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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一般,估計這屋子守不住了,而房前屋後已被圍得水洩不通,直急得團團亂轉,奈何無處可逃。
◎ 古井
自古有這幾般——“飢不擇食、貧不擇妻、慌不擇路”,我們三個人困在屋裡走投無路,正應了後者,惶急之際,只好先把桌子抬到炕上,豎起來撐著牆增加高度,然後藉此攀至木樑,又揭開屋瓦上了屋頂。
夜涼如水,我們身上止不住打了個寒戰,趴在屋頂居高臨下看去,就見屋門已被撞開,幾個殭屍般的村民擁了進來,小飯館裡的村婦和那條大黑狗也在其中,正由土炕上往屋頂攀爬。
老齊體如篩糠,抖著手顫聲道:“完了完了,沒地方逃了,娘了個腿兒的我這麼一死,我老婆肯定要改嫁,給我那娃找個後爹,可憐我那細娃,恁地命苦……”
我強作鎮定,一邊揭起屋瓦向底下的村民亂打,一邊說:“老齊你是不是嚇蒙了?我嫂子有哮喘常年臥床不起,她倒是想改嫁,問題是誰要她呀?你得好好活著,才能回去照顧她。”
老齊心知我所言不錯,抹了抹臉上的鼻涕和眼淚:“老弟你別看哥哥窩囊,可家裡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都指望我養活,哥哥在家裡,那他娘了個小腿兒的也好比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我一沒這個家就完了,所以不能死在這,咱咱……咱趕緊從屋頂下去往村外逃吧!”
我看屋子下方霧氣瀰漫,隱隱約約有許多村民聚集而來,心知跳下去死得更快,但身陷絕境,困在屋頂上也支撐不了幾時,心說:“罷了,想不到我是死在此地。”
這時麗莎發現屋頂有一架長梯,就是鄉下上房鋪草用的那種梯子,我們好比身在茫茫大海,撈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看這村中房屋間距很近,便將梯子伸到鄰近的對面屋頂,手足並使,一個接一個從上邊爬過去,藉助梯子接連爬過幾處屋頂,驀地一抬眼,面前赫然是村中最大的那座房屋,黑沉沉的輪廓在霧中半隱半現。
我心想這可不妙,再往前已經沒有別的房屋了,而那些殭屍般的村民越追越近,無奈只得用梯子下了屋頂。
我們不敢進那座大屋躲藏,心慌腳急,只顧往沒人的地方亂走,感覺周圍霧濛濛的格外空曠,我先前曾來這裡看過,依稀記得是片空地,正對著村屋有口古井,井是下水,在風水一說上不能正對屋門,因為這是比較犯忌諱的,會把財氣沖掉,這村子雖然不大,但形勢佈局完全不合常理,若非是那個家家戶戶都會邪術的“繩村”,又怎會有如此怪異的佈置?
我暗罵自己太大意了,早些發現也不至落到這般地步,據聞“繩村”養蠱害人,這整個村子裡的人白天躲在家裡不出,言談舉止和常人沒什麼兩樣,夜晚則變為殭屍,是不是與養蠱之事有關?看來村中一定發生過某些不為外人所知的事,村民才會變成這般模樣,可“繩村”不是早被埋到地底了嗎?
我腦子裡一個接一個的疑問紛至沓來,一路跟著那兩人落荒而走,但四周已被殭屍圍住,三轉兩繞,又到了懸掛銅鐘的古井近前。
這次離得更近,看那尊大銅鐘正懸掛在井口上方,帶有浮雕的石砌井欄,已被磨得十分光滑,顯然也是年深歲久,那銅鐘裡面是個木槌,綁著碗口粗細的繩子垂向井底,井中深不可測,我探身往下一看,有種對黑暗的恐懼沁入內心。
麗莎又驚又怕,急得落下淚來。老齊對她說:“如今哭出大天來也沒用,只好下到井裡躲一躲了……”說罷拽著麗莎的手便走。
我們三個人此時是逃生不避路,顧不上再多想什麼,我嘴裡銜住電筒照明,當先攀著繩索溜下井底,老齊和麗莎也急急忙忙跟了下來。
這井中上窄下闊,下方極是深邃,裡面黑咕隆咚不見一物,其中有股死魚般的濃重惡臭,嗆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下行約有二十幾米,我們腳底觸到實地,才知道這是口枯井,井底似乎是個很大的洞穴,內部潮溼幽暗,用手電筒向四周一照,發現地面上屍骨堆積,我和老齊見狀,心中突突直跳,大氣也不敢出上一口。
這時跟在最後的麗莎,也下到了井底的洞穴,由於她沒有手電筒,看不到周圍的情形,腳下被一團繩子纏住,黑暗中怎麼也掙脫不開。
我聽到聲響,把手電筒的光束撥轉過來給她照明,卻是地上一具枯骨,白森森的骨頭上毛髮還沒有完全腐爛,一團頭髮恰好纏住了麗莎的鞋子。
地洞裡漆黑陰森,麗莎又看到是死人的頭髮纏住了自己,如被蛇蠍所蜇,嚇得驚呼一聲急向後躲,被枯骨絆倒。
我和老齊忙把麗莎扶起