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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開鍋蓋觀看,鍋中空無一物,鍋底破了個大洞,那死人腦袋不見了蹤影,夫妻倆相顧駭異,尋思著要出事了,把家裡都找遍了,卻不知那枯骨頭顱跑到哪裡去了,那離了腔子的腦袋也沒有腿,總不能憑空飛了,要是躲在家中某處角落,如何讓人睡得安穩?
驚疑不定之際,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阿二心想:“值此夜半三更,街上一個人也沒有,誰會在外邊叩門?”
問了兩句卻無人應聲,夫妻倆把心揪到了嗓子眼,不敢直接開門,屏氣息聲順著門縫向外張望,其時月明星稀,照如白晝,藉著月光窺覷,只見門外站著一具無頭男屍,二人戰慄欲死,心知是厲鬼找上門來要頭了,如今後悔莫及,雖想把腦袋從窗戶扔出去打發這祖宗回去,再多燒紙錢讓它就此善罷甘休,可誰曉得這死鬼頭顱落在何處了,只得拼命頂住屋門,不住哀告求饒。
門外抓撓敲打木門之聲,響到雞鳴破曉方才停下,早起的民眾見燒餅鋪掌櫃家門前,倒著一具無頭屍體,也都給嚇得不輕,有好事者小跑著去報告官府,不多時便有公差趕來拿人,經驗屍的仵作勘驗,確定死者不是阿二夫妻所害,這才暫時取保回家,但那顆人頭卻一直下落不明。
阿二夫妻倆經過此事,幾乎把魂都嚇掉了,回到家中忙著請神燒香,到處張貼符籙,祈求那厲鬼千萬不要再找上門來。
過了幾天始終沒有什麼事發生,兩人漸漸把心放下,打中花會贏到大筆銀子之事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又發愁到哪湊銀子還給黑莊,在床上翻來覆去,三更天還沒睡著,猛然聽到孩子大哭起來,動靜不太對勁,好像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二姐只好披上衣服起身去看,揭開小孩的被子一看,驚見那下落不明的死人腦袋,居然就在孩兒的被窩裡,那孩兒兩腿間的命根子,已被那死人頭顱一口咬斷,被子裡面全是鮮血,孩兒一叫而絕,死於非命。
二姐當場就被嚇得癱倒在地,阿二看見這情形也捶胸頓足以頭觸牆,當夜就跳了護城河,二姐自此瘋瘋癲癲,嘴裡胡言亂語又哭又笑,沒多久便倒斃在街頭,一家三口都死得十分悽慘。
阿豪說就為了打花會得銀子,不惜做那不義之事,結果賠上了全家大小的性命,正所謂是“福禍無門,唯人自取”。
我和臭魚聽阿豪講了這段故事,都覺十分稀奇,半夜裡有無頭殭屍出現在門外,以及頭顱在家裡消失,這種嚇人的段子聽來確實有幾分刺激,可還不能盡興。
阿豪說:“先前提起彩票引出話頭,我才想到這個故事,這空屋無人悽風夜雨的環境,實在不適合說這些事,你們還想要多恐怖才過癮?”
我對阿豪說:“這類鄉間怪談就應該新增一些細節,比如無頭殭屍敲門的時候……”
話音未落,突然聽到屋外傳來一陣叩門聲,我們三人正說得投入,不覺都嚇了一跳。
臭魚頭腦簡單,立刻伸手抓起凳子,叫道:“不好,無頭殭屍在外面敲門了!”
阿豪定了定神說:“別亂講,哪有這麼巧的事,咱們又沒在路上撿到死人頭顱。”
我心想多半是這家主人回來了,當即問了一句是誰?屋外暴雨如注,把聲音都淹沒了,也許根本沒有回應,我們三人不敢大意,一同起身開啟屋門,卻是兩個冒雨而來的年輕姑娘。
不知為什麼,我覺得她們有些似曾相識,可就是記不起在哪見過,不由得怔在那裡沒有說話。
臭魚在我身後探出腦袋張望,悄聲嘀咕道:“讓你胡說,說好的沒有,說壞的準有,這回真招來倆女鬼……”
我偷著用胳膊肘撞了撞臭魚,示意他不要逮什麼說什麼,讓對方聽見可就不妙了。
這時阿豪問清楚了兩個姑娘的來意,原來是大學學院裡的師生,二十五六歲的那個叫藤明月,學生打扮年紀小一些的叫陸雅楠,也被暴雨困在途中,想到這借個地方避雨。
阿豪說:“這藥鋪是個無主的空屋,地方有的是,我們也是到此躲避這場大雨,只要你們不介意,儘管進來歇息。”
藤明月和陸雅楠大概是看阿豪言語穩重,不像什麼壞人,況且冒著雨沒法再開車找路了,她們倆人便道了謝,進到屋內。
臭魚見來的美女不是鬼怪,頓時來了精神,招呼藤明月和陸雅楠坐下,圍在火爐前喝水取暖,他倒成了這間屋子的主人,還說什麼進了三寶殿,都是燒香人,人海茫茫能遇上即是緣分,千萬別見外。
臭魚又覺得先前的茶葉受了潮,喝到口中沒有味道,便再去櫃上翻找了一通,覓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