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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舅姥爺居然是玉帝……”
這事兒牧長生和楊嬋都沒有告訴過他，第一次看到倒真讓他有些傻眼。
“現在我不是天帝了，我也曾是一個哥哥！”
玉帝對無比吃驚的楊戩露出了一個笑容，元神漸漸開始消散，向著下界飛了下去。
“哥……”
鏡子中的雲華仙子大聲哭喊，當初她也認為自己有罪，所以什麼下場她都可以接受。
在玉帝判罪後，她曾也以為自己死定了，一切都是她先犯了天條而起，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哪怕玉帝判她死刑她也不怪。
她也理解兄長作為天帝時的那種為難。
只是她沒有想到玉帝在行刑前跑了看她，問她是否後悔。
她說不後悔。
然後玉帝看了她一眼就讓她昏迷過去了，等她再度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在其至寶昊天鏡內，並沒有死，昊天鏡的力量也可以滋養她的神魂。
“陛下！”
王母娘娘看著那條光河，無比眷戀和不捨。
忽然她將手按在了身旁的女兒，六公主的背後。
下一刻，幾萬年的修為全部往她的體內灌輸進去，同時分出一部分力量幫助她化解這些狂暴的力量……
“母后住手啊，你在幹什麼，不要，你這樣也會死的！”
六公主努力掙扎著，大聲對王母娘娘喊道。
牧長生在旁邊看著。
他也只能在旁邊看著。
很快力量枯竭之後，她將頭靠近六公主的耳邊，微笑著說了句什麼，然後元神也脫殼出來，向著下界去了。
力量枯竭的肉身也慢慢隨風消散。
六公主也在短短片刻間，法力水到渠成，從一個玄仙到了太乙境頂峰。
“送陛下！”
天庭多位神仙自發跪下悲傷的喊道，很多天兵也都呼啦啦跪了下來。
牧長生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1080章 換天了
儘管玉帝過去有些對不起他，但此時此刻卻贏得了他的尊重。
玉帝提劍上天，找回了他心裡的尊嚴。
連他之前都沒有想到，玉帝會以這個方式落幕。
事實上在他有勇氣，踏出這一步的時候，牧長生認為他的尊嚴就已經找回來了。
過去，他忌憚、敬畏著天尊，任由他們擺佈，而不敢有絲毫的怨言或反抗。
可實際上那時他想想就會自己自己，背後有鴻鈞這個天道代言人護著，三清敢對他下死手嗎？
不過那時候他沒有勇氣，他不敢，他忍，一直忍，只會忍。
然後事情就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不過好在他作為神，還是沒有泯滅人性，沒有無情到對自己妹妹下手的程度。
“父皇，母后……”
六公主身上剛得到的力量尚未平息，可一能動她就朝著下界掠去。
牧長生身形一閃，抬起隻手，擋在了她面前。
“長生大帝？！”
六公主冷冷抬起了頭，看著他一頭白髮在空中飛舞，“讓開！”
“先將你身上的那股力量煉化好再說。”
牧長生搖頭道，儘管有王母幫忙化解，但她體內的這股力量對她而言實在有些巨大。
若是不現在將這股力量煉化，而使用跑去下界，那她就會有走火入魔的風險。
“滾開！”
六公主咆哮道，眼中出現了血絲，強大又狂暴的氣息釋放出來，在她周身形成猛烈的暴風在咆哮。
牧長生想了想後揮袖，變出一團白雲，“我帶你去，速度比你只快不慢！”
六公主一怔，爆發的力量漸漸弱了下去，看了眼他，最後還是踏了上去。
“事已至此，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牧長生對聞仲等人擺擺手，“只是徒增傷亡罷了，普化天尊，我們南天庭住手。”
話未說完就化作一道雷光，瞬息消失在眾神的眼前。
太一這邊的眾妖神妖魔都沒有阻攔，因為太一在輕輕擺手示意不要去管。
南天庭的雷部眾神，和天兵們面面相覷，這一戰打下來，他們百萬天兵已至少折損了五分之一。
濃郁的血腥味兒在天空中瀰漫著，地上天兵天將的殘肢斷臂、內臟碎塊，混合著血水和屍體，早已將這一重天徹底染紅。
太一搖搖頭，又轉頭看向紫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