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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番強逃跑,都忘記了找個袋子什麼的裝這些好東西。四下打量,這屋子因為我住進來沒多久,除了必備的傢俱外,還真是要什麼沒什麼。歪腦子動到手肘下的桌布,將東西一股腦倒在桌布上,掀起方布的四個角,三下兩下打包完畢。
接下來,就是吃飽喝足,外帶睡個午覺補補眠,等天黑了就可以行動了。
插翅難飛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這是宋代大文豪歐陽修描寫元宵夜情侶相會的詞句,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受古代禮教約束的古代情侶約會大多偷偷摸摸,於是乎,就有個觀念在
心底根深蒂固了,那就是:但凡偷偷摸摸,都得黃昏後幹。
假借明日大婚需要早早休息,我用完晚膳就打發小茹回下人房休息去了。酉時的時候,這天還挺亮的,透著窗縫,我能看到巡邏隊長第一次繞紀府開始工作,他帶領著手下從東院大搖大擺威武神氣,人中處那一抹小鬍子讓我想到了撲克牌裡的J。戌時,外面已經徹底伸手不見五指了,又是一個月陰的夜晚。遙望遠處排場長隊的一襲火光,我估算著時間,和昨天差不多,都是臨近時辰交替之時,家丁才會兜到西院,而且昨晚我觀察了好幾圈,輪到有些時辰交替的當口,他們還真如小茹說的偷工減料沒有出現,今夜也定不例外。
不知不覺就到了亥時,這個時間段,習慣了早睡早起的古人應是呵欠連天了,不過因為我在現代就是個夜貓子,外加睡眠充足,所以根本就不困。
亥時剛過,家丁們應該在東院主子們的聚居地“恪盡職守”著吧,我背上包袱,空閒的那隻手拽著輕便的攀爬工具踏上了我追求自由的道路。
憑著昨日白天的記憶,很輕鬆就找到了離我房間不遠的那處假山,清風拂面,夾雜著牡丹的濃郁芳香。
一腳踏入花叢,心中對腳下的花兒們默唸了N遍對不住,踩上假山,稍微將站立點調高了一兩步,隨即對著外牆使勁一甩,傢伙出手,鉤子勾住牆頭,繩子那段我使勁拽了拽確定穩妥,這才一步一個腳印往上爬。
番強進行的非常順利,一氣呵成,當我雙腳再度著地,已然立在紀府之外。
“你是何人?”近距離地,身後響起機警的男音,雖然透著敵意,但男人的聲音卻很好聽,彷彿三月清泉,沁人心脾。
“我——”慢慢轉身,我見著兩人,一個是身姿挺拔年輕俊美的男子,還有一個是男子身後替他打燈籠的下人。藉著燈籠的光亮,依稀能分辨出,這是個相貌非常不錯的男人,眉間的沉穩氣度讓我覺得他應該比那無良的二少爺要年長几歲,看起來二十四、二十五的樣子,額頭圓潤飽滿,眉毛修長雙目神采奕奕,秀美但不娘,是非常俊逸的那種。這種男人,給我的感覺平日應該是儒雅的公子哥,此刻不知道為什麼,我能感知出他對我頗具鄙夷的敵意。
“我……”雖然是一張面向很和善的俊臉,但嚴肅起來的樣子讓人有些無法招架,更何況我本就心虛,無奈撒謊的時候視線下移不敢看他,“睡不著出來溜達。”
“不從正門,改旁門左道?”他逼得我很緊,絲毫不給人臺階下,“你是這府裡的人?”
對上男人隱隱透著寒意的亮澤眸子,我不知所措,心狂跳著,頓覺說話聲都比人家低了一等。本以為落跑計劃天衣無縫,怎料遇到個好管閒事的還問長問短。
“你究竟是何人?”
天,又是這句話,從穿越到這裡開始,三五天內,接二連三有人問我這個令人抓狂的問題,腹誹著自己的不走運,同時又轉念一想,這人從一開始就不停追問我的身份,把我當可疑人士盤查,但他有這個權力嗎?糾正回自己有問必答的思路,我突然有了拽起來的本錢,學著紀承旭不可一世的樣子用鼻子看他:“你又是何人?天色已晚,在紀府外圍轉悠。”
“混賬!”玉樹臨風男子身後的奴才忍不住端出他家主子的名號,“我家大人可是……”
話沒說完男人伸出掌示意他多說無益。
大人?莫非是官差?也只有當差的才會狗拿耗子喜歡管這管那。其實我本來是一心想找官差尋求庇護的,但得知紀家的背景後立馬心灰意冷了,更何況現在這位官拜幾品未知的年輕人正阻擋在我獲得自由的道路上,有必要快點擺脫他走人。
“這位大人——”氣勢上不輸人,我保持著矜持面不改色,“我是紀府的少奶奶,不是什麼可疑的人。”
男人先是一愣,隨即將我自上而下打量了下,聲調減低喃喃自語起來:“紀府的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