眼角緩緩淌下。
“哥——”清悠紅著眼睛遞過來一方帕子,清瀟下意識的抹了把臉,發現竟是冰涼涼的一片水意。不由一下怔在了那裡——
自己不難過的,卻為什麼,會流了這麼多的淚呢?
玄羽冷眼瞧著這一切,神情說不上是譏誚還是悲哀:
葉清瀟的父母,好歹還敢說他們愛自己的兒子,而自己的父親呢?卻是恨不得自己死了他才開心吧?
眼睛又慢慢落在清悠身上,冰冷的心口處,終於有了些暖意:
好在,還有悠兒。
“有人來了——”離落忽然道。
清悠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神情卻是有些狠戾:
天界的人還真是想要對葉家斬盡殺絕啊!雖然還沒找到天帝老兒,那就先收些利息好了。
那個陌生的腳步聲剛一在府門外停下,身形便忽然一滯,神情也是僵硬至極:
當然,換做其他人,柔軟的脖子上突然被人架上了一把鋒利的寶劍,反應恐怕會比他更糟糕。
來人拿著劍的手慢慢垂下,寶劍噹啷一聲掉在地上,竟是一副絕不反抗的模樣。
清悠冷笑一聲,劍尖慢慢滑過來人的脖子,最後停留在來人的下巴處,猛一使勁,一溜血珠頓時四下飛散。
來人明顯疼痛至極,身子隨之痙攣了一下,卻在看清清悠時,神情一喜:
“葉清悠,真的是你?”
清悠愣了一下,這人,認識自己?
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下來人,年齡並不是太大,長得倒也周正,可是自己明明不認識啊!
看清悠不說話,來人似是有些著急,扭頭對一旁的玄羽命令道:
“玄羽,你快告訴她,”話說了一半忽然停住,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臉,半晌苦笑道:
“我忘了,你們不認得我了。”
臉上顯出和年紀絕不相稱的威嚴表情:
“我是玄空,浮空山副宗主,玄空。”
“玄空?”
清悠和玄羽同時大吃一驚,這人說,他是玄空,還是浮空山副宗主大人,可這副宗主,當時不是已經死了嗎?
離落卻是瞟了一眼玄空,神情中並沒有太多的異色。
“你是什麼人,竟敢跑到葉府來裝神弄鬼?”清悠厲聲道,手中寶劍又往前送了一分,玄空喉嚨處頓時出現了一道不算淺的血口。
感受到劍尖上波動的靈氣,玄空不由倒吸了口涼氣,妖人果然是妖人,不過短短几天未見,這妖女靈力竟已精進如斯!別說旁邊虎視眈眈的妖君離落了,便是這女子,自己也不是對手!當下苦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