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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珠暗驚,沒想到駙馬也得了天花,古往今來,死在天花之下的人不計其數,便是太醫來了,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那位大娘嘆了口氣:“公主的命好苦啊,一次又一次地痛失親人。”
一次又一次?長樂公主的母后和哥哥們不都好好兒的嗎?何來一次又一次?華珠眨了眨眼,柔聲問:“大娘,公主失去過哪些親人?”
“乳母!”大娘拉長音調回了一句,“好像是三年前吧,也是得天花死的。公主那時可傷心了,還叫了一大堆太監宮女陪葬,幸虧我女兒沒入公主府做事啊。”
“陪葬?竟有這種事?”另一名婦人臉色大變道,“我外甥女兒在公主府做廚娘啊,萬一駙馬死了,她會不會給駙馬陪葬?”
大娘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不好說,趕緊的,能想法子就把想法子把你外甥女兒弄出來吧!別等什麼陪葬不陪葬了,公主府好多人感染天花,你外甥女兒未必逃得過啊。”
天花傳染性極強,一個群體中只要有一人得了,其餘人都面臨感染的危險。
大夫人見華珠神色凝重,以為她擔心天花會蔓延到自己身上,就寬慰道:“放心吧,公主府跟年府隔了幾條街,怎麼也傳不到我們這兒來。而且你才幾個月大的時候便已經得過天花了,就算你跟天花患者同吃一碗飯,都不會再有事。”
想到自己沒得過天花,萬一被傳染怎麼辦?心裡好發毛……
沒了逛街的心情,大夫人攜了華珠的手往回走。
半路,碰到了染千樺。
染千樺依舊是一襲黑色裘袍,騎在威風凜凜的赤翼上,孤傲如帝。她一出現,幾乎是讓路人不受控制地寂住。她習以為常,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徑自在華珠跟前停下步子,冷冷地道:“我有事與年小姐商討,借一步說話。”
大夫人自然不敢講一個“不”字,反正也非頭一回,比起上次直接拉了華珠上馬,今兒能交代一句已算給了她天大面子。大夫人笑著吩咐道:“好生聽染將軍的話,不用急著回來。”
最後一句怎麼聽著好生熟悉?華珠挑了挑眉,被染千樺拉上了馬背。
染千樺左臂摟著她,右手握緊韁繩,慢悠悠地叫赤翼往帝師府走去。
華珠今兒穿了一件粉紅色芙蕖窄袖春裳、一條白色束腰羅裙,挽著單螺髻,簪一朵玳瑁花鈿,一對白玉珠花,並一支黃玉蘭花簪。
“簪子很漂亮。”染千樺淡淡地誇讚了一句。
“大奶奶送的。”怕染千樺不明白,又補充道,“我大表嫂,餘詩詩。”
“我知道。它最初是我姑姑送給她的。”
染千樺的姑姑,便是染老夫人的女兒染如煙了。染如煙先嫁給襄陽侯府的餘二爺,後面又跟餘二爺和離。大夫人說是染如煙拋棄了餘二爺。
“我姑姑是好人,她沒做對不起襄陽侯的事。”
華珠一怔,有些雲裡霧裡,染千樺刻意強調染如煙沒做過對不起襄陽侯府的事,反過來就是大家都認為染如煙做過了。華珠又想起餘老太君拼命擠兌染老夫人的狠勁兒,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測很靠譜。但,餘家和染家的事跟她有什麼關係呢?染千樺為何要跟她解釋?
疑惑不解地挑了挑眉,華珠輕聲問:“將軍的姑姑與餘二爺和離後,又再嫁了嗎?”
“嗯。”
“嫁到哪裡去了?”
“福建。”
“啊,我也是福建的!”華珠小小地興奮了一下,隨即拍起了馬匹,“將軍的姑姑一定很漂亮吧?我練過她的字帖,都說見字如見人,能把字寫得那麼娟秀的女子,一定是一位絕代佳人。”
染千樺頓了頓,說道:“比太子妃還美。”
太子妃?華珠沒見過新任太子妃,不知是哪家姑娘,但她對赫連笙的女人沒興趣,便跳過這一茬,問道:“將軍的姑姑嫁的那麼遠,很少回門吧?”
“沒回過門。”染千樺的聲調很輕,聽起來卻覺悠遠。
華珠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問:“為什麼?”
“死了。”
話題進行到這裡,華珠只能選擇堪堪打住了。
臨近晌午的陽光有些刺眼,華珠抬手擋住眼睛,又聽得染千樺淡淡問道:“案件進展如何?”
華珠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暫時沒什麼大的進展,只是推測穎蘿是在你第一次上茅房時被人掉了包,第二次上茅房又給掉了回來。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女道士和蓮兒?”
染千樺幽冷的眸子裡掠過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