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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一絲褶皺。
很奇怪,明明屋子這麼亂,床卻這麼幹淨。
顏博的嘴角抽了抽,正色道:“落花洞女,我們是官府的,來查案,希望你儘量配合。”
被喚作落花洞女的老婦人,摸了摸臉上長長的刀疤,陰測測地咧了咧唇角,看似在笑,卻又不叫人感到絲毫笑意:“查什麼案?”
顏博四下看了看,搬起倒在地上的長凳子,用袖口擦拭乾淨,“子承,坐。”
廖子承坐下,顏博也坐下。
隨即,顏博皺了皺眉,說道:“我們懷疑你……愚弄民眾、招搖撞騙,想將你緝拿歸案!但如果,你有法子證明自己沒有誆騙世人,我們也可,饒你一回!”
明明是來求人的,卻講得這般冠冕堂皇。
落花洞女不知是真沒聽出顏博的小九九,亦或是壓根兒便不怕,看了二人一眼,語氣如常道:“你們要我怎麼證明?”
廖子承眉心微蹙,問道:“你真的可以與亡靈對話?”
落花洞女搖了搖頭:“對話談不上,只是如果他們在死前留下了強烈的意志,我能夠追蹤到。”
廖子承的手指在大腿上彈了幾下,不疾不徐地問:“那你剛剛為什麼不幫她找到客死他鄉的丈夫?”
“唉!”落花洞女幽幽一嘆,雙手交疊於腿上,垂眸盯著地板的方向,燭光自高處落下,照得她如一尊蟄伏的鬼魅,“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在臨死前留下了強大的意志。況且,她的丈夫也有可能根本沒死。”
“你的意思是,你找得到就是你的本事,找不到就是對方沒死或者沒留下意志。”廖子承似是而非地笑了。
落花洞女抬眸,看了看他,眸光微微一動,又垂下眸子,很耐心地解釋道:“一般來說,枉死的人會在彌留的那一瞬留下強大的怨念,這種怨念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它們會一直停留在被殺的地方,我就是透過感應這種怨念而找到死者的屍體。但如果,死者的屍體被人搬到很遠的地方,那麼我也是找不到了。”
顏博撓了撓頭,有些雲裡霧裡:“你的意思是冤死鬼好找,正常死亡的找不著?”
落花洞女點了點頭:“沒錯,正常死亡的人,內心趨於平靜,很快就能轉世投胎。只有枉死者,才冤魂不散,等待救贖與復仇。”
顏博聽得頭皮一陣發麻:“好……好……好可怕……”
落花洞女輕輕一笑:“這有什麼可怕的?你三哥死了之後,靈魂飄到你床前,叫了你整整三天,說他死得冤枉,你都沒搭理他。”
“啊——”顏博一驚,幾乎是本能地跳向了廖子承懷裡!
廖子承一閃,他摔倒了地上!
太不夠義氣了……
廖子承從懷裡拿出一個哨子,遞到了落花洞女桌上。
落花洞女拿過哨子,閉上眼,嘴裡念起了一陣誰也聽不懂的咒語。
豆大的汗水自鬢角流了下來,她彷彿歷經了一次生死浩劫,再次睜眼時,一張枯黃的臉慘白如蠟紙:“怨氣好重,福建,建陽,縣衙。”
廖子承的臉色微微變了。
顏博揉著幾乎要摔開花的屁股,苦著臉問:“什麼呀?什麼福建建陽衙門?”
廖子承深深地看了落花洞女一眼,拿回父親生前送給他的哨子,頓了頓,又給了落花洞女一方繡了蘭花的帕子。
落花洞女將手放在了帕子上,再出閉眼,再度念起了咒語。
這一回,較之之前花的時間更久。
“我感應不到。她或許是還活著,或許,是死得沒有怨言。”
廖子承的眸色又深了一分。
顏博呆呆愣愣地撓頭,不明白向來風雷嘯而不驚的廖子承緣何接連變了臉色:“哨子和帕子……是誰的呀?”
廖子承垂眸,看向手中早已泛黃的帕子,輕聲道:“我爹和我孃的。”
“……”顏博張嘴,啞口無言了。眾所周知,落花洞女是江南道湘西人,離開湘西后便直接來了琅琊,她可沒去過福建,更不可能認識廖子承的父母。但僅憑著一個哨子,她便推斷出了廖子承父親含恨去世的地方。這……這絕非危言聳聽,她是真的能通靈!
廖子承的神色一點點變得複雜。
落花洞女平淡無波地看向了二人:“不知兩位大人,可確認完畢了?確認完畢了的話,我要休息了。”
“等等。”廖子承叫住了她,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木牌,“再求證一次。”
落花洞女扶額,嘆了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