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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木搭建的矮房,中央是石砌燃臺,下端的木柴頻頻閃爍光點,房間面積不大,顯然人工搭建。
我想起柳茹嫣睡去的畫面,掙扎著從石板滑到地面,一步一挪的爬向出口,“吱”!木門開啟,迎面走進一位野人,確切說是女野人,只簡單披著獸皮,細長的手指捧著石碗清水,頭髮雜亂,但確實是女人模樣。
女人指著石碗示意我喝下去,我把扭動一邊,再灌次迷藥誰能受的了,女人支支吾吾半天,我一句沒聽懂,估計常年隱蔽深山老林,他們已經喪失語言功能。
門再次響動,那位年長野人出現,按住我把愣水塞進去,我咳嗽兩聲,感覺手腳恢復力道,看來他們是好意。
“揹包呢!”我低聲詢問,年長野人指向門外,出去之後,四周是濃密的松木,各個角落又被灌樹覆蓋。
面前兩排木質房屋,我緊皺眉頭,發現那個女人走向另一次,我探頭望去,是柳茹嫣。
柳茹嫣慢步走出木屋,也剛清醒,壓低聲音說道:“太不可思議了,他們可能是……遺落守者。”
“遺落守護者?”我不惑反問。
“帝王陵墓或者大型寶藏,或者某種我們不知道的埋在地下深處的秘密,都有可能存在一批守護者,就像守山人保護山中生靈,守護者世世代代存在,只為一件事,讓秘密傳承,直到時機出現,他們才可能說出真相。”
柳茹嫣說完看著我,低語道:“他們知道石珠,這件事一定與蹋頓墓有關聯。”
我點點頭,暗暗自語:幸好有石珠,否則這些守護者,能要了我們的命。
年長野人咕嚕兩聲,讓我倆快速跟上,穿過木屋,進入松樹林,密密麻麻的老林子就像迷宮,七拐八扭的出去之後,我和柳茹嫣深吸涼氣。
面前用巨大的松木做成木樁,是典型的薩滿教祭祀場所,上面全都是鮮紅色的圖案,木樁下端由石塊固定,幾位野人用石器雕刻圖騰,染料是動物鮮血,血腥味充斥鼻腔。
木樁被散落的夕陽映襯,紅黃圖案在陽光下,忽閃忽現,我利用這些資訊判斷所處的位置。
我和柳茹嫣應該在地池北面的高山,來之前研究地圖,這裡松林繁雜,生長粗壯的原始樹木,山腳有幾處小型石林,一能隱蔽,二來進行祭祀活動可以充分就地取材。
再往前,地面放置十多名野人屍體,我和柳茹嫣低頭觀望。
屍體表面嚴重浮腫,每一處隆起的地方滲出褐黃色液體,都有一個小孔藏在毛髮內側,就像被蜂群襲擊,讓人不寒而慄。
“這是疳蠱毒!”柳茹嫣蹙起細眉,“黑芹來過!兩夥人動了手!”
疳蠱又稱放蜂,端午節時,把蜈蚣、螞蟻、蟬、小蛇之類的爬蟲研磨成粉,放到五瘟神像前,供奉四十九天,粉末就成了毒藥,中毒人猶如掉入蜂群,最後被疼痛折磨死。
“能判斷死亡時間嗎?”我追問柳茹嫣。
“不超過兩天,黑芹應該擺脫了守護者,已經到達地池的地下深林,至於能不能找到墓穴入口,就難說了。”
聽柳茹嫣說完,我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黑芹與曼陀羅分道揚鑣,曼陀羅知道進入蹋頓墓必須找到石珠,某種意義來說,石珠可以剋制龍蝨,只是我們暫時未找到進墓線索,那麼黑芹不清楚嗎?以她的能力,是不需要?還是另有他法?
我眉頭緊鎖,跟在年長野人後側,西北角落有一座大型木屋,我和柳茹嫣小心進入。
面前石板上躺著一位身材魁梧的野人,起碼兩米多高,渾身毛髮濃厚,但是從穿著判斷,應該是這群守護者的首領,木屋中央刻著兩個類似蒙族的文字:烏桓。
我杵在原地,這群守護者……竟然是……是烏桓遺落!
年長野人跪在首領面前,用手指做出動作,表情悲痛,之後伏在首領胸口嚎啕痛哭。
首領沒有說話,默默的轉頭盯著我,張開奄奄一息的唇角,只是象徵性的抽動,卻沒有任何聲音。
首領突然猛力追打胸口,我驚訝的發現面板表面有個兩三村寸的物體,像條小蟲,在面板之下四處遊蕩,可想而知帶來什麼樣的痛苦。
“中蠱了!”我大步上前,柳茹嫣低道:“是生蛇蠱,蠱入*,一旦成型,就會體內生成小蛇或者肉鱉,在體內到處亂咬,這種蠱比凌遲還要狠毒,黑芹……”
首領整個身體幾乎彎成弓形,在石板上左右輾轉,年長野人嘴中念著薩滿咒語卻無濟於事,首領重重砸到地面,抽搐身體手指扣進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