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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這種假設是可能的,因為邦斯這幅畫上的女人姿態與另一幅的顯然是對稱的,紋章的置法,在兩幅肖像畫上是一致的。最後,畫旁所標的“四十一歲”與紐輪堡的那幅畫所提示的年齡也正吻合,紐輪堡的霍爾茲舒爾家族一直奉若神明地收藏著《霍爾茲舒爾肖像》,最近才完成了此畫的雕版。
埃裡…馬古斯依次看著這四幅傑作,不禁爇淚盈眶。
“若您保證我出四萬法郎就可得到這幾幅畫,我每幅畫給您兩千法郎的酬金!……”他湊到茜博太太耳邊說道。聽到從天上掉下來的這一筆錢,茜博太太都驚呆了。
猶太人讚歎不已,或更確切地說,他欣喜若狂,津明的腦袋和貪婪的習性受到了極大的震撼,正如大家所看到的,他整個兒陶醉了。
“那我呢?……”雷莫南克問,他對畫還不在行。
“這裡的一切全都一樣棒!”猶太人狡猾地咬著奧弗涅人的耳朵說,“隨便挑上十幅,跟我一樣條件,就發財了!”
這三個賊你望著我,我望著你,貪慾受到了滿足,每人都在品嚐著這人世間最大的快樂,可就在這時,響起了病人的聲音,像鐘聲似的迴盪……
“是誰呀?……”病人嚷叫道。
“先生,快躺下!”茜博太太向邦斯撲去,硬是又讓他躺在床上,說道:“哎呀!您是要找死嗎?……噢,不是布朗先生,是那個好人雷莫南克,他對您放心不下,來打聽您的訊息!……大家對您多好啊,全樓的人都在為您著急呢。您還擔心什麼呢?”
“可我覺得你們有好幾個人在。”病人說。
“好幾個人在!噢!……是嘛,您是在做夢吧?……您最後非發瘋不成,我發誓!……好,您瞧吧。”
茜博太太猛地開啟門,示意馬古斯趕緊走開,讓雷莫南克上前來。
“喂,我親愛的先生,”奧弗涅人順著茜博太太剛才的話說道,“我來打聽一下您的訊息,整個樓房的人都在為您擔心呢……誰也不喜歡死神進門的!……噢,莫尼斯特洛爾老爹,您跟他很熟的,他讓我跟您說一聲,要是您需要錢,他願意為您效勞……”
“他是派您來瞧一瞧我的古玩的……”老收藏家帶刺地說,話中充分地表現出不信任。
人得了肝病,幾乎都有一種特別的反感心理,而且這毛病說犯就犯,他們會把窩在自己心裡的火全都往一件東西或一個人身上撒,而邦斯以為別人是要打他寶物的主意,所以,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死死看住自己的寶物,為此,他平常總是讓施穆克時不時瞧瞧有沒有人溜進這個至聖所。
“您這套收藏,挺棒的,”雷莫南克詭譎地說,“做舊貨生意的人都會動心的;我對古玩不在行,可先生在眾人眼裡是個大鑒賞家,儘管我不太懂行,可先生的東西,我閉著眼睛都會收……要是先生需要錢用,這種病,花錢可多了……我家妹子上次經血不暢,十天花了三十蘇的藥錢,實際上,那病不看也會好的……醫生啊,全都是些騙子,趁我們身體不好撈錢……”
“再見了,謝謝,先生。”邦斯很不放心地瞧了廢鐵商幾眼,對他說道。
“我去送他走。”茜博太太低聲地對病人說,“免得他碰了什麼東西。”
茜博太太帶上了房門,這引起了邦斯的疑心。茜博太太見馬古斯還一動不動地呆在那四幅畫前。藝術的完美可以激起人們難以言述的激情,只有對理想之美,對這種激情敞開心扉的人,才可以理解馬古斯此時一動不動,讚歎不已的神態,因為他們也一樣,往往幾個小時一動不動地站著觀賞藝術之最,觀賞萊奧納爾多…達…芬奇的《蒙娜…麗莎》,柯勒喬的代表作《安提俄珀》,安德利亞…德爾…薩爾多的《神聖之家》、《提香的情人》,多米尼岡的《鮮花擁簇的孩子》,拉斐爾的小單彩畫和他的那幅老人肖像畫。
“你們快走吧,別作聲!”她說。
猶太人慢慢地往後退去,兩隻眼睛望著畫,就像一個情郎望著離別的情人。等猶太人走到樓梯平臺,剛才見他看得出神,心裡早已有數的茜博太太拍了拍馬古斯干癟的胳膊,說道:
“您每幅畫給我四千法郎,不然就算……”
“我可沒有錢啊!……”馬古斯說,“我想得到這些畫,那是因為喜歡,僅僅因為對藝術的愛,我漂亮的太太!”
“你太狠了,小子!”女門房說,“我看不出你有這種愛。要是你今天不當著雷莫南克的面答應給我一萬六千法郎,明天可就是兩萬了。”
“一萬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