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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在兩年前合夥開了一家小規模的藥材公司,兄弟齊心,再加上天時地利和不錯的經商人脈,生意做得很火,這日出去談事,沒承想回來的時候趕上這麼大一場雨,天黑路滑,無奈之下只得就近找個地方過夜。
這時雨越下越大,根本辨不清方向,只能順著路亂開,好不容易發現前邊不遠隱隱約約有幾處聚在一起的燈光,把車開到近處一看,是幾間平房。三人大喜,這下不用在車裡過夜了,管它是旅店飯館還是民宅,好歹也要付些錢借宿一夜。
我們冒著雨從車上下來,看見大門前掛著一塊牌子:慈濟堂老號藥鋪。臭魚大喜:“這家還是咱們的同行。這麼說來跟咱哥們兒多少有些香火之情,肯定能接待咱們住上一夜。”
阿豪過去敲門,只聽裡面有人答應一聲把門開啟,是一位老者攜著一個幼童。阿豪說明來意,問可否行個方便,留我們哥兒仨過夜。
老者請我們進了客廳,他自稱姓陳。陳老對我們說道:“在家千日好,出門萬事難。今天這鬼天氣實屬罕見。既然你們到了這裡,也是有緣。若不嫌棄,就在此間將就一夜。只是我這裡只有我爺孫二人居住,沒有多餘的客房和床鋪。三位只能在客廳裡面過夜。”
我想這種情況下能有間房子不用挨淋受凍就不錯了,哪裡還敢奢求被褥鋪蓋。便對陳老說:“這樣就足夠了,我們也不睡覺,在屋裡坐上一宿就好,只求燒一壺開水解渴。”
陳老給我們燒了一壺開水,泡了茶,便把我們留在客廳自己領著孫子進裡屋睡覺。
前面有一大間是藥房,層層疊疊盡是藥櫃,客廳在藥店後面,面積不大,但是擺設裝飾頗為清雅別緻,我們三人坐在客廳的紅木靠椅上喝茶聊天,臭魚說起前兩天看來的新聞,美軍的阿帕奇武裝直升機在伊拉克被農民用步槍打了下來,大讚人民戰爭的厲害之處。
阿豪頗不以為然,說道:“一架阿帕奇的火力,相當於第三世界國家整整一個反坦克旅團,但是這種高精尖的裝置,有一絲一毫的操作保養失誤就會釀成重大事故,倒也不見得是伊拉克民兵有多厲害,只是瞎貓撞上死老鼠而已。”
我們就此問題展開了熱烈討論,後來扯來扯去也沒分出個高下。阿豪覺得無聊,便說要講個恐怖的古代案件給我們聽。
我對阿豪說:“你要是講那瞎編亂造的,還是趁早打住,咱們這裡又沒有小妞兒,我和臭魚兩個大男人,聽鬼故事也不覺得害怕。”
臭魚也在旁隨聲附和:“就是的,你還不如講幾個葷段子來解解悶。”
阿豪說:“你們別這麼說,我講的這個事是我以前從古代公案小說裡看來的。雖然未必確有其事,但是十分離奇,反正長夜漫漫,咱們又沒法睡覺,講給你們聽聽,也好打發時間。”
我同臭魚聽他說十分離奇,便有三分感興趣了,我說:“平日裡聽的鬼故事以及看的恐怖電影多半沒什麼意思,只是一味地賣弄嚇人,不是電視裡爬出個女鬼就是從床下伸出只黑手,要不就是吃包子吃出個死人手指,簡直就是無聊透頂。你要是講嚇唬人的,我便不愛聽,如果離奇怪異的,儘管講來聽聽。”
阿豪點上一支菸,又把我們面前的茶杯倒滿茶,吸了兩口煙,想了一會兒,講了一個故事。
◇ 第一個故事:人頭
有一個家庭,父親早亡,只剩下母親王氏帶著十七八歲的兒子。王氏靠給人縫縫洗洗賺些微薄的工錢供兒子讀書,雖然日子過得寒酸,但是母慈子孝,母親勤勞賢德,兒子用功讀書,倒也苦中有樂。
王氏為了便於兒子進京趕考,便在京郊租了一所房子。裡外兩間,外帶一個小院。
住了約有半月,這日夜裡天氣悶熱,母子二人坐在院子裡,王氏縫衣服,書生藉著月光讀書。忽然從大門外衝進一個男人,身穿大紅色的袍服,面上蒙一塊油布,進得門來,一言不發,搶過兒子正在讀的書本就衝進裡屋。
母子倆大驚失色,以為有歹人搶劫,但是家貧如洗,哪有值得搶的東西?但是那紅袍人進了裡屋久久也不出來,只得硬著頭皮進屋觀看。
但是屋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家裡只有裡外兩間小房,並無後門窗戶。王氏發現裡屋床下露出一角紅布,那人莫非躲在床下不成?
書生抄起作為門閂用的木棍,和母親合力把床揭開,床下卻不見有人,露出的那一角紅布原來是埋在床底的地下。王氏用手一探埋有紅布的地面,發現僅有一層浮土,便命兒子把土刨開,看看那紅布究竟是何事物。
書生只挖了片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