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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了我,我便回她一局。”
溫清玉在安子耳邊說的話,安子都當作主母何氏的吩咐執行。
床上那條蛇已被打死,就是告訴了溫千山,溫清姿只消一句“夏日蛇蟲多”便可輕輕抹去,此事自是不了了之。
引蛇粉跟六條蛇都是安子番強買的。
溫清姿想以送雞湯為名用蛇起驚嚇之效,於是溫清玉便在雞湯裡放了引蛇粉,反手以蛇為藉口借旁人之手說出雞湯之中有引蛇粉的事情。
六條蛇也是為了防備不時之需,引蛇散的味道終是要慢慢招引,為了讓她被蛇咬得適時,時間掐得好,這六條蛇實在用處良多。
都是虛實之間的籌謀,只可惜溫清姿一徑以為那六條蛇是文章所在,卻不想蛇是動的,雞湯卻是以邵氏的名義送的。
“我本來也沒想讓溫清許插上一手,只要白露閣裡收拾清理的人發現引蛇散引來的毒物,一切便會明朗。她對溫清姿也是恨了許久,就算平日裡再忍讓,碰到可以落井下石的時候她還是會踩上一腳。”溫清玉嘆了口氣,這便也是古蘭園需要忌諱之處,“有她的幫忙,的確省了些力氣。”
玲瓏心中如何不知道溫清玉的打算,幸而溫清姿是個心眼小的人,也不會多想什麼,以為蛇的事情揭過便覺得消了嫌疑才讓古蘭園有了這落井下石的機會:“小姐以身作賭又是何必,玲瓏可以代為承受的。”
溫清玉被蛇咬與玲瓏被蛇咬最後的結果都不會有差別。
聞言,溫清玉無言良久,看著自己腳下的虛浮,方道:“一個傷過的人不會在乎再傷一次。你扶我去花園坐坐吧。”
玲瓏會意,伸手扶過溫清玉的身子。
昨日淅淅瀝瀝的雨入了夜便沒了,枝葉塵土沖刷,青翠仿若新生,如同溫清玉的新生。
襄侯府的花園並不大,雲國大戶人家只喜歡在春天百花齊放的時候賞花,似這般新雨之後草泥未乾的早晨是很少有女眷樂意出來逛花園的。
“我記得上次來還是淺兒拖著我來撲蝶的。”想到那個總是拉著她的手俏生生喚著“玉姐姐”的小丫頭,溫清玉不覺一笑。
玲瓏望著溫清玉此時的笑意,方有一絲的窩心:“七小姐近日正在習字,每日早早便累得睡了。”
“淺兒從小就靜不下來心,整日讓她寫字確實枯燥了些。”這個府裡最最純粹的便該是她了吧,“玲瓏,今早就沒看到喜兒,人呢?”
談話間,走過一道道迴廊,玲瓏扶著溫清玉落座在花園的亭子下。
玲瓏小心翼翼攙著溫清玉道:“主母擔心白露閣裡又有些蛇蟲鼠蟻的,故而交代楊管家把白露閣的一應添置都換成香樟木,喜兒大早便陪著楊管家在張羅,聽說府裡昨晚撒雄黃、清蜈蚣的下人忙了一夜呢。”
溫清玉微微頷首,藉著玲瓏的力道坐下:“喜兒跟了我四年,人單純護主,我心裡有數。”
“只可惜慶兒跟著銜姑娘去了蜀宮,王宮都是吃人的地方,也不知道她怎麼樣。”玲瓏記得從前喜兒與慶兒二人總是相互玩鬧,白露閣也總是有著生氣。
溫清玉拉起玲瓏的手,手心附在她的手背:“銜兒好歹也是雲國和親去的,蜀宮裡的人不敢對慶兒太過分的。”
玲瓏見溫清玉悄言安慰,方笑曰:“是啊,慶兒這個機靈鬼,到哪兒都不會遭欺負的。小姐大早的出來,我去碧綽苑看看清粥燉好了沒有,小姐身子要養著,不能空著肚子。”
溫清玉點點頭,看著玲瓏身影離開。
玲瓏一抹翠藍色的纖細身影漸行漸遠,外頭的泥土仍然溼潤,空氣蘸了雨水的氣息格外清新,坐在這裡倒也心情通暢。
溫清姿捱了四十棍杖,被禁邵月閣三個月,府裡也會消停些。
溫清姿平日驕縱跋扈,可邵氏也是不什麼省油的燈,只消幾日清淨下來想一想,也會懷疑當中的曲折。溫清玉對邵氏那邊從來都沒有放鬆警惕,把戰場拉回正面反倒好。
溫清玉面上浮起一絲狠厲的笑。以前太過小心謹慎,優柔寡斷,是時候把府裡的規矩肅清了。
這一次給了溫清姿的教訓,算是還她十多年裡的嫡庶不分,目無嫡姐。誰嫡誰庶、誰高誰低,是從出生便註定的。
邵氏握著掌家大權太久,該換人了。
邵氏掌權多年,根基甚深,必須小心移開。她接下來該做的便是拿下邵氏在府中的權柄,只有成為真正的掌權人,才能將手伸進雲國宮。
不忘雲都護城城下的痛徹撕心。溫清玉手不覺攥緊,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