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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馬車停下,我坐在地上蹬著腿開始訛詐,“你賠我的車,你賠我!賠,賠,賠???”
車伕一鞭子甩過來,“滾開!明明是你自己撞過來的。”
我在地上打滾,讓人看起來像是被鞭子打的,其實那鞭子連粘都沒粘到我。我邊滾邊叫:“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這時有人說話,“阿貴,住手!”
然後一雙手來拉我,“小兄弟,快起來吧。”
我抬頭一看,咦!是他,船上給我讓座的那個人。
他看見我的臉也愣了一下,然後說:“小兄弟,你看我該賠你多少錢?”
錢雖然是我的最愛,但目前我更想要那車,所以我搖搖頭,“我不要錢,你把車賠給我就行。”
旁邊的車伕氣得大叫:“你要不要臉?你那破車能跟我們的比嗎????”
“阿貴,不要亂說話!”他制止住車伕,轉過頭來和顏悅色的對我說:“小兄弟,實在抱歉,我有急事要去處理,不能把車給你。不然我帶你到前面的集市再給你買一輛。”
“好啊!那就這樣。”我拍拍屁股上的土,就往車上爬。車伕惡狠狠的瞪著我,我做個鬼臉還回去。
車伕阿貴把我的車卸掉,馬拴在他們的車後面,駕車前進。
到了車上,果然很舒服。我問那人:“這位大哥,你們要去哪啊?”
他說:“去北平。”
北平?和我的方向一致。我在心裡算計一下,我要弄一輛車還得自己駕,不如就纏上他,跟他一路走得了。
我裝出一付可憐樣,“我也要去北平,去投靠我舅舅,我後媽虐待我,我是從家裡逃出來的。這位大哥,我車也不要你賠了,你就把我捎到北平,還有管吃管住就行。”
他看了我一會兒,很奇怪的笑了一下,點點頭說:“好吧,我叫程昱之,你可以叫我程大哥。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鄭和。”
(噹噹噹!答案揭曉,本文惡搞物件是鄭和,至於他為什麼會當太監,請慢慢看下文。
因為同時要更新《夕陽紅》,所以本文會少一點。)
第五章 不會生氣的人
我和程昱之就像黑與白一樣截然不同。
如果我是烏鴉,他就是天鵝;如果我是爛泥,他就是白雪;如果我是夜叉,他就是菩薩;如果我是世上最討厭的人,他就是世上最討喜的人。
一路上,我坑蒙拐騙無惡不作,他扶危救困非善不為;我時常趁火打劫,他忙著雪中送炭;我習慣恩將仇報,他總是以德報怨??????
而且他的脾氣好得要命,不管我提出多麼無禮的要求,他都滿足我,一點不生氣。
每次吃飯,我都不客氣的點最貴的菜,他什麼也不說,付錢時臉色都不變。倒是那個阿貴看不下去,氣哼哼的在一邊嘀咕:“這也要吃那也要吃,這世上還有你不吃的嗎?”
我做個鬼臉,“有啊,我不吃虧,不吃苦。”
程昱之就對阿貴說:“他正在長身體,讓他多吃點。”
我對他露齒一笑,前兩天剛掉了最後一顆乳牙,新牙還沒長好,黑洞洞的豁口正對著他。他也笑了。
我第一次對錢以外的東西產生了興趣,在他之前我還沒見過不被我氣著的人。怎樣才能讓程昱之生氣?我快好奇死了,一路上除了微笑、淡笑、淺笑、似笑非笑,我就沒看見過他別的表情。
我作出種種惡劣的事情來試探他。我渾身泥巴往他身上蹭,往他的茶裡投巴豆,趁他睡著了在他額頭上畫烏龜?????
他衣服髒了換掉,茶裡有巴豆倒掉(他是大夫,一聞就知道),畫了烏龜洗掉??????總之是不生氣。我沒轍,用倆手揪起他的眉角給他擺出生氣的樣子,可看著還是象在笑。
後來有一天在客棧,我上完茅房回來,無意中聽到了他和阿貴的一段對話。
先說明一點,大家知道,我的情況特殊,上茅房的問題很關鍵,我家長輩也早就準備了應對之策,我奶奶從小就從思想上薰陶我,告訴我說:“人生三大快事就是放響屁、拉快屎、穿大鞋。”
在這個思想的指引下,我娘很順利的訓練出我閃電般的如廁速度。
所以在他們以為我還在遠處方便的時候,我已經站在門外偷聽了。
我聽見阿貴問:“公子,您為什麼那麼忍讓那個小無賴?”
程昱之帶著笑意說:“你不覺得他無賴得很有意思?我就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