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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褲子,張嘴要嚎,卻被塞了一團從他身上割下的布,當即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趙懷淵擋住二人對沈晞道:“讓他在此審訊吧,我們出去走走。”
審訊難免血腥,他也不愛看,更不想嚇到她這樣美麗的女子。
沈晞點頭應下,見趙懷淵頭髮還溼著,便順手拿了塊剛曬乾的棉布,跟趙懷淵走出院子,二人徑直走到了濛溪邊。
趙懷淵膽子還算大,不久前才差點淹死,這會兒也不怕水,走到溪邊看到流速不慢的溪水,好奇道:“此處水流湍急,果真能釣上魚?”
沈晞有些驚訝他剛死裡逃生時竟也注意到了她在做什麼,不禁笑道:“那邊有個淺灣,上游而來的魚有時會落入此地出不去。可要擦乾頭髮?這兒有些風,溼發容易著涼。”
沈晞說著遞出棉布。
趙懷淵一愣,他自己都忘記頭髮還溼著,眼前幾乎還算是陌生人的女子卻注意到了,還為他準備好了棉布。
他忍不住想,是因為她知道了他是趙王,因此在討好他嗎?
想歸想,一點兒不願著涼流涕的趙懷淵已接過棉布,往頭上一蓋,胡亂擦起來。
他聞到棉布上有一股陽光的味道,似乎還有一絲若隱若現的女子體香,他悄然吸了一大口空氣。
吸完他才覺得自己這舉動著實不妥,為了掩飾尷尬,他輕咳一聲道:“你方才應當聽到了那人的話,我確實正是趙王趙懷淵,我是微服出遊,你不必拘謹。對了,尚且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完全不拘謹的沈晞看他擦頭髮的樣子忍不住笑,有點像搞不清狀況的小狗,一頭毛都被他擦得亂七八糟。
她含笑回道:“我叫沈晞,東方未晞的晞。”
考慮到今後很可能要借用這位趙王的名頭幫忙,她解釋道:“我是我養父母從溪邊撿的,隨身攜帶一塊寫著‘沈’字的令牌,我想我或許是來自沈姓人家,方才問了那人那話。”
趙懷淵聽著停下了擦發的動作,從棉布和黑色長髮間露出一張略微有些泛紅的俊顏,詫異問道:“剛才那人是要殺你,你怎會覺得他來自你家?”
沈晞一本正經道:“我記事早,隱約記得有人要把我丟溪裡淹死,後來才改了主意,丟我的人似乎是我家的僕從,丟掉我是為了調包。”
趙懷淵琢磨了下,陡然明白過來,這不是戲文裡常有的真假千金嗎?他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種事!
趙懷淵扯下棉布捏在手中,一頭半乾的長髮亂糟糟頂在他頭上,卻不顯得狼狽,反而讓他多了幾分凌亂而脆弱的美麗。
沈晞默默轉開視線,怕自己直勾勾看久了太不禮貌。
趙懷淵此時也依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樣貌有什麼不妥,興奮道:“你是說,有人頂替了你的身份,你才流落此地?那個男人來自京城,又見過我,多半是來自權貴之家,姓沈的官員……有不少啊。”
沈在大梁也是個大姓,街邊一面牆倒了砸到十個人裡能有兩個人姓沈,因此沈晞從來沒想過去找親生父母家,根本找不到的。
趙懷淵回憶了一番,也沒想到究竟該是哪戶人家,便也作罷,只道:“等等便知了,趙良的手段可不俗。”
沈晞感激道:“多虧有王爺和您的侍從在,不然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趙懷淵渾不在意地擺手:“我這條命也是你救的,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眼看著一場有意思的好戲要上演,趙懷淵不想錯過,便問道:“等問出了底細,你要如何?可要去找你的親生父母?”
沈晞想,當然要啊,京城這樣大的舞臺,一定有更多更有意思的事等著她,她怎麼可能不抓住機會呢?
她微微一笑:“想害我的人,總不能什麼代價都不付出呀。”
趙懷淵一怔,她此刻的笑容讓他想起了昨夜看到的“雨神娘娘”,鎮定,篤信。他本以為她會為血緣親情或者榮華富貴之類的理由去京城,沒想到竟是如此。
他大為贊同道:“沒錯!什麼陰溝裡的老鼠還敢躲在暗處害人,非得把人都揪出來不可!”
他頓了頓,又熱情道:“那你打算何時走?我正好要回京城去了,你可以隨我們一同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此去京城數百里,她一個弱女子又長得如此好看,還不知會遇到多少危險,他還想看好戲呢,可得讓她安然到京城。
沈晞看他一眼,忽然明白過來,他這麼熱情,看來是真的很想在貴賓席第一時間看到真假千金這出戏的進展,所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