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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傍晚不如漫長的夜晚,我的情緒也由之前的期盼轉為焦慮,最終走向失落,紀承旭沒有來客棧找我,他是知道我住這裡的,但是他從來沒有看過我!
紀承旭也是知道我捨不得他的,甚至昨天我找他攤牌了,今日紀承遙都誤會我和阿魯了,但是紀承旭還是沒有任何行動!
本來,我只是想做做樣子,佯裝隨同阿魯出京回北方好在紀承旭挽留的時候適當激一下他,也好讓我自己出口怨氣,但是現在,我的計劃不但沒達成,而且沒準紀承旭被紀承遙的傳話弄得憤怒了也說不定,可是,明明在乎我又不來確定下,實在不符合紀將軍明察秋毫的形式作風。
說來說去,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一點都不高,沒有國事重要,沒有他大哥重要,現在我要跟人跑了,他也無所謂?好,我紀晴言出必行,今兒個早早入睡,明兒個清晨起來,跟阿魯回家!
正文 75、程咬金
“此地乃京城外郊,沿著這條寬道一路向北,經由幾道關口,就能回我的家鄉了。”一匹純白駿馬馬背上,阿魯挺直腰板雙手牽著韁繩,低音喃喃,好聽富有磁性的聲音溜進了與他貼得很近的我的耳朵。因為不會騎馬,我和他共乘一騎,在他雙臂築成的懷抱中很有安全感,外加我個頭比阿魯小上一大圈,整個人高度也就及他胸口脖子下,阿魯前方視線並未受阻。
“你家鄉氣候如何?”就跟涉世未深的孩童一般,我對著北方既期待又不安,充滿了好奇。
“不似中原南方宜人,但也絕非嚴酷。而且你放心,咱們那的皮衣一上身,保準你不冷。”阿魯向我打著包票,一邊給我描繪出一幅絢爛的未來景觀,“回了家咱們兩個一起努力,開一家美食店,你的奇思妙想一定會引得客似雲來的。”
我欣喜地點著頭,突然憶起阿魯之前跟我說的,他父親不喜歡他拿鍋鏟是以他離家出走了,而且他也決計回家聽父親的安排幹正事了,怎麼一會又能開美食店了?歪頭想問他個究竟,不料馬背一記顛簸,我的唇險些湊上阿魯光潔溜溜的臉頰,而就在我的心頭如小鹿般突突亂跳險些跳出嗓子眼之際,馬背似乎顛簸得更為厲害,我和阿魯重心後仰開始又不穩倒向一邊的苗頭,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刻,眼明手快的阿魯以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泰然氣勢握緊韁繩,很快穩住了馬兒。
嘶叫了一聲,不知什麼原因受驚的馬兒終是落下前蹄,不再倒騰了。
緩過神來,不知不覺我的雙手早已牢牢巴住阿魯的胳膊,本來還刻意挺直身子同阿魯保持似有若無間隙的我早已癱軟在他的臂彎內。
馬兒不知道為何,不停地再原地以左前蹄踩踏著泥土,就跟被人踩了腳尖的人一樣直跺腳。我循著馬蹄的方向望去,不遠處竟然掉了一粒花生米!
“喲?”憑空一記高高在上的男音響起,我和阿魯同時抬頭朝正前方高約七、八米的大樹望去,枝繁葉茂大樹橫生的粗大枝幹處,一名黑衣男子背靠主幹,雙腿騎坐在橫木之上,居高臨下不屑一顧的樣子甚是讓人討厭,日上三竿的不好好做正事,依著樹杆拋著一粒粒小東西到口中,吃相跟混混一樣。
這一粒粒小東西,莫非是花生米!
連同馬兒之前無端暴走,以及腳邊本不該出現的橢圓小顆粒,一系列劇情發展的畫面在我腦海中行雲流水地組合了出來,氣鼓鼓地衝著枝頭的混賬東西怒不可遏道:“有病啊,想我們人仰馬翻嗎?”
背後的阿魯顯然從我的反應知曉了一二,他拍拍我的肩默不作聲。
枝頭的紀承旭再也不能熟視無睹地繼續拋著花生米吃得津津有味了,一開口酸溜溜的味道差點沒把人燻死:“梅姨娘,你給我立刻下馬!”
滾蛋你,開口閉口姨娘姨娘,生怕阿魯不知道我是人家小老婆?還有,憑什麼你讓我下來就下來?
“你有種就再用花生米把我打下來啊!”脖子一直維持這樣的角度很吃力,我決定不再看他,索性扭頭無視紀承旭,對著阿魯下指示,“別管這瘋子,我們走。”
我是沒留意到紀承旭的表情有多黑,不過阿魯倒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即低聲同我打著商量:“下來,你夫君看樣子不會那麼容易放過我們。”
很顯然的,從我和紀承旭的鬥嘴過程中,陌生男子的身份阿魯已經很明確了。
被阿魯的氣魄感染,我稍稍消了消火,回頭定睛打量紀承旭,一副忍著憋著又隨時隨地要爆發的蠢樣子,陽光透過枝繁葉茂的大樹,斑斑點點打在他的額頭、臉頰,我看他是給太陽曬得忘記自己姓什麼了,竟然敢用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