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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目光紛紛集中在胡大夫身上,看著他的手搭在宋媽媽的手腕上,面上自然地帶出幾分深深,心裡不由得揪了起來,不僅僅是擔心宋媽媽的身體,很大一部分上,也想知道宋媽媽這個症狀到底是因為什麼。
片刻,胡大夫的手收回,目光在眾人跟前掃過,轉向煥彩:“這幾日可有給宋媽媽吃過什麼躁火的東西嗎?”
眾人一愣,目光順著胡大夫轉向了宋媽媽,眼底之間神情閃了閃,臉上總有幾分說不清楚的意味,連帶著看向煥彩的目光也不由得多了幾分曖昧。
“沒,沒有!”煥彩愣神的瞬間,意識到眾人的目光都變了,心裡一顫,緊忙回:“這幾日宋媽媽的吃食用藥都是按照之前你的交代準備的,平日裡也沒有吃過什麼別的東西。”
煥彩一邊說著,朝著宋媽媽看過去,似乎求證一般的,眼底身輕閃了閃,可是看到宋媽媽依舊冷著一張臉,又迅速地收回了目光。
胡大夫並沒有在意煥彩和宋媽媽之間的糾葛,而是直接讓丫鬟將宋媽媽平日裡喝藥的藥渣拿過來,細細檢查片刻,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又看著平日裡煥彩交代給廚房的選單,也沒有任何異常,原本皺緊的眉頭,更加深沉了幾分。
“哼,藥和吃食都是巧兒從廚房直接端過來的,這期間我能確定沒有問題,不過之前到底過了誰的手,是不是添了作料,這可就說不清楚了!”
宋媽媽話裡帶刺,一邊說著,目光朝著煥彩看過去,見她臉上的慌張,更是認定煥彩在自己身上動了手腳,不管是三小姐送的雪山鹿茸還是大夫人寶貝的那個錦盒,自己若是成了死人,這個惡毒的丫頭便可以將一切的罪責推到自己身上,到時候死無對證,她便可以安心坐收漁人之利了!
對!就是這樣!
心裡這樣想著,宋媽媽眼底之間帶出幾分陰冷,抬頭看向胡大夫,可是如今宋媽媽眼皮上也蔓延了紅疹子,整個腫的眼睛只剩下一條縫,縱然千般情緒在眼中滲透出來,別人卻根本看不出來。
“宋媽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段時日,我把你當長輩一樣的伺候著,從沒有過一句怨言,現在你身子有了不舒坦,就將苗頭全都搭在我的身上嗎?沒有做過的事情,我可不會忍受這份冤屈!”
煥彩性子比煥碧烈一些,明明白白的聽著宋媽媽話裡的諷刺,一時間心裡的怨火就冒出來了,自己一個大丫鬟任勞任怨的伺候她個老奴才還沒有說什麼,她倒反手將自己往火坑裡推,倚老賣老也得看人到底接受不接受!
“吵什麼!”
蘇夫人冷著臉喝住你一眼我一語的兩人,掛著個臉,早已沒有了之前平穩端莊的樣子,雙眸在宋媽媽和煥彩臉上閃爍,心裡更是添了幾分陰霾,不管怎麼樣,她們都是清林院的人,自己人掐起來,傳出去都是刪她這個主人的臉,真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自己身邊最得力的人竟然鬧出這樣的動靜。
清楚的聽出了蘇夫人聲音之中的盛怒,宋媽媽和煥彩臉上同時一僵,互看一眼的瞬間,迅速轉過了臉,一個咬定對方對自己試了壞心思,一個死不承認,這樣的局勢還真是讓人心裡不由得緊張。
眾人都安靜下來,胡大夫不由得嘆一口氣,幸好,自己已經從這個家裡搬了出去。
胡大夫轉身走到了桌邊,藥童已經將筆墨紙硯準備好,看著胡大夫過來,緊忙遞上了筆。
緊皺著眉頭將方子寫好,胡大夫遞給藥童的同時,轉過身看向蘇夫人,聲音之中依舊帶著幾分陰沉:“大夫人,宋媽媽如今的症狀有些奇怪,不像是食物與藥物之間的相剋,可一時間又找不到確切的原因,如今我只開了一副解毒敗火的方子,現將毒火壓制下去,等我回去再細細研究一番,或許能找出原因對症下藥。”
胡大夫這個人從來都是實實在在,自己知道的東西,從來都不會可以保留,而不知道的,也不會隱瞞,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成為蘇夫人唯一相信的大夫。
沐惜悅在聽到胡大夫的話時,不由得暗自鬆一口氣,看來,胡大夫並沒有查出來。
糜荼粉是莫亦痕自己研製的一種隱形毒藥,能迅速地滲透人的面板,進入血液之後誘人發病,根本不會留下絲毫外在的痕跡。
聽著胡大夫的話,蘇夫人面上一凜,早知道胡大夫的醫術比皇宮裡的御醫都不差,如今他竟然拿說這病查不出原因,一時間心裡不由得揪了起來,並不是因為擔憂宋媽媽,而是在這之中感覺到了一股說不清楚的慌亂,有種被人牽著走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