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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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什麼呀,明知道繞了一圈兒還是原來那個最好的。”
維拉低了頭,接過了請柬。請柬是用了心思的,封面上書——這是一次看清了幸福的輪迴。維拉心中一暖,拇指往兩旁一撥,請柬開啟了,原本鎖在兩段牽扯在一起的線連在了一起,中間打了一個連心結。
維拉可以想象,程雨是有多在意這份失而復得的婚姻。
家裡人似乎沒有一個人支援她擱淺這段感情,向彤無數次地拉著她的手問,“手心手背的事兒,傷了手背,你怎麼捨得再剜手心呢?早知道你倆是這個結果,當初你們上大學的時候,我就跟你爸爸站一邊兒了,現在多鬧心啊。”
顧容與對維拉來說是那麼重要的存在,她十五歲後的記憶,無不跟他無關。如溺水般難受時,她便會安慰著自己,一定會有一扇窗因她而開,她要她的幸福心安理得。
她做的這個決定,最覺得可笑的莫過海歐。
“該知道你是維拉的人心裡都明白著,而且你做我姑娘,又有沒有問過我,我他媽願不願意!”
“我顧不得你願不願意,她是你的姑娘,也是我的姑娘。這幾年是我替子慕活的,我抹去了她那麼多在這裡的日子,得替她活回來。”
“笑話,你按著她的路子走,子慕回來了你讓她上哪走?”
“我沒有覺得子慕不會回來。”維拉閉上眼睛,話語卻比海歐還冷靜,“我比誰都希望她回來,如果子慕能回來,換我去做烈士都成。我在用我的時光來彌補她不在的這幾年,我知道海歐你一定會把子慕找回來的。”
薛懷璧的表現落落大方,顧奶奶拉著她的手說了好多體己話,許多年不見,薛懷璧對外婆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顧琳玉把她教得很好,她雖沒有陪著顧奶奶流淚,但每逢顧奶奶問起這些年的事兒,每一件她都回答得鉅細靡遺。顧爺爺雖不像顧奶奶那樣外向,可一晚上眼睛和耳朵就沒離開過薛懷璧。
牆上的時針指到了十點,顧容與才提醒奶奶,說懷璧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肯定累了,說事兒嘛,我們來日方長。
顧奶奶才醒過神來,自責了一番,握著薛懷璧的手把她帶到了幾天前就專門給她打掃好的屋子,讓她沐浴。
顧容與也洗了澡,換了一件舊時的睡衣,在床頭邊上拿了一張曲奕給他刻的帶子,裡面是維拉和她的戲。
一年之間,她接拍的戲多是遵從子慕原本的喜好,子慕偏好古裝和軍旅的題材,而維拉,顯然更偏向于軍旅諜戰。
顧容與坐在沙發上,一個鏡頭一個鏡頭地看得仔細,電視的光不停地在眼前明滅,而他在揣摩著她面具下的喜怒哀樂。
過了半晌,他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了。顧容與按了暫停,無奈地抬起頭來,看著抱著一個枕頭的薛懷璧貓著身子走進來。
薛懷璧扭頭去看電視機的螢幕,維拉穿著迷彩服,正對著遠山嫣然一笑。薛懷璧走過去細揣,確定她就是她那無緣的表嫂時,再回頭看顧容與的目光溫柔若斯。
她在阿姆斯特丹的時候認出把維拉認出來了,顧家早就把維拉當成了自家媳婦,她跟顧容與的事情自是不會瞞著顧琳玉的。顧琳玉不喜嚼舌根兒,但經不住薛懷璧苦求,她說一半,她猜一半,居然也被她知道了個大概。
任顧容與跟誰都不會推心置腹,奈何薛懷璧纏人的功夫一流,且哄騙得顧容與起了個頭,就一路細細地猜了下來,也八九不離十。
“我說你倆多可惜啊,沒婆媳翁婿問題,門當戶對,感情又好得生死相依,那麼多年下來,知根知底,脾氣相投。生活上相互關心,事業上又能互相幫助,誰的條件能有你們好啊,你們怎麼會就鬧成這樣呢?”薛懷璧總結,“瞧你倆那點出息,一個字,孬。那麼多年感情容易嗎?說沒就沒了。”
顧容與不知道能說些什麼,這份感情他早以無奈透頂,除了堅持本心,他找不到一徑往前的路。
“容與哥,子慕姐她?會不會已經……”
“維拉說她能感覺到,子慕沒有死。”儘管大多數人覺得這只是他們幾個人的執念罷了,除了他,維拉,海歐,沒有人覺得子慕在那樣的災難過後還能留下來。無關乎信任,無關乎冷靜,只是對脆弱生命的那一份妥協。
這個女孩兒對他們幾乎也是無條件的信任,他們說子慕沒死,那她就肯定還在。
“手機拿來,我看到底是多笨的人在找她。”薛懷璧嘀咕著撥通了海歐的電話。
接到薛懷璧打過去的電話時,海歐正在林芝,能收得到訊號。看到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