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荔洲之行(修)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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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近,行程快的都要兩日。誠然,薄野歡歡便是不想去,也沒有拒絕的餘地。
午後一行人便回了府,玉娘和滿月收拾行囊,薄野歡歡沒來得及躺下歇口氣,就被司讓抓去了攝政王府。
他帶她來到那片剛有個框架的廢墟,幾十個工匠正在忙活,一片混亂。
“你燒的,當由你親自建好。”
薄野歡歡愣了好一會,大為震驚,指著自己道:“你看我像是會修建房子的樣子嗎?”
王府大把能工巧匠,大把懂行的婆子小廝,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比她會,就非得折騰她嗎?
司讓面無表情的模樣,顯然,又是沒有拒絕的餘地了。
薄野歡歡簡直一個頭兩個大,等她看著這院子建好,起碼一年半載,院子好了,還有各處佈置,大到庭院植株花草裝點,小到桌椅妝臺器物佈局,哪樣不繁瑣費心,那她還有什麼時間和精力去做自己的事?
等等,她明白了。
司讓這是故意拿院子耗著她呢吧!
想通這點,薄野歡歡快到嘴邊的據理力爭也默默收了回來,爭論除了惹怒他,毫無用處。
算了,再忍忍。
好在兩日後要前往荔洲,督工一事暫時擱下。
荔洲是南北交界極為重要的水陸樞紐,又是牧王貪墨漏出馬腳的伊始,各種關係,錯綜複雜,路上整整四日的行程,她們才抵達郡縣府。
新任郡縣是司讓欽點的,一個矮矮胖胖的男人,名叫孫得厚。
孫得厚熱情地恭迎攝政王夫婦進府稍歇,時已黃昏,不多時,一頓十分具有當地特色的精美佳餚呈上。
口味偏南方,也不知是不是有意安排,其中還有幾道揚州菜,薄野歡歡想起了揚州外祖,不禁停筷問道:“荔洲下揚州坐船隻要兩日,我想念外祖父和外祖母了,想回去看看二老……反正,你忙公務,我也無事可做。”
司讓神色淡淡地把那道菜移開,換了道槐花餅過來,“距離你上次探親不過半年光景,且你已經在揚州待了三年。”
“……哦。”薄野歡歡眉眼微垂,抿唇戳著碗裡的糯米糕,情緒肉眼可見地低落下來。
孫得厚連忙笑著道:“咱們荔洲南來北往好玩的多著呢,屬下一早就琢磨好賞玩路線了,您瞧瞧?”
一張描繪精細的圖紙展開在眼前,薄野歡歡不太有心情,勉強點點頭,不至於讓這孫得厚沒臺下。
翌日一早,司讓與松石一行人出府去了,看起來事態緊急,不過臨行前又特意留了一個面容清冷的侍從下來,說是當地的,給她帶路,可實際上到底是帶路,還是與阿餅一起看著她,免得她亂跑,已不用深想。
荔洲城的街巷確實熱鬧,攤販吆喝著從外疆弄來的稀罕玩意,還有些京都沒有糕餅,聞起來甜津津的,各種醃果也做得精美。
薄野歡歡心情好了些,與滿月走走停停,一樣買一些,很快就買了一大堆,全丟給那個新來的名叫十三的侍從。
十三應該也是司讓的心腹,否則不會被派來,只是不常出現在京都。
逛到晌午,薄野歡歡累了,聽十三提議選了一家可以聽書的茶樓,吩咐他去點幾樣點心小食。
茶樓有單獨的小雅間,環顧四周,一應佈置器物雖比不得京都,倒還算清幽。薄野歡歡坐下,卻感覺身旁傳來一聲輕微的異動,不由得掀開紗簾,竟是一個身著紅色舞衣的姑娘蹲在那裡!
她嚇得站起來,倒茶的滿月回頭問:“怎麼了?”
那姑娘往前匍匐一步死死抱住薄野歡歡的腿,紅著眼睛不斷搖頭,懇求她不要出聲,薄野歡歡冷靜對滿月擺擺手。
果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像是有人搜查。
阿餅人高馬大地守在門口,煞神似的,一出示令牌,自然沒人嫌命長敢來叨擾。
待那陣動靜過去,薄野歡歡才俯身拍拍那姑娘,“好了,你先鬆手。”
紅衣女後怕地望一眼外頭,膽戰心驚地撒手,對薄野歡歡連磕三個頭:“多謝夫人,多謝夫人!”
滿月護在主子身前,警惕問道:“你是何人,怎躲藏在這?是何目的?”
紅衣女抬起磕腫的額頭,一副被嚇慘了的模樣,磕磕巴巴道:“奴,奴是花滿樓的妓蓮蓮,昨夜媽媽見奴已習好羽衣飛花舞,便要將奴送給錢大人,可前頭已經有好幾個姐妹死在錢老爺手裡了,奴這一去定然回不來了……夫人,您是好心人,求您今日權當沒見過奴,奴待會就走,絕不連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