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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傳,只待婚期到了把沈晞送上花轎,哪怕走不到拜堂這一步也夠世人恥笑韓王世子的了。然而,沈晞先前可是沿街敲鑼來著,那這事傳出去可就不怪他了吧?他可沒有跟趙王作對的意思,都是看熱鬧的百姓將真假千金一事傳到韓王府上的!
打定主意後,沈成胥便對韓姨娘吩咐道:“晞兒是我與夫人的親生女兒,把桂園收拾出來給晞兒住。衛嬤嬤和沈勇二人先關押起來。”
隨後他看向沈晞,勉強露出一個慈父微笑:“晞兒,你且先住下,父親會給你一個交代。”
他強迫自己不去看寶音,又對韓姨娘道:“這些時日,讓寶音好好待在春歇院,不許走出院門一步。”
沈寶音抖著嗓子道:“父親……”
此刻她面色慘白地扶著貼身丫鬟的手臂,如此才能不軟倒在地。今日之事中,她從頭到尾就沒說過幾句話,不曾質問,不曾歇斯底里,只有茫然、無措和脆弱,令人心疼。
當著沈晞的面,沈成胥也不好說什麼寬慰的話,寶音是無辜的,但如今只能先委屈她了。
聽到沈成胥的話,衛琴雖被堵了嘴,依然試圖嗚嗚嗚地說些什麼,大約是想把所有罪責都歸到自己頭上,為沈寶音求情。
韓姨娘趕緊吩咐人把衛琴和沈勇帶下去關押,又令人立即去收拾桂園,隨後讓沈寶音的貼身丫鬟帶她回春歇院,最後才走到沈晞面前親熱地說:“晞兒,我是你父親的妾室韓姨娘,桂園要收拾出來需要些功夫,你先去我院裡歇歇吧。”
韓姨娘井井有條地將事情都安排好,沈成胥見狀也放了心,去書房打算後頭的事。
沈晞並沒有任何異議。她不介意沈成胥此刻的輕拿輕放,也不介意沈成胥丟下她這個剛認的女兒離開,更不介意沈寶音還好好地回她自己的院子。
來日方長,她有的是時間慢慢玩。
伸手不打笑臉人,沈晞便也對韓姨娘善意一笑,順著對方的安排走,唯獨有人想幫她拿包袱,她拒絕了。隨身物品她還是更習慣自己拿。
走在路上,沈晞不經意地看了眼韓姨娘身邊的一位嬤嬤,在對方察覺前收回視線。
方才對峙時,這位嬤嬤可是偷偷來看過的,想必是韓姨娘派來打探情況的,大約見是真假千金這種敏感話題,韓姨娘並未“及時”出現,直到事情差不多落定才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現身,避開一切漩渦。
待到了韓姨娘住的夏駐居,沈晞又見到了她便宜老爹的另一位姨娘朱姨娘。
沈成胥如今院中就兩個妾室,而他的三個兒女中,兩個是正室生的,一個是韓姨娘生的,朱姨娘無子女。
沈晞坐下後,沈成胥的大兒媳婦,也就是她嫡兄的妻子楊佩蘭也帶著七歲的嫡子和三歲多的嫡女趕到,這夏駐居瞬間熱鬧起來。
與此同時,趙懷淵已在何壽的催促下入了皇宮。
他剛進入太和殿側殿,就聽裡頭傳來他皇兄冷冰冰的聲音:“還曉得回來!”
趙懷淵當即換上燦爛的笑臉,揚聲道:“這不是想皇兄了嗎?”
側殿不大,檀木桌後坐著當今大梁最尊貴的人,他如今尚未滿四十,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模樣與趙懷淵有些許相似,頗有幾分俊美,不過坐了皇位二十年,面容已是不怒自威,令人不敢直視。
趙懷淵迎著宴平帝頗具壓迫性的目光快步走近,笑眯眯道:“我離開的這一個月,皇兄可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他瞥了眼桌上堆成小山的奏摺,嘖了一聲,“奏摺天天都有,又看不完的,皇兄你可要多保重身體啊!”
幾句不怎麼正經的關懷令宴平帝面上的冰雪消融,他點了點趙懷淵笑罵道:“真心疼皇兄,怎麼一聲不響便離京?說什麼想朕了,怎的不見你入城便來見朕?還要朕請你!”
趙懷淵故作正經地作揖道:“臣這是知道皇上您日夜操勞,哪裡好意思來打攪您,只等何公公來宣才敢入宮。”
宴平帝聞言點了點左手邊自成一小堆的奏摺:“真要心疼朕,少給朕找事!你這一月不在,還有這麼多奏摺參你的!”
趙懷淵一臉無所謂,甚至還很得意:“他們這是嫉妒,嫉妒我有皇兄疼!”
宴平帝到底是露出了笑容,招招手示意趙懷淵走近些。
何壽見狀,忙去搬了把凳子放在桌旁,又悄無聲息地退到一旁。他瞥了眼那些奏摺,心想倘若那些監察御史知曉趙王殿下私下裡是如何跟皇上相處的,只怕參殿下的奏摺還要翻倍。可這些摺子全都被皇上留中不發,這還是皇上仁慈,只當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