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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屍完畢,幾人回了馬車上,赫連城依舊昏迷,華珠拉過薄毯為他蓋好。
廖子承看了華珠一眼,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嗯?”華珠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廖子承是在問她案情,忙拿出小冊子,以筆勾勒著影象道,“我有以下幾個疑問。一,女死者究竟是誰?二,兇手為什麼在毒死她後,又將她偽裝成王三爺來進行焚屍?三,兇手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從書院帶走王三爺的?他是獨自作案,還是有高手做幫兇?四,兇手擄走王三爺的動機是什麼?”
廖子承如玉的長指輕輕拉開佛龕,說道:“聽你之言,似乎確定王三爺還活著。”
華珠很堅定地道:“沒錯,兇手並不想要王三爺的命,不然,他直接燒死王三爺就是了,何必找一具屍體冒充他?你放心,只要我們查出兇手,就一定能找到三爺!”
廖子承摸了摸釋迦牟尼乾涸的血淚,話鋒一轉,“從女死者的屍體上你感受到了什麼?”
華珠眯了眯眼,“恨。來自兇手的、非常濃烈的恨,毒死還不夠,還非得把她挫骨揚灰。我想,女死者生前一定做過什麼令兇手無法釋懷的事。你說,會不會是她紅杏出牆被丈夫發現,然後丈夫懷疑她懷的是野種,所以毒殺了她?”
廖子承眉梢一挑,“為什麼不能是她懷了有婦之夫的孩子而被正妻發現,正妻滅了她?”
華珠點頭,“嗯,也有這種可能。對了,你能推測她的死亡時間嗎?”
“就內臟的腐化程度來看,不超過三天。但有很多情況能夠影響屍體腐化,比如氣溫、比如……”講到這裡,廖子承突然頓住,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你在想什麼?”華珠歪著腦袋問。
廖子承合上佛龕,“我想,我可以回答你第三個問題,兇手並非獨立作案,兇手有手下,武藝高強,施展輕功擄走王三爺,並將女死者的屍體放入縱火現場。而且兇手認識官府的人,熟悉仵作的驗屍流程。兇手的身份不低。”
華珠咬了咬筆端,“女死者的年齡呢?”
廖子承把她咬在嘴裡的筆輕輕撥開,自然得彷彿一個習慣一般,“根據齒尖的磨損程度和第一顆智齒的萌出情況,初步推斷為十六到二十三歲之間。”
華珠的壞毛病,想急了就咬筆,這不,又想咬,可剛放到唇邊便接收到兩道冷冽的視線,只得悻悻作罷,“冰片是散熱解毒的,燈芯草可以利尿通淋,木香能行氣護肝……她到底得了多少病?還有,它們和麝香一樣,都是不利孕婦的,她為什麼要用呢?這也是本案的一大疑點!”
“你也懂藥材?”廖子承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驚訝。
華珠訕訕一笑,“湊巧湊巧。”
廖子承沒再接話,而是看了看眼前的佛龕,又握了握掌心的玉扳指,似做了某種決定。
不多時,赫連城清醒,想起自己非但沒大顯身手,反而暈在了冰窖,不由地大囧,一張俊臉紅成了小蘋果,“那個……那個……咳咳,本世子這幾天夜以繼日地研讀書籍,累壞了!不過你們放心吧,損毀屍體的罪名本世子替你們擔下了!”
回了顏府,華珠找到顏博,把冰窖的事細說了一遍,顏博大吃一驚,沒想到王家人哭了一整天的是具女屍,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不論如何,王三爺還活著就好!至於你說的燈芯草、木香和冰片都很常見,唯獨麝香比較稀少。咱們顏府原先也有一家香料鋪子,後給了你母親做嫁妝,你母親呢又過到了你姐姐名下。明賬目在鋪子裡,暗賬目卻在府裡,我去找找,看能不能有所發現。”
顏博打了簾子出去,門口,正碰上晴兒端著茶水進來,“奶奶已經睡了,四爺還不歇息嗎?”
顏博就道:“你來的正好,把香料鋪子的賬目給我拿來。”
“這麼晚了。”晴兒看了看坐在炕頭,猛吃糕點的華珠,笑道,“四爺不累,表小姐也該累了,什麼事兒不能明天再談?”
顏博不耐地擺了擺手,“叫你去你就去!磨磨唧唧做什麼?對了,再去小廚房做一碗三鮮面來。”
晴兒是年絳珠的陪房,過府這麼久,顏博從未對她紅過臉……晴兒的臉一白,有些委屈地去了小廚房。
廚房的張媽媽正一邊值夜,一邊生著爐子吃火鍋、喝好酒,見到晴兒,不由地嚇了一跳,張媽媽抹了嘴巴上的油便道,“喲,晴姑娘!這麼晚您來小廚房做什麼?快喝口酒暖暖身子!”
說著,倒了一杯酒,雙手奉給晴兒。
晴兒卻是拿帕子掩住鼻子,頗有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