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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真實得多,我講給你們聽聽。”
◆ 第二個故事:疑案
清朝的時候在山左縣有個婦人,不知其名姓。有一日從孃家回來,丈夫因為有事在身,便使其弟去接嫂子。
婦人騎了一匹黑驢,弟步行在後。路過一處深山老林,婦人尿急,命弟牽驢,自己走到樹林裡去解手,沒走幾步,發現幾株老松樹和怪異嶙峋的岩石環繞著一處荒墳,很是僻靜。
婦人憋不住了,就在墳邊小解,溺後束衣,發現裡面穿的紅褲衩沒了,可是在解手時明明還在啊。
婦人大驚,在周圍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阿豪聽了大笑:“清朝女人穿內褲嗎?”臭魚解釋說:“我也不知女人內衣在古代怎麼說,反正你們知道就行了,別太較真了。”我說:“古代人穿的那個好像叫肚兜。”阿豪、臭魚都連連點頭稱是。)
其弟在外邊催促,婦人無奈只得放棄尋找,幸好衣服很長,不至於露了廬山真面目。出了樹林騎上黑驢,匆匆而返。
回到家後,私下裡把此事告訴她的丈夫,丈夫嚇得面如土色對她說:“這件事你知我知,切不可再對其他人講起。”
婦人不敢再說,但是始終不解其中緣故。
到了晚上熄燈睡覺,二人躺在床上,丈夫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鼾聲如雷。婦人想起白天的遭遇,非常害怕,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忽然聽到屋頂有物震響,聲音很大,好像是一塊大石落下。婦人害怕萬分,連忙呼喚丈夫起來檢視,但是連喊帶推,丈夫始終一動不動。婦人點上燈燭觀看,發現一把鋒利如霜的刀插在其夫胸口,刀插得很深,拔都拔不出來。
婦人大驚,嚎啕大哭。家裡人聞聲趕至,發現房間門窗關閉得完好無損,都懷疑是婦人謀害親夫。於是抓住婦人到官府告狀。
官府訊問婦人,那婦人一時受驚過度,不能開口講話。直到第二天才略微鎮靜了一些。婦人便把在林中丟失內褲一事稟告官府。
官府命令驗看那處荒墳,只見磊磊高冢,封樹儼然,沒有任何挖開過的跡象。
把墓主召來質問,墓主說墳裡埋的是家中的一個小女兒,年僅十一,因患病不治而亡,埋在此處已經十五年了。家裡只是每年春秋時節派人來掃墓,其餘的事則一概不知。
官府告知墓主人案情經過,要求挖墳開棺檢視。
墓主堅決不肯,官府無奈,只得強行動手挖墳。
幾名衙役仵作一起動手,把棺材挖了出來,開啟一看,眾人無不愕然。
那棺裡並沒有少女遺體,卻有個少年和尚,赤身裸體躺在其中,頭上正蓋著婦人遺失的紅色內褲。胸口上插了一柄鋒利匕首,血跡殷然如新。
詳細走訪周圍的寺廟,都說沒有這個和尚,也無人報官有失蹤的少年僧人。
案情重重疑難冤苦,官府多次勘察無果,只能懸為疑案。
我正聽得入神,沒想到就這麼沒頭沒腦地完了。
阿豪心細,問臭魚:“你中間說,丈夫聽了他老婆講丟失紅褲衩的事之後非常害怕,晚上就被殺死了,會不會這個丈夫就是殺和尚的兇手?”
臭魚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看過的幾本書上都沒有結果,不過婦人的丈夫聽了在墳邊丟失內褲的事之後確實嚇得面無人色,這是書上的原文,我記得很清楚,至於他為什麼不覺得奇怪或者憤怒,而偏偏是嚇得面如土色,這其中很值得推敲。”
我怕他推敲起來沒完,連忙把臭魚的話打斷:“你們倆講的這兩件事,一個是小說演義,一個是野史誌異,雖然內容離奇,卻沒什麼新鮮的。”
阿豪問道:“那麼依你說什麼才算新鮮的?”
我也點了支菸,一邊抽菸一邊說:“我從前經歷過一件極可怕的事,從來沒對別人講過,我知道即使我說了也不會有人信。就連事後我自己回憶起來也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樣。咱們兄弟都不是外人,今夜我就給你們哥兒倆說說這件事,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每一句話都是真實可靠的。比你們倆講的那些捕風捉影的事真實得多,畢竟我這是真人真事。”
臭魚說:“我也不管你是真是假,先講來聽聽,我們都不是小孩子,自己還分不出真假嗎?”
阿豪知道我一向沉著老練,輕易不講大話,聽我這麼說很是好奇:“以前聽故事都是道聽途說,今天總算能聽一件真人真事了,別賣關子,快講快講。”
我說:“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講講,嗯……該從哪裡說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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