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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要想把他吸引過來,又不捱揍,只有用這個辦法了。於是我大聲喊著,讓胖子到我這兒來拿明器,胖子果然直著眼睛就撲過來了。
這胖子,從來也沒看見他動作這麼靈活過呀,今天一聽見有明器的訊息,怎麼跑得這麼快!我趕緊後退。既要把他從祭壇上引下來,又不讓他暴打我一頓,這個分寸是最難把握的了。就我這小身板,要是讓胖子摁到底下,用他那大胖拳頭結結實實地把我“面”一通之後,大概梁玉蝶就可以直接把我放骨灰盒裡邊去了。
胖子衝到祭壇邊緣,我已經下到了臺階下面,你快,我也不慢,逃命時候的事情,那是半點也不能含糊的。胖子看著正在下面衝他搖頭晃腦的我,氣不打一處來,大吼一聲,從祭壇上就衝了下來。
我滿心以為,胖子只要一離開那個祭壇,就會立即恢復正常,也就不會再追殺我了。沒有想到,胖子從祭壇上衝下來,勢頭絲毫不減,象肉山似的身軀一直衝到了我的面前。
我嚇得大叫一聲,轉身逃跑。胖子一邊追趕,一邊大叫,一定要我把明器趕緊還給他。我暗暗叫苦,早知道會是這樣,我幹嘛要去觸動他這麼敏感的神經呢!所有人都知道,瘋子惹不得,他那個瘋勁一上來,一時半會不容易下去。我趕緊找地方躲藏,但是又不敢朝宮殿深處去,因為那邊有什麼危險我們還沒有試過,萬一我稀裡糊塗地衝過去了,又遇到了新的危險,我不是才出狼窩,又入虎口!
我東躲西藏地跑了好半天,回頭一看,這胖子的勁頭沒有一點減弱的跡象,奇怪了,已經下了祭壇了,這胖子怎麼沒清醒過來呀?我回頭看看,胖子眼睛裡邊的紅光是沒有了,不過他的眼睛還是在發直,看來,沒點外界的刺激,他還真的不容易從那個狀態裡邊出來。
於是我繼續向前跑,同時要想出一個能收拾他的辦法。正在跑著,我突然一個跟頭向前一栽,一頭摔倒下去。胖子獰笑著大叫一聲,一下子撲了上來。胖子覺得他得了把了,其實我根本不是沒跑利索,摔倒了,而是要做出一個假象,吸引他上鉤。
看著胖子向前一撲,我急忙使出一招小得合,身子朝旁邊一歪,前腿膝關節跪地,讓開胖子衝上來的巨大身體,同時把腿伸進胖子的兩腿中間,用力一攪,讓他失去了平衡,我就勢上身向前一傾,用頭頂住胖子的腑腹部,左手一掏他的右腿,右手向旁邊猛地一推,胖子一頭就摔倒在地。
這一手叫“小得和”,又叫“得和落”,“得合勒”,是中國式摔跤特有的動作。得合勒大概是滿族語,是摔跤的一種技法。清朝進關以後,滿族和蒙古的武術也跟著成為正統的武功,在漢人中間普及開來,所以這種滿族或者蒙古族的摔跤技術也被吸收進正規的摔跤體系中了。
這一手還是我跟師傅的一個朋友學來的。有一次,我正跟一位正宗學過摔跤的師兄練跤,我當然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他沒我靈活,動作快,儘管他是穩佔上風,不過要想立馬把我拿下,他小子也是不能夠的。
我們兩個正在象我說的似的,兩個老爺們站在那兒瞎摸,師傅的一個朋友過來說話:“小子,挺有天分,可惜了,不會用勁,要不你早把他撩倒了。”
我一回頭,一看這是師傅在保定的朋友,保定人擅長用快跤,這位先生叫常先生,在保定那是武林正宗的傳人。
他道:“小子,動作挺快,可惜不會用勁,你師傅教得不錯,不過你得明白,要練得練出自己的特色,你身體文弱,尤其是你新入門,跟人家這練了多年的把式當然不能比,可是你動作快,腦筋靈活,你最好練我們的快跤。這麼著吧,我來教你一手,只要你遇到了塊頭比你大的,力氣比你大的,你就用這手小得和對付他。”
我原先也以為這小得和是大背跨、摔口袋之類,他一說我才知道,這小得和應該是“絆子”的一種,對方衝過來,我在下邊用腿一絆他,正好。
我想用這招對付胖子不是一天兩天了。胖子這個傢伙,平時說話做事總是從自己的體重和力氣出發,象我這種身材苗條、性格柔弱的人在他那兒受到的欺凌有誰知道啊!有誰能體會得到我弱小的心靈感受到的痛苦啊!
不過,我一直沒敢用這個在胖子身上試,我一看到胖子那個塊頭就眼暈,所以在他面前別說用小得和,連拉架子的勇氣都提不出來。這萬一失敗了,後果是絕對不堪設想的,胖子那個人,是絕對不會遵守國際公約,尊重戰俘的人身權力的,要是我貿然向這個龐然大物發起進攻,最後我只能落下一個可悲的下場。
但是今天事出無奈,形勢已經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