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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馬起身把手塞到了賀亭川口袋裡焐著:“啊呀,我的手快凍僵了。”
女孩臉蛋凍得通紅,睫毛上全是的細碎的雪粒,烏黑的瞳仁被路燈映著,竟比他們今天看的馴鹿還要純潔。
“怕冷還寫這些做什麼?”他笑。
薇薇說:“難得來一趟,當然要紀念一下呀。”
“又留不住。”飛鴻踏雪,最是痕跡難尋。
“反正我會一直記得的。”女孩的聲音很是嬌俏甜軟,讓這空曠寒冷的夜變得溫柔了許多。
賀亭川也摘了手套,在旁邊的雪地裡寫了一行字:願吾妻歲歲歡愉。
薇薇蹲下來,腦袋挨著他,說:“哥哥,為什麼只寫我一個人。”
賀亭川淡笑道:“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
“嗯?吾妻怎麼是兩個人?”薇薇有些不解。
他伸手點了點她的眉心:“薇,你開心,我自然也會開心。”所以是兩個人。
晚飯過後,雪終於停了,一輪滿月從雪上升起。
不知是不是因為緯度高的緣故,那月亮壓很低,彷彿就在頭頂,伸手就能碰到。
銀白的月輝鋪在雪面上,再被雪粒反射出細碎的微光。
這樣的景色他們從來沒見過,用雪後初霽形容好像也不恰當,畢竟現在沒有太陽。
“好漂亮。”葉柔感嘆。
“當然,這可是李太白的月亮,”江堯打著哈欠,聲音懶懶的,在那雪夜裡顯得有幾分空,“走啦,乖寶寶,回去睡覺,冷死了。”
到處都是雪,已經看不到具體的路在哪裡了。
葉柔走了幾步,小腿陷進厚厚的積雪裡拔不出來:“好難走啊。”
“揹你咯。”不等葉柔說話,江堯已經將她背了起來。
“我自己走啦。”
江堯痞痞地應:“你走得太慢了,回頭鞋子襪子全溼了。”
薇薇側眉看了眼賀亭川,狡黠地笑著:“哥哥,我們還看月亮嗎?”
他笑:“不用看月亮,看你就行。”
“為什麼啊?”薇薇問。
他點了點她的鼻尖道:“眼前人是心上人,還要看什麼月亮?”
他們回程坐了一趟漠河到哈爾濱的綠皮火車,晃晃蕩蕩17個小時,穿過冰雪覆蓋的林海雪原,深入大興安嶺的腹地。
陽光、雪原、白樺林,偶爾映入眼簾的小木屋,一切靜謐又美好。
他們買的是四人一間的軟臥,火車上的訊號總是斷斷續續的,下午,無事可做,薇薇吵著要讓賀亭川講童話故事。
葉柔也喜歡聽,江堯難得保持了安靜。
整個車廂裡就只剩下賀亭川低沉的嗓音,兩個女孩聽著聽著在上鋪睡著了。
賀亭川也闔上眼睛小憩。
江堯不放心葉柔,起來檢查了她的被子。
女孩臉朝外睡著,呼吸均勻,一縷碎髮在鼻尖落著,他
抬手替她撥走了。
指尖被女孩溫熱的呼吸拂動著,有些麻麻地發癢。
江堯禁不住,湊近,親吻了她的唇瓣。
葉柔因為他這個動作醒了,有些驚訝地對上他漆黑的眼睛。
“江堯,你幹嘛呀?”她壓著聲,生怕薇薇和她哥忽然醒過來。
江堯咬了下她的唇瓣,說話的聲音也很低:“我剛剛忽然想到,那年你偷偷跟我跑去雲南,也是坐的這樣的綠皮車。”
葉柔笑起來,說:“嗯,我記得那天某人一路上想的都是把我塞回家。”
“沒有,其實我那天……”他頓住了。
“那天怎麼了?”葉柔往外挪了挪,目不轉睛地看進他的眼睛。
江堯摩挲她的眉毛,低笑:“那天我偷偷親了你。”
“你……”葉柔呆住了,一些久遠的記憶湧進腦海,
江堯繼續說:“其實那天,我很想說,我好喜歡你,葉柔。”
葉柔眼中淚光閃爍。
江堯湊近親吻了她的眼睛:“睡吧。”
蘇薇薇這時也醒了,她本來要去上廁所,聽到葉柔和江堯在講話,又自覺縮到了被子裡。
等江堯睡了,薇薇才躡手躡腳地從上面爬下來。
薇薇一動,賀亭川也醒了,他跟著薇薇一起去了外面。
等她用完衛生間,兩人去了兩節車廂相連的地方。
那裡很冷,車廂上的冰霜結得很厚,空氣冷冽卻很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