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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子承戴上手套,蹲下身,拿出一個小包,裡面放了兩把解剖刀,三枚銀針、無根自制棉籤,廖子承捏起一根棉籤,開始檢查劉老伯的屍體。
眾人一瞧他幹起了仵作的行當,紛紛露出惋惜之色,仵作是賤職,連殺豬的都比仵作體面。這麼俊美如仙的男子,居然是個仵作,真是……
唉!
幾個膽兒小的村民唰的一下退開了,生怕沾染了他身上的陰氣,會導致來年走厄運。
在城裡尚不覺得,畢竟都是些當官兒的在看,大家對仵作見怪不怪,可這種小地方,村民們把仵作看成瘟神一般的存在。華珠就想起廖大人去世後,廖子承在鄉下沒少驗屍,是不是那些村民也這樣排斥著他?
華珠又心疼了。
劉老伯的袖子有撕裂的痕跡,嘴角破裂,呈癒合狀,是生前受傷所致,但劉老伯離家之前面部沒有創傷。所以它,發生在劉老伯離家到死亡的這段時間內。從癒合的情況來看,不超過一個時辰。換句話說,劉老伯先與發生了爭執,然後才死在了雪地裡。
頭部有被重擊過的痕跡,從創面來看,被硬物擊打過三次,前兩次較輕,後一次較重,導致死者昏迷,又因無人發現而活活凍死。
兇器,有稜角。
華珠聽了廖子承的分析,眉心微蹙:“昏迷後凍死的?兇器呢?”
抿了抿唇,華珠從一個村民手裡拿過小鏟子,開始在劉老伯周圍小心翼翼地挖了起來。
二賴子這會兒吃完了餅,見一小婦人挖坑,旁人都不幫忙,他撓撓頭,上前,憨笑道:“你要挖啥?我替你挖!”
華珠剛剛就已經注意到他了,雙耳畸形,小如珍珠,但聽力正常,說不驚悚是假的,但華珠本身並不歧視,就笑了笑,把鏟子遞給了他:“勞煩你,幫忙挖個兇器,石頭、磚頭這類的,上面應該還要血跡。輕一點,別挖壞了。”
活了二十幾年,除了父母,也就這個小婦人沒用嫌棄的眼光看他,二賴子一顆心都透亮了,也不要鏟子,就徒手去挖。
華珠忙道:“會弄傷手的!”
二賴子憨憨一笑:“我手粗,沒事!”用手挖,才不會弄壞小仙女兒要的東西。
村民們見華珠竟敢跟二賴子說話,還臉不紅心不跳,嚇得瞠目結舌。妖怪吧,這是?怎麼不怕二賴子的?那麼醜!
嗯,一定是妖怪,只有妖怪才長得這麼漂亮!
她男人還會驗屍。
結論——他倆,都是妖!
唰!
人群驟然散開!
恰好此時,廖子承又掐住劉老伯的下顎,用棉籤攪了攪,似發現了什麼東西,放下棉籤,用修長的手指夾出了一個東西來。
眾人凝眸一瞧。
“啊——”
村長夫人嚇暈了!
膽兒小的村民尿褲子了!
村長虧得剛剛如過廁,不然這會兒也得掉鏈子了。
耳垂!
一片血淋淋的耳垂!
劉老伯……吃人?
他收留了妖怪,所以被妖怪附體,然後開始……吃人?
華珠忍住心底的惡寒,回頭一看,咦?看熱鬧的村民呢?都去哪兒了?
剛剛還把這裡擠得裡三層外三層的村民,眼下就只剩暈在雪地裡的村長夫人,連村長都跑沒影兒了!
須臾,兩個強壯的婆子慌慌張張地跑來,把村長夫人抬走了。
案發現場,就只剩廖子承、華珠和二賴子。
“你不怕?”華珠問他。
二賴子用被雪凍得通紅的手抹了抹鼻涕,笑道:“不怕,劉老伯是好人,你們也是好人。”
其實,他只覺得華珠是好人,但因為華珠,他能將與華珠有關係的人全部定義為好人。
華珠不理解二賴子的思維模式,也沒深究,又問向了廖子承:“看來,這不是一起普通的事故了,兇手,會不會是耳垂的主人?”
廖子承幫劉老伯穿好衣裳:“這種可能性比較大。”
華珠站起身,四下看了看,說道:“這個村子很封閉,村民也不多,挨個排查的話,找到耳垂的主人並不困難。對了,你昨晚說聽到爭吵聲,還說吵得很厲害,會不會就是劉老伯與兇手的?”
廖子承點了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先找到兇器,再鎖定嫌疑人,然後逐一排查。”
“找到啦!我找到啦!有血!好多血,你們看!”二賴子興奮地挖出一塊兒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