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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想起昨晚和老爺的恩愛,心裡一陣酸楚,老爺明明說了今晚會繼續歇她屋裡的,實際上老爺的確來了,但……
“都是你!好端端的,把你父親給氣跑了!”秦姨娘轉過身,指著年希珠一頓臭罵。
年希珠撅了撅嘴,“怎麼就怪我了?我說錯了嗎?她不過是腦袋磕破了點皮,憑什麼夫人就把她的繡活分跟我和三姐姐做?好啊,分就分咯,但是我只讓她幫我承擔一點點,看在我曾經送過她那麼多東西的份上!她居然不肯!小氣!還跟男人當街摟抱,不要臉!”
“你……”秦姨娘的一雙美眸氣得發紅,劇烈地喘息著,像有團棉花堵住了喉嚨,“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腦子的女兒?”
錢媽媽在外邊兒聽不下去了,忙打了簾子進來,先是拍了拍秦姨娘的肩膀說:“姨娘,奴婢今早便勸過您告假,莫讓大夫人瞧見您脖子上的東西,您非不聽,怕是存了一分炫耀的心思吧。”
秦姨娘的臉一白,側過了身子。
錢媽媽又走到年希珠跟前,倒了一杯熱茶,雙手呈給年希珠。
年希珠接過,卻“啊”的一聲抽回手,任茶杯砸在了地上,年希珠忙吹著發痛的手指頭問:“媽媽你不知道燙的嗎?”
錢媽媽笑了笑,“自然是知道的,開水就是開水,不論誰拿都會燙手。不同的是,老婆子經歷的事多,能忍,但五小姐未經風雨,不能忍。”
年希珠皺起了小眉頭:“什麼意思啊?聽不懂。”
錢媽媽直言道:“五小姐討厭二小姐,大夫人又何嘗不是?但大夫人把這種厭惡藏在心裡,五小姐卻擺在了明面上。”
年希珠咬了咬唇,依舊不太明白。
錢媽媽坐下,握住年希珠的手,語重心長道:“老爺對二小姐的偏疼,想必是個瞎子也看出來了,五小姐張口閉口‘大夫人偏心’,實際是替大夫人說了好話。不管老爺先前與大夫人有什麼不快,聽了你的告狀後都會煙消雲散了。本來呢,你替老爺夫人做和事老沒甚不妥,可如果換來的是老爺的冷落,那就得不值當了。你不是正房肚子裡爬出來的,輸不起,明白嗎?”
年希珠似懂非懂地低下了頭。
錢媽媽接著道:“更重要的是,二小姐的姨娘早逝,五小姐不多關照她,反倒與她斤斤計較,試問,老爺心裡如何舒坦?”
年希珠問:“父親偏疼年華珠,是因為她沒有親孃嗎?”
錢媽媽的眼神閃了閃,笑道:“對啊,沒孃的孩子很可憐的,你在打雷了、做噩夢了、生病了的時候,最想要誰?”
年希珠想也沒想仰起腦袋道:“當然是姨娘了!”
說完,眼睛一亮,似有所頓悟,再次低下了頭。
錢媽媽摸上她發頂,慈祥地問:“那你覺得你要不要對二小姐好點?”
有一種東西,叫做偽善。
有一種捷徑,也叫偽善。
有時候,我們教導孩子善良,並非我們真的多麼高尚,只因為,它是一種最容易最佳化現狀、也最不招來攻擊的方式。
年希珠眨了眨清澈無暇的眸子,愧疚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